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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屠单于哈哈一笑:“如果齐太子输了,自然要归还我匈奴的九百公里土地。”

祁元祚:“那么这彩头便不对等了。”

“孤说过,彩头要是双方皆想要的东西,如之前江南六州赋税对河西走廊九百公里。”

“如今河西走廊九百公里已经是我大齐的,相当于我大齐压上了河西走廊九百公里,你们应该给出与此筹码等价的东西。”

休屠脸色难看,眸色不善

“不知齐太子这次又想要什么?说出来,让大家也开开眼界。”

祁元祚不惧他,只站在那里就让休屠看到了大齐日后君王的胆魄。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生在大齐?

这样的人,绝不能生在大齐!

“孤不喜欢弯弯绕绕,若孤赢了,九百公里土地我们就要祁连山。”

“此次贸易匈奴的马匹、牛羊、草药全部价值折半换给大齐。”

捷胡冲出来怒道:“这不可能!”

祁元祚抬脚往外走:“那还商量什么?孤还要盯着弟弟们做功课,不与诸位玩了。”

捷胡激道:“你莫不是怕了?!”

祁元祚头也不回:“怕?孤面对老虎都没怕,会怕一个比试?”

“孤不怕告诉你,你们匈奴三个王子,孤一个也看不上。”

“反正都是手下败将。”

匈奴人争先恐后的怒斥

“小子猖狂!”

“不知天高地厚!”

“岂有此理!”

匈奴本就郁郁了好些天,被此一击,更是面红耳赤,几欲吐血。

祁元祚回头怪模怪样的吐了吐舌头,偏偏他越如此轻描淡写的表示瞧不上,就越能让匈奴无能狂怒。

祁元祚三个字已经成了匈奴的雷点。

齐太子用实力证明,他是激将法的祖宗。

眼看着人要走出殿了,匈奴有些下不来台。

这如同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的赌债精准的踩在匈奴的底线上。

祁元祚却笃定,他们会答应。

一个赌鬼上头时,只要他手里还有一分钱都会想着站上赌桌将输了的筹码赢回来。

当他的脚即将迈过门槛时,果不其然听到了制止声。

“如你所愿,我们赌了!”

祁元祚绽开笑意。

很给面子的收脚,走回去。

匈奴人嘲他:“齐太子还真是能屈能伸。”

祁元祚笑眯眯的:“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几位是大齐的金主,孤自然要尊敬几分。”

“孤此次的对手是?”

狼厉默默站出来:“还是我。”

祁元祚眸色一深,笑了笑

“孤不与你比,换个人吧。”

狼厉一怔:“你看不起我?!”

祁元祚哪是看不起他,单纯不想让休屠如愿而已。

狼厉这次再输,输的可是命了。

休屠根本没想让狼厉活着离开大齐。

匈奴再输,只有见血才能给部族交代。

否则休屠这个单于要做到头了。

狼厉就是休屠选定的献祭出去以平民愤的羔羊。

若狼厉死在猎园,休屠根本不会答应第三次比试。

因为狼厉没死,休屠才想让他合理的去死。

不管是因为愧疚‘自杀’,还是他身为单于大义灭亲,都是好借口。

祁元祚偏不想让他如愿。

狼厉得活着。

成为休屠愧于匈奴的罪证,成为匈奴王室不和的导火索。

祁元祚一味要求:“换个人吧。”

捷胡早看狼厉不顺眼:“我举荐三兰王子!”

捷胡开了这口子,匈奴人纷纷举荐起三兰。

休屠脸色挂不住,狼厉茫然的看着他们,沉默的退下了。

三兰笑不出来了。

他不想掺和这滩浑水。

休屠:“好。”

三兰:“……”

祁元祚笑成了千年老狐狸。

“既如此,立国书。”

第140章 阵法

若是这次匈奴再输,会割让祁连山吗?

这不是休屠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他必须割让了,否则他会成为整个天下的笑柄。

他下达的每一道命令都不再具有权威,族中随意一个人都能质疑他的决定,各部族的藩王怕要蹬鼻子上脸,在他面前上演一场指鹿为马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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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在大齐出兵祁连山时,休屠绝不能出兵援助但边王。

如此一来但边王就是一条被放弃的狗,只有但边王一方势力,根本阻止不了大齐的铁骑。

*

国书立好,约战定在了三天后。

祁元祚走出大殿,狼厉追在他身后,两人一直走到了无人处,狼厉才爆发

“你不跟我比是不是因为看不起我?!”

祁元祚实话实说:“不是。”

“你很厉害。”

他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人。

他骨子里是个成年人,心性成熟,所以自律自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狼厉是个真正的八岁小孩,拉四斗弓,面对老虎还能理智的逃跑,最近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不仅没让他一蹶不振还磨了性子,多了份考量沉稳,不是天才是什么?

狼厉不信,他自嘲一笑:“你不用骗我,更不用激我,你很得意吧?”

“大齐的英雄,七岁射虎!赌下了河西走廊,这么大的功绩,足以让你的地位稳如磐石!你父皇对你又真心疼爱,天之骄子万众瞩目!”

狼厉不甘又迷茫:“祁元祚,你的命怎么这么好!”

祁元祚想了想实话告诉了他:“孤能射虎纯属侥幸。”

猎园里的竹海飞人让他再来一次他都要两腿发软。

要达到那样的效果竹子必须是3-9年之间的,没有被虫蛀的,这两点选错一点就会高空坠落成为人饼。

祁元祚再博学也达不到收录天下杂学的程度。

辨别竹子的年龄和有没有虫蛀属实为难他了。

当时祁元祚纯属用命赌。

赌自己能成功,赌即便失败了,齐帝也不会让他摔死。

再加上炸药的大挂,才有了射虎的成绩。

“你只想与孤比试,可想过若败了你要如何?”

“三战三败,河西走廊、祁连山全从你手里输出去,这个罪,你担不起,你的母族也担不起。”

祁元祚话音一转半是感慨半是安慰道:

“其实这并不怪你,要怪就怪休屠,当初赌注是他承诺的,猎场的扎马钉、铁蒺藜、洋金花、包括浸药的软甲都是休屠吩咐你做的。”

“你也认认真真的完成了他的嘱托,你什么都没做错。”

“是休屠品性不行。”

祁元祚说的很平淡,狼厉心绪渐起波澜。

他一直以为他的地位稳如磐石。

他以为大父是爱他的,器重他的。

来大齐的时候他尊贵无比,意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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