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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丑恶以最恶心人的姿态,贯穿他的眼睛,刺的强悍的心脏悸动不已。

他被绑在床上的时候听到隔壁有声音,所以他出来看看……

四肢悬空吊着,出气多进气少,旁边还有个消遣完整理衣服的男人。

最最令人绝望的是,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被绑着观看着这一幕。

那是个面容沧桑,眼神入魔的男人,疑似被吊男童的家人。

只这么一眼,强大的分析能力足以让祁元祚猜出事情大概。

身后的三个保镖已经追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咔嚓”骨骼脱臼声。

大汉分明感觉手下的骨头猛一下陷,这女童的身体竟如烂肉一样软下去!

大汉惊骇。

下一刻未开封的刀被这诡异的女童拔出,单手一震插进那华服公子的后心。

另一名打手惊愕。

拔刀要砍死祁元祚。

这一刻姜良四肢的傀儡丝在空中跳舞。

灵动的眼睛变得死气沉沉,犹如鬼卒魂卫,傀儡丝经过姜良的手缠绕上长刀。

身体就如一摊无形的水,鬼魅到极致,两朵血花在空中绽放……

两个彪形大汉在顷刻间被快刀取了性命!

寒刀引血,姜良整个身体傀儡般提空,眨眼间来到跑去屋里为宋意松绑的小厮面前。

小厮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外逃。

看到隔壁死亡的打手,叫声更加惨烈

“救命!杀人啦——”

最后的嘶喊停止于喉咙喷血。

闻声赶过来的仆人,惊叫着往外逃。

姜良没有再杀人。

她只是将这座院子里的二十八间房子一间间的打开,好似在看一份罄竹难书的罪状。

里面的人被绑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以最不堪的样子呈现在他的面前,她、他,眼神空洞,呆呆傻傻,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

甚至有的四肢黑紫,有溃烂之态。

祁元祚一一看过去,强大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此时如一把利刃,自伤自损。

最后他回到一开始房间。

为那个入魔的男人松绑。

吊着的男孩已经死了。

锯木的声音从男人嗓子里挤出来,好似枯老的藤树,在秋风中簌簌的抖着身上残叶。

好久好久。

直到男人猛地喷出一口血。

姜良面无表情的看着,背后是不知如何维持表情、又或者说不知如何再去操控傀儡表演的祁元祚。

他转身欲走。

二十八间房间,他一一看了,全是被淫恶囚困扼杀了灵魂,有口气也是行尸走肉。

“你、你去哪?”

活着的男人声如蚊蝇。

姜良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想知道。

“报官。”

“哈哈哈哈啊哈哈!!!!”

男人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呕出一口血来。

“报官!!!!”他凄厉的怒吼。

“若报官有用!我弟弟会被人在大街上强捋去吗!!!”

“若报官有用!我弟弟会被人割了下体生生折磨半月?!!”

“若报官有用!我举人身份!!!还不能为我弟弟讨个公道吗!!!”

男人胸膛起伏那样子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了。

他拔出张公子后心的刀,一刀一刀将张公子分尸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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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他还要去杀宋意!

他必须要杀了宋意!!!

冲天的恨意让他什么也顾不得,几天几夜水米未尽,不足以支撑他剧烈的情绪,出了门,一下撅过去,再不能起来。

姜良静静待了一会儿,从男人身上撕下一块衣服,用血写下认罪书,来到宋意身边。

宋意如今正醒着,看到她惊恐的后退。

姜良用刀将罪状钉进他脚腕。

惨烈的叫声冲着耳膜。

有很多人冲进了这个院子。

听声音应是官兵。

姜良迅速离开,找了一棵大树,爬上了最高处的树梢。

这具身体在祁元祚的傀儡丝下就如一具人偶,无论是下海还是飞天,都比正常人容易的多。

祁元祚借着姜良的眼睛,看官兵迅速围了此地……

“咳咳咳!”

小太子压着身体剧烈咳嗽起来。

伯劳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本以为是普通咳嗽,没想到竟到了要服护心药的地步!

“殿下!”

祁元祚压着身体,有气无力道:

“退下……”

伯劳跪着去探小太子的脸色,捧着一盏水,担忧之心真真切切

“殿下,您声音都咳哑了,奴才倒了水,您润润嗓子。”

说着便端着水盛到小太子唇边,祁元祚抬手打翻了盏,温水直接泼溅在伯劳胸前

“孤说,退下!”

冷戾的眼睛重击伯劳的心脏。

伯劳呼吸一滞,不敢再劝。

放低姿态,跪膝后退,带着屋子里的下人一起退去。

太子殿下情绪稳定,成年累月的不会动怒,若是盛怒定是被人触了逆鳞。

殿下议事回来后便阖眸假寐,不知怎么就动了怒引动心疾,伯劳前思后想,难不成是因为匈奴?

匈奴低贱卑鄙,一而再再而三违背约定,得寸进尺。

伯劳站在门外,手底下的小太监用帕子为他吸着身上的水湿,心中的杀意从各个孔窍透出来,一股暴戾的躁动,令他总想害几个人发泄发泄。

底下的小太监不明缘由,上赶着巴结他:

“伯公,您可有烫着,殿下平日待您极好,等殿下气消了,您定还是殿下眼中最亲的人儿呢。”

伯劳觑了他一眼,平静的推开他,从怀里拿出湿透的巾帕,放在鼻下。

太子殿下最喜欢的绿茶名为庐山云雾,以香凛持久著称,殿下最喜欢的茶盏,是白玉碎金莲花盏,正是他托水的这一盏。

这盏水全喂了他的衣服,连怀里的巾帕也吸饱了水,细细闻来,有股淡淡的茶香。

最亲的人儿……

伯劳微微勾唇,他笑起来无辜又亲和,任谁看了都会放下心防。

但这些人里,唯独不会有太子殿下。

若谁将他当作最亲的人,伯劳还不稀罕呢。

只有殿下,明知他的危险,仍然敢用他,不提防不是相信,而是有任他翻江倒海也逃不出手心的魄力和自信。

何等的从容,怎不令人心折。

伯劳心甘情愿为太子殿下蜷缩求全,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个善人了。

匈奴。

伯劳心里正算计着,褚映宫的守卫就来报

“伯公公,殿下可在?匈奴三王子来访。”

伯劳挑眉:“让他等着。”

房间里,祁元祚阴沉着脸,他借姜良的眼睛看到院子里的人被官兵带走。

后续如何,还要跟进。

二十八间房间,里面的情景很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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