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5
祁多鱼亲自刀了人家的子孙根。
前一次骂太子钻钱眼儿了,市侩。
等太子把琉璃坊的盈利分他一半时,抱着儿子哇哇的哭。
后一次骂太子不讲究,辱没身份,什么脏东西都碰。
每次骂人,都是趁太子不在,骂爽了再说。
这事只有胖公公和少数几个人知道。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臭小子和朕说一辈子只生一次气,混账玩意儿,朕的血玉串可比草珠子值钱,万一他草率的用了,朕去哪哭去!”
今天也是保住血玉串的一天。
第162章 席长松
大公主被关入景德园时委屈极了,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偏心?
太子通敌的罪证就摆在眼前了,凭什么太子什么事都没有,却连累她被关紧荒院子!
不过大公主一点也不担心,母妃最爱她了,等明天母妃来看她,她撒撒娇,母妃一定会把她接出去。
大公主嚷嚷着屋子里不干净,命令押她进来的下人给她打扫房间,她进来了,老四也进来了,她心情不舒服,老四也别想舒服!
这次连累的她的事,等她出去,非要和老四算算账不可!
大公主无不愤怒的想着。
下人良久没有动静,大公主怒骂:
“没长眼睛吗!还不赶紧去去打扫!脏死了!”
两个太监迅速捂住她的嘴,打晕了她,来到四年前的密道,这里面的人彘都被清理了,只剩一个,也快要死了。
将大公主放在人彘身边,两个太监就退下守在了洞口。
没过一会儿,两人听到里面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大公主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
这尖叫断断续续的,约莫一刻钟,里面声音没了。
两个太监面无表情的进去验尸。
*
明华殿中灯火通明。
以淡蓝色和檀木色为主调内室,清幽又平和。
宝珠公主及腰的长发在额头中分,用粉色发带低调绑扎,唇是粉的,腮是粉的,衣服也是浅粉色,白色貂皮围领披风托着粉色的腮,像一朵将放未放的粉芍药。
香膏养护的手指也在灯火中泛着柔软的粉光,捏着织锦缎的帕子沾着鱼油养护琴身。
她擦的专心,垂着的眉眼温柔而静谧。
一个相貌普通的侍女小步疾走进来。
“公主,人被吓死了。”
宝珠公主面色不改,平淡的嗯了一声。
“另一个,晚上放把火,也葬了吧。”
宝珠公主自觉好笑,风趣的调侃:
“两人还赶趟呢。”
侍女回道:“陛下今夜去景德园,将人带走了。”
宝珠公主稀奇,抬眸问:“那他留话了吗?”
她身边的人先忠诚于皇兄,次忠诚于她。
她做的事从未想过隐瞒齐帝,若她成了,证明齐帝不想阻止,也不会问罪,若她没做成,那就没做成吧。
侍女回禀:“没有。”
宝珠公主也不在意:“那就不管了。”
“太子给的砺蛤拨出一些送去丽映阁给丽妃娘娘,就说大公主前几日想吃,本宫今日送她。”
侍女应下退出。
宝珠公主继续擦琴。
自杀了母后,她就悟出一个道理,看不惯杀了就行,多思多想只会让她流眼泪不高兴。
*
大皇子连晕带醉等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想到昨夜的事,祁承友根本冷静不了。
黑卫!
黑卫所在,父皇耳目所达,昨天晚上父皇到底听了多少?!
大皇子懊悔极了,他就不该因为私念坐视老四昨天那场算计。
大皇子急匆匆推开门:“太子呢!”
侍奉的宫人端着水上前:“王爷,太子殿下昨夜与陛下同寝,这个时辰还未起呢。”
“父皇呢?”
“陛下去上朝了。”
大皇子忐忑道:“父皇让人给我留话了吗?”
宫人摇摇头:“回王爷,并没有。”
“昨夜发生什么特别得事了吗?”
宫人再次摇头:“回王爷,没有。”
大皇子一时搞不清楚父皇的态度。
“太子回来后做了什么?”
宫人:“也没有。”
反应这么平静?
大皇子觉得自己急的像傻逼,当事人安逸的像乌龟。
他站在门口好几次想敲正殿的门又下不了决心。
等他终于鼓足勇气,门自己打开了,睡眼惺忪的小太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大哥,早啊。”
大皇子干巴巴回:“早。”
“孤今日打算出宫办点事,大哥一起吗?”
大皇子:“啊……好。”
满脑子措辞,拿不出一点儿。
一股逃避的情绪包裹了他,出宫之后再说吧,大皇子这样想着。
大皇子能安睡一晚,黑狱里的四皇子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黑狱的酷刑比官狱和诏狱还要酷烈。
不过四皇子招的快,几乎不用黑卫动用刑法,他自己就讲述起来。
齐帝早晨上朝前就得到了四皇子的口供。
上面的内容令齐帝无法相信。
坐视皇子内斗,剪除太子党羽,强行给太子赐婚。
太子成亲后还让夫妻俩一个住宫内一个住宫外,太子出宫见一面太子妃好比召告长安城他要去干什么了。
后面的太子妃出轨老三、太子休妻杀野儿子,杀兄弟,杀侄子,杀大臣,自己灌太子毒酒、太子三次废立两次造反、还有大皇子与宝珠公主媾和、自己强纳林定尧入宫,最后的苏长淮造反,太子死亡……
齐帝犹如看了一场荒诞的戏剧。
这口供上的一切都假的让他想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竖子安敢骗朕!他交代这么快,这口供一定是他编的!给朕审他!”
齐帝暴怒,亲自去黑狱听审,老虎棍、辣椒水、鞭刑全部用到四皇子身上。
审了一上午,四皇子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皮开肉绽晕了又醒数次,声若蚊蝇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吼笑
“你就算打死我,真相就是真相!”
“你为了求长生,逼死了自己的儿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上辈子没有求的长生,这辈子说不定可以呢?”
“祁元祚不老不死,世人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你把他吃了吧,这样你们父子永远就不用分开了。”
“你说不定也能长生了。”
四皇子满眼恶意,他已经不在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什么父亲、皇帝,和他有什么关系?
两世,四皇子坐看其他皇子为可笑的父爱痴狂,他不一样,‘父亲’两字在他这里与路边一棵树一棵草没什么区别。
四皇子挂在刑架上,勉力抬起头,用眼底暴戾癫狂嘲笑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