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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的目的是这几人所代表的五姓氏族,五姓倒了,领头羊活不活,谁在乎。

两个老头活成了精,真有什么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他们岁数大了,想颐养天年不管事了,他们子孙的把柄才落在祁元祚手中。

不管是私盐、化肥,还是占田强抢民女,没一样证据能证明两个老爷子掺和了。

都是子孙后代旁系亲族犯的事,他们是站出来擦屁股的。

至于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齐帝:“尹妃向朕请了一道旨,明日让五皇子随同监斩,朕答应了。”

祁元祚:“……?”

*

五皇子非常排斥尹妃娘娘。

因为这女人脑子有病!

从小就把他和祁元祚对比,祁元祚说出哪句话在哪本书第几页第几行,尹妃也逼着他如此。

做不到不让睡觉。

六岁之前尹妃怕他夭折,给他穿粉色的偏于女子的衣服,可不知怎么忽然发疯撕碎了他橱子里所有粉色衣服,非让他穿他不喜欢的星郎色、嫩黄色。

他受够了每天晚上鬼似的敲门声,也受够了睡得正香被人从被窝拽出来读书。

更讨厌的是,疯女人砸碎了他房间所有的镜子,不允许有人给他送珍珠敷脸。

最最最讨厌的是房间里常年不断的草药味儿,他又没病,熏什么草药!连他衣服上都染了药味儿!

因为晚上睡不好,他上学要么打瞌睡要么逃课,疯女人找了尹太尉又去找太子,害他被太子关屋里点火差点变成熏鸭!

他讨厌太子,更讨厌尹太尉,最讨厌尹妃!

现在这疯女人对他说,她向齐帝请旨,让他明天帮太子去监斩台上砍人?!

五皇子匪夷所思:“你知道我现在才十岁吗?”

尹妃瞥他一眼:“十岁又如何,太子七岁射虎,十岁弄出了琉璃厂,十三岁就抄了王李两姓,明日上监斩台监斩。”

“你放心,我毕竟也是你母亲,哪会害你。”

五皇子狐疑,疯女人不是一直在害他吗?

天天往他屋里熏药是生怕病不死他。

每日不让睡觉,是生怕熬不死他。

现在是生怕他过的清闲,没事找事。

别人看到泥潭跨过去,疯女人好啊,看到泥潭一个劲儿把他推进去。

“杀王李能得民心,你过去蹭一蹭,沾沾光,至于王家和周家的人,自有周老太爷和杨家作保,明日太子杀不了他们的。”

“杀了也没关系,反正你蹭到了。”

“这是你外公提的为你起势之法。”

“你十三岁要入朝堂,尹家会慢慢为你造势。”

五皇子咬着腮帮子,造势?造大了成为出头鸟赶紧死吗?

姓尹的脑子都不正常。

一家蠢货!

他脸都要气绿了!

假老四一直提醒着他,父皇对他们生死的绝对掌控,太子比上一世更厉害了,他现在出头,是想成为被拍死在案板上的苍蝇吗?

五皇子脸色数变,一声不吭的走了。

尹妃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当他答应了。

五皇子一心逃离这蠢得令他窒息的地方,他想好了,只要能把尹家搞死,与太子联手也不是不能接受。

太子曾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五皇子深以为然,至今记得十字真言:遇见神对手,先打猪队友。

第210章 圣旨到

翌日午时。

祁元祚与五皇子从行宫出发去往刑场。

巳时周老太爷和杨王爷又来拜见陛下。

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什么。

聊了一个时辰不见动静。

路上行人拥挤,马车行路滞缓。

车外有聚众私语声。

祁元祚掀开小窗帘,朝外观望。

只见一女子,一步一跪,高呼:“民女杨家媳王氏,求见陛下!”

王氏肚子高隆,至少五月身孕。

祁元祚的马车与王氏擦过,小窗帘无声无息的放下。

手中的血玉串盘的杂乱。

最后一声轻叹,叹各自立场,无关喜恶。

这一幕落在五皇子眼中分外的有人情味儿。

太子这几日过于非人了。

太子监斩,五皇子陪同,廷尉坐镇,大皇子负责率兵维持秩序。

呈告天地驱邪压鬼的巫舞伎,戴着古怪的面具,手持羽翎就位。

这次要杀的人太多,午时三刻砍不完,确保他们死后不会化身厉鬼作乱,会有巫舞伎跳舞镇压,事后还会有佛家人来超度。

这些玄学伎俩是做给外人看的。

安民心。

午日当空,三刻已到,十名犯人推上砍头台。

台下聚集了很多人,最离得最近的是九十八个老人,他们有的一夜白头,有的耗没了心血,有的垂垂老矣只借着怨恨吊着口气,陆持也在其中,六年,今日是他最畅快的时候!

有人认出来这是王家旁支的几个男人。

又跋扈又龟毛,平日里没少有受他们欺负。

一颗石子打向监斩台。

场面一静,这个时候只看上官的意思,若没有制止,会砸出数十上百的石头。

菜叶子是要吃的,牛粪是要肥田的,傻子才会拿粮食和肥料砸人,石头最好,有时候犯人在行刑前被砸死也不稀罕。

祁元祚不纵容这种宣泄方式。

“人死恩怨休,扰乱刑场者,罚金。”

这比挨板子好用。

一道令箭投下去

“斩!”

十颗人头落地。

几道欢呼声响起,不知是捧哽还是真高兴。

呜——

号角吹响,数十名身着红色,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巫舞伎脚步一动,跳起无人理解的舞蹈,长长的羽翎甩动,像一群五彩斑斓的野鸡。

五皇子嫌弃的打开扇子,遮了半张脸。

只觉得滚在地上的人头脏了他的眼睛。

大皇子分出一份心神放在太子身上。

一道道斩令下去,血液从三尺高台满溢下来,丝丝啦啦汇集在地上,冲天的血腥味吸引来了野狗苍蝇。

驱虫药一刻不断的洒。

号角间断的吹,每次都震耳震心。

呼喊声越来越高昂越来越齐心。

每一道令箭投下去,台下的声音的就要亮一茬,号角似乎就响一下,红色的巫舞伎舞蹈更加鬼魅。

三尺台上的血液一层层的加厚、外推、丝拉拉滴在地上,被生民踩在脚下。

像黑池里出水的红莲,灼灼业火,烧暗了天,烧燃了心,激起了冲天民意。

直至今日,这些不出苏州城的百姓才明白何谓热血,何谓杀红眼,何谓畅快。

那声冷然自持的‘斩’声,始终平淡如一,在这能激的人热血沸腾又心烦意乱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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