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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忐忑:“儿臣可以吗?”

“朕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齐帝朝着壮公公这个没眼色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玉儿搬张凳子!”

祁承阙拆台:“……父皇,那是四哥的名字。”

齐帝咳了两声:“父皇知道,承景对吧?”

祁承阙继续拆台:“……这个是三哥。”

齐帝:“……”

“那你叫什么?”

祁承阙心冷如铁,含着一点点微妙的恶意

“阙。”

壮公公:“……”师父也没交代遇见这样的事该怎么圆场啊。

这对儿假父子互相演完了、分开了。

祁承阙阴着一张脸,回了宫殿,对镜自照。

他是几个兄弟里最笨的,不如大哥勇武,不如三哥玲珑,不如老四心狠坚毅,不如老六文采斐然,唯一出众的马术也是太子教的。

他就像见不得光的蝙蝠,只能趁虎狼相斗顾不得他的时候吸口血。

前世太子三十岁出征倭国,父皇无意间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

父皇给太子下了毒。

还说太子有长生之术,但是太子厌恶父皇,不愿意与他分享,太子想逃离他。

于是他见机向父皇上谏,装病以试太子。

这样昏君的行径,放在如今的父皇身上定要砍了上谏的人。

只是上辈子的父皇疑心病病入膏肓。

满心满眼都入了太子的魔障。

于是父皇假病以试太子。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太子不知真相以为父皇病重,为防老大叛变,与尹守知带兵入京。

父皇一看上万兵马杀气腾腾而来,以为太子有异心,惊怒之下圈禁太子,下狱尹守知。

他找到机会,灌了尹守知毒酒,作出尹守知为太子死谏的假象,挑拨太子与父皇的关系,太子兵变二废。

这是他赢的最彻底的一次。

只看尹太尉站他这条船上带着整个尹家下了地狱,就知道他赢得多么漂亮了。

既让尹家给他陪葬,又断了太子臂膀,还挑拨了父皇和太子的关系。

一箭三雕!

可惜母妃失心疯了,不仅不和他庆祝,还要杀了他。

没办法,只能劳烦母妃死一死了。

最后死在太子手上,也在他预料之中,他死的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死前他用实力证明了他不输给其他兄弟。

重来一世,五皇子很心累,因为其他兄弟也重生了,他很笨,斗不过他们啊。

他的那点儿心计,怎瞒得过父皇的眼睛,父皇顺水推舟,这身衣服定占了很大的功劳。

父皇看见这身衣服是不是想到了太子?

说他有太子之姿,呵!

若是前世,他一定会高兴万分,并为之努力。

现在

“恶心。”

祁承阙知道尹守知的品性,有他辅佐尹守知,定会让尹守知踩着尹家飞升成为太子身边最得力的臂膀。

太子可不得感谢他吗~

等尹家倒了,母妃的病是好还是坏?

如果母妃病情加重,想杀人

唔……让她去报复太子吧。

然后被太子送下去。

这样他就自由啦!

自由万岁!

第237章 吃葡萄就吐葡萄皮

尹守知被传召时正与司农卿统计田亩。

恭请圣安后,从陛下隐晦的话中理出重点,愣了好一会儿。

五皇子要求和他一起查祖父贪污。

事情是否太荒谬了些?

齐帝:“阙儿年纪小,守知要多多包容,朕平日里宠他,将他惯的无法无天,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你多带带他。”

“下去吧。“

齐帝根本没给尹守知拒绝的机会。

也是尹守知经验少,年纪轻,没见过这世面,想推都不知道怎么推。

只得心事重重的领了命,拧着眉琢磨帝王心。

尹太尉手里不干净,尹守知知道。

他小时候不懂,长大些只看家里吃穿用度便若有所悟,等到了江南,太子亲手掀起了五姓案,指向五姓的种种证据也隐隐指向朝堂公卿。

若没有高位的官员当他们的保护伞,五姓焉能作恶滔天。

如今五姓已除,郡守、刺史、都尉……落马不知几何。

众人心里都悬着一根线,生怕皇帝不停手,对朝堂公卿举起屠刀。

尹守知苦笑,以太子的性子,怎么甘心停手,如今正在选拔的绣衣使监察制度就是太子心中所想。

太子分身乏术,真要一个州一个州杀过去得多久。

等绣衣使选出来,会继承太子的志向,成为挖腐肉驱蝇虫的工具,苏州这场风波还会在别的地方掀起。

他已经铲除了大齐最大的毒瘤,下一步,太子的目标不再是地方,而是朝堂之上。

尹太尉只会是开始,而非结束。

事实也如尹守知所料。

在梅雨季的尾巴,祁元祚单独见了卢大司农卿。

他将见面地点选在了林定尧墓前。

当年林定尧为国牺牲,以有功之身下葬,官府为其修冢

青砖冢与雾蒙蒙的梅雨天同色,交织出哀凄之感。

“孤与林大人有数面之缘,林大人舍己为公,才华出众,性情坚韧,孤极为敬佩。”

司农卿附合着:“当年臣初见定尧,他位卑而不谄媚,性情坚韧,受恩必报,如此清风朗月之人,即便考不上科举,日后也定非平庸之辈。”

“于是,结下了姻缘。”

“可惜天妒英才,定尧是为吴县百姓而死,他出生在这里,想必走的时候,定也甘愿……”

祁元祚撑着伞,听雨滴落在伞上的啪嗒声,雨幕中的神情颇有些漫不经心。

“当年吴县病疫的源头是平浪湖下的沉尸,而那些沉尸又是这片土地上的人造下的杀孽,病疫起于吴县,传遍苏州城,司农卿看来,像不像湖底冤魂的报复?”

司农卿叹了一声:“因果循环,只是苦了无辜百姓。”

“因果循环”,祁元祚重复了他的说辞,又道:

“林大人在吴县任职,其学生司马徽也在吴县,当年孤名下的瓷坊琉璃坊来苏州做生意,往长安传过几封信,经了卢芝的手。”

“卢芝可曾告诉过大司农卿?”

司农卿紧了紧手:“……臣,有所耳闻。”

“司农卿听到的是什么?”

司农卿站在女婿坟前,良心未泯,说不出谎话来。

“司马家……”

“巧了,与孤知道的一样。”

那时司马徽人在吴县,若真心想救,哪至于让林定尧被关狱中三个月!

他往长安写一封信告知大司农卿,林定尧都早出来了。

司农卿远在千里之外,他头一个月知道吴县之事,再收到消息就是女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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