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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母,因有陛下荣宠,从前世人无敢如此议论。
齐帝脸色不好看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送给儿子的生辰礼,会成为世人攻击儿子的武器。
压下的怒气又被勾出来
“那岁安觉得此事要怎么办?”
“臣愿出面为殿下作证——太子殿下绝没有于皇后娘娘祭日听乐曲之意。”
“太子殿下身清无垢,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谣言一事,因谁而起,自该由谁结束。”
由谁开始的?司马负。
对于司马家,齐帝忍到头了。
梅岁安这一提,齐帝杀心当即起来了。
想曹操曹操到,来的不是司马负,是司马徽。
司马徽作为金科进士,自然有面见陛下之权。
司马徽此来是为了请罪。
尹太尉一倒,司马家那点儿事瞒不住的。
司马节风还想搏一搏,司马徽却懂得审时度势,只有示弱,才有活命的机会。
司马家本家在江南因为太子之故伤筋动骨,以万贯家财换太子揭过此事,司马家一直隐在幕后,如今他替父主动请罪,以司马徽忖度,怎么都能保父亲不死。
齐帝是想杀了司马节风一家的,梅岁安却适时提议
“陛下,既然司马徽大人自知有罪不如让他带人,依法将司马家涉法人员缉拿归案,一则可见司马徽大人诚心诚意,二则也让天下人知晓,陛下没有冤枉了他们。”
不得不说,齐帝心动了。
子查父,孙子查爷爷,还都是自己上赶着,不需齐帝费任何心力。
除此之外,齐帝还有一个意图,司马负所在得知司马家,乃太后一支,他亲自动手,怕引起异议,让司马徽动手就不一样了。
因为按照礼法,司马徽一支属于司马家本宗,算作他们自己人清理门户。
齐帝大手一挥让司马徽将功折罪,去把司马家抄了,将司马负所在得一支,收集罪证抓捕归案。
以最快速度宣判司马家有罪的小喽喽斩杀,像司马节风这样的,便是流放到最艰苦的岭南。
梅岁安功成身退。
司马徽流放之日便是司马家在长安除名之时,也是他逃亡伊始。
朝堂再如何叫嚣也拦不住齐帝拔除尹家、司马家的心思,两家一倒,最害怕的是甘家。
流言四起,听得甘台明恨不得马上撂挑子隐退。
显然他低估了文人的不要脸,甘家已经得了朝堂众臣拜访,每一个人话里话透露着一个信息,他敢隐退,日后定不会让甘家好过。
甘家已然是朝臣与陛下对垒的武器。
朝堂之上已经从辩论太子有没有罪,到辩论太子的亲事了。
禁院进去容易,若要出来,需要一个台阶。
这个台阶给不稳,很容易让太子自请入狱成为一个笑话。
有人想用百官相迎作为太子出狱的台阶,换齐帝妥协让太子与甘家联姻,这样太子将与文臣捆绑。
他们将祁元祚看成了到嘴的肉,却忘了这块肉它扎嘴。
在流言白热化之际,两批想象不到的人进京了。
一批来自江南,带着万民伞!
一批来自祁连山,带着千万名驻边士兵的请愿书!
文以言乱国,武将拔剑定江山!
禁院之中,祁元祚认真的刻下最后一刀。
五日之后便是父皇的生辰。
这场风波,闹了二十一天,该结束了。
“九龙献瑞,成了。”
祁元祚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天荣养,他的脸色白里透红,整个人呈现充分休息后的朝气活力。
当初匈奴死不承认自己输了祁连山,非要说祁连山是聘宝珠公主的聘礼,存着有朝一日将祁连山夺回去的心思。
约定狼厉十六岁,会正式迎娶宝珠公主。
当年狼厉八岁,六年过去,距离十六之约,还有两年。
近几年匈奴频频骚扰划给大齐的祁连山领地,意图将土地夺回去。
数次大小交锋,双方各有伤亡,却还默契的维持着最后平衡,没有彻底宣战。
祁元祚有预感,与匈奴开战就在两年之后。
否则婚约一旦完成,匈奴再无理由将作为‘聘礼’的祁连山索要回去。
祁元祚打定主意,只要开战,他必要将匈奴驱逐出漠北王庭,彻底将这只狼打的百年不敢犯境才能达到他日后安稳发展经济的要求。
若文臣武将各有气运,那么大势之下,必是武升文降。
此次文武政治矛盾的爆发,倒像是命中预兆……
第248章 斗斗斗,其乐无穷
文人想操控‘民意’,上天告诉他何为民意。
由七十名百姓五名世绅,跋山涉水跨越千里送来长安的万民伞是民意。
下到普通士兵上到将军全部署名的边疆请愿书也是民意。
而以谎言惑众挑拨得来的骚乱和舆论不是民意。
他们妄图以自己的身价为筹码,换得帝王的妥协,殊不知他们的身价在滚滚大势面前如车前螳螂,徒劳无功。
这是自大齐成立的第一把万民伞,是古之以来第一把属于皇家的万民伞,含金量可想而知。
那是比喊千万声万岁还要诚心的臣服。
来自边疆军中的请愿书,是为太子请愿。
太子威德是祁连山脊骨,太子顺应民意囚于禁院,长安的民是民,边疆的民也是民,既然顺应民意,他们便以身家性命作赌压过长安的民意!
若是别的帝王,见军中只知太子不知皇帝早已磨刀霍霍,齐帝不是别的帝王,在他眼里,自己的就是儿子的,他唯恐儿子不要,岂会嫌他要的多。
这两个台阶来的太是时候,还有五天就是天庆节,齐帝刚想着天庆节前太子出不来,今年的天庆节谁也别想好过。
从江南而来的百姓,带来了太子在江南所做所为的真相,长安城言论顿时反转,拥护太子的人打了鸡血一样,恨不能和贬低太子的人舌辩三天三夜。
借着这股东风,官报一夜兴起。
齐帝照搬了江南官报的排版和印刷。
大齐官方正式推行的第一份官报,主人公便是太子。
六宗罪本就名不副实,经不起细致推敲,这事从开始到现在,街上的乞丐、城外的老农都能说出一两句,可知传言之广,影响之深。
太子是长安的财神爷,他身上随意一件配饰、衣服都备受关注,只要说一句‘太子同款,保证不愁卖。
以前财神爷只能影响北方和中原,如今太子折服了江南,以前对他们的货品分外看不上眼的南方商人,如今纷纷找上他们订购明年的‘太子开春款’。
人可以和人过不去,但不能和钱过不去,就像文人力保甘家,以作标杆的作用,商人力保太子何尝不是如此。
商人因太子涉商而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