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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写了什么,仍要每日一催,除了无语,她实在找不到形容。

“臣回去就写。”

等她睡醒了再说,反正太子又不看。

“写完了,让孤看一看。”

李归宁:“……”

收回前面的话,是她不知好歹了,放着前面尊重人隐私的太子不要,非得在心里嘀咕两声。

“是。”

祁元祚在长安丝苗姑姑每日换着花样给他做吃的,如今,尊贵的太子殿下手抓热馕,米粥拌咸菜,吃完炕上一躺,被子一卷,呼吸之间入睡,显然是累极了。

伯劳带着一人入内,比射之前他上城墙请太子,说长安信使送了东西,信使言明东西非常重要,他要亲手交到太子手中。

伯劳一看太子已然熟睡,就要带着信使离开,谁知信使竟不走了。

信使大人抱着一黑盒子,找个板凳一坐,小声道

“公公见谅,下官必须第一时间将这物什交到太子殿下手中,若是出了差错,你我九死难赎,不仅如此,还会连累太子殿下。”

“本官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伯劳:“……”

他现在好奇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令信使这么谨慎。

“好吧,那奴才陪大人等着。”

祁元祚睡得香,远在长安的齐帝,睡觉哭,吃饭哭,批奏折时也哭,肥公公都被他哭瘦了一圈。

齐帝不止哭,脾气也奔着暴躁而去。

他指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

“太子远在边关,能食此珍味乎?!太子都吃不上,你们给朕上!是何居心!”

“太子远在边关能住此华宫乎?太子住不上,朕住在这里安能入睡?你们不知道为朕分忧,还日日捅朕心窝子!朕看你们是想死了!!!”

齐帝掀了桌子掩面而泣:“太子生在长安,从未离开朕膝前,他怎么受得了那苦寒之地!”

“朕心痛甚啊!”

吃的可好,睡的可香,穿着可暖?是热了还是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想到最后一点,他就后悔当初耳根子软,被豚儿说了两句就动摇底线,把祁承友送去了边关。

两年了,祁承友在边关定有了自己的人脉,万一为难太子该怎么办?

“朕让人送去的东西送到了吗!”

“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回音?!”

肥公公苦笑回:“陛下,算算日子,定是已经到了太子殿下手中。”

太子憨梦一场,直到夕阳铺山才醒,一醒来就看到两个木头桩子一站一坐的候着。

陌生的环境让他压住了恼人的起床气,心情不怎么美满的坐起来。

“何事?”

信使一个机灵,快步上前,啪的跪下,将黑色盒子托上

“蒙陛下托付,殿下走后,陛下唯恐殿下在外拘束,特命臣将必物交托于殿下!”

祁元祚一愣,他打量着这臣子,有些眼熟。

“你可在祚廷领了职位?”

信使激动不已:“臣王子褚在祚廷领交官一职!”

交官,对外交流的官职。

举行大典祁元祚礼仪仪仗上的东西都由交官与鸿胪寺沟通。

父皇给他送东西,却用了祚廷的官。

祁元祚接过盒子,有些重量。

他好奇的打开,盒子只开了一条缝隙,一抹颜色入眼,色绿如蓝!

祁元祚心惊之下,啪的将其阖上。

皇宫的小老头定是疯了!

祁元祚神情晦涩

“父皇身体如何?”

信使委婉答:“殿下走后,陛下茶不思饭不想,日日泣泪,心伤之际又总有不长眼的人触怒陛下,陛下威严日盛。”

祁元祚做了总结:天天哭,乱发脾气,群臣被吓得谨小慎微。

祁元祚气恼:“孤看他是昏了头了!”

之前他还费解,小老头这么清明一人,上一世怎么会干出废立、替身的昏事。

原来还是因为他。

他什么都没干,只出了长安城,父皇便失了分寸,若两人生气,他冷他一个月,父皇岂不得堕落成昏君!

齐帝现在干的事就很昏君。

哪个脑子清楚的,会把玉玺给送来!

第278章 天灯,战

这玉玺,祁元祚拿的烫手,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哪里都觉得不安全。

祁元祚沉思片刻,还是收了。

有了玉玺,有些事会好办很多。

祁承友听说他醒了,立刻跑过来,与他细讲老元帅的战斗风格。

放在前世,祁承友不会担忧,但现在毕竟是太子第一次真刀实枪的战斗。

军人的交锋,和普通人不同,他们一招一式全是要人命去的。

尤其老元帅征战多年,他的招数返璞归真,没有一式废招。

翌日,点将台的声势浩大。

数得上的将军全部来观战。

老元帅老当益壮,瘸着一条腿站上点将台,抽出他六十斤的长柄宝刀,目如火炬

“太子殿下,老臣失礼了!”

于得将军轻嘶一口气

“老爷子竟用他的铁锤了,看来是认真的。”

老元帅的长刀叫铁锤。

军中无不是吃过铁锤苦的人,他们三四十岁的年纪,在老爷子面前都是孙子。

他们有的初来边关就在老元帅麾下,老元帅年轻的时候驯人是一套又一套啊。

谁没被老元帅打过都不好意思说是元帅亲信。

祁元祚选了一杆长枪,长枪通体是以钢铁铸造,转枪时红缨开如彼岸花。

力气不是他的优点,面对十六岁的祁承友,祁元祚可以不放在眼中,但面对有数十年征战经验的老元帅,祁元祚不得不谨慎。

方藻无脑信任太子

“殿下不会输。”

祁承友罕见的附和了他人的话。

李中好奇极了,他为人直来直去

“这么确定?因为你是太子伴读所以才觉得太子不会输吗?”

方藻瞅他一眼:“你不会真觉得太子七岁射虎的虎是捡来的吧?”

“你不会真觉得长安城的绣衣使,是太子闲着无聊养着当花看的吧?”

“你不会真觉得一修两年用金银堆出来的运河,是江南士族心善的捐款吧?”

“你不会真觉得,狼厉如此针对太子殿下,只是因为幼时打闹的恩怨吧?”

凡是跟随祁元祚一路走来的人,都没法想出这个男人失败的样子。

即便他真败了,也定是太子觉得失败比胜利得来的利益更大。

相信他,如呼吸一样简单,质疑他,才是天底下最难的事。

李中忘不了擦身而过的那支箭。

目光沉默的移向点将台。

他要看看能让桀骜不驯的卫将军都拱卫点头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凡。

老元帅看祁元祚细胳膊细腿,用三分力竖劈一刀试探。

祁元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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