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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好像要跳井自杀!”

自杀???

原书中有这个桥段吗?即便是被当众用铁棍敲打,废掉一身武功,男主阴沉黑化,但从没想过自杀啊?

系统也懵逼了。

凌当归感觉自己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心想要是原来那心脏,估计又得进一趟手术室。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找了小厮,“这样,你去唤三小姐,告诉她这件事,让三小姐去劝,一定要让她快些赶来!”

凌当归还觉得不放心,于是赶到四景园,藏在花树后,借着阴影遮蔽自己,暗中观察。

凌当归刚穿来时,原主正对陆观南进行桂花刑,将他吊在井中,泼以桂花。而陆观南现在所站的井,正是当时那口井。

什么情况?

凌当归一头雾水,男主要自杀?这戏还怎么演?

凌柳卿很快就赶到了,见到陆观南欲跳井,本就担心,待真正看到那一幕时,更是急转色变,“陆公子,你快下来呀!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好好说的,何苦寻此短见呢?”

陆观南纹丝不动,只有秋风吹动他的发丝与衣袖。

他平视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淡然自若,视死如归。

凌柳卿眼圈泛红,“陆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会想办法的,上回是我考虑不周,但我会好好想办法的……”

凌当归听着窝心。

再看陆观南,无动于衷。

哦不,终于动了——他低头看井。

凌当归记得那井水澄清,能照出样貌。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加上系统一直在滴滴滴,“宿主宿主,男主不能死!”

废话!还要你说!!

“宿主,快点救男主!他要是死了,系统与宿主都会被抹杀!”

不能再等了,不能再出意外!

凌当归于是一个箭步冲出花丛,直奔向古井,猛然抬手要将人拽下来时,恰好陆观南的衣袖被秋风卷起,他纵身一跳。

“陆公子!”

凌柳卿花容失色,惊叫出声,恐惧万分,下意识捂住眼睛和嘴巴。

下一秒,却没有听见扑通的溅水声。

凌柳卿颤抖着放下双手,不由愣在原地,只见凌当归腿脚抵着石井,紧紧攥着陆观南的手,脸色因用力而涨得通红,太阳穴和额角处青筋暴突。

凌当归咬牙切齿,骂了句了脏话:“老子费劲千辛万苦把你从平昌公府救下来,你倒好,转头就搞自杀???告诉你,你的命是本世子的,没有本世子的命令,别人不能动你,就连你自己都不行!”

“妈的你怎么这么重!人呢?都死哪去了?快来帮忙!”

井下的陆观南摇摇晃晃,凝视着凌当归。

面目狰狞,估计待会上去后,能活吃了自己。

第20章 试探

人在经历变故后,或许会性情大变。

像凌纵这样养尊处优,顺风顺水却好端端的变了性子与习惯的,实在是少见。

所以他存了试探的心思,看看凌纵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死?为什么要死?怎么会死?他的命即使再卑贱,也须得掌握在自己手里。凌柳卿说得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会怎么样,有没有机会,能否东山再起,难说。留着一条命,万事皆可能。

令他很意外的是,凌纵居然亲自拽住了他。

嘴里的骂咧与刻薄是真的,但眼睛里透出的担忧与畏惧也不似作伪。

就在两日前,凌柳卿为平昌公府一事过来表示歉意,与凌柳卿的谈话让他更加确定心中猜想。而如今,陆观南可以笃定——他,不是过去那个浪荡恶劣的祁王世子。

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的?这几日,陆观南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思绪像将矿石碾碎了一般,细细回想,翻来覆去地琢磨。

是从那日中断了的桂花刑开始的?

以往桂花刑足足有一个时辰,而那日,开始不过一炷香,凌纵就将他给拉上来了,而且现在再回想,他的神情确实有异样。

也是自那之后,凌纵的种种行为都透着古怪。

半夜送狐裘、给他下生死蛊、换衣服、请他吃饭、替他医治、暗中放蜜饯、阻止陆渊废他武功……

可若不是凌纵,那他又是谁呢?这么大的胆子冒名顶替祁王的嫡长子?什么目的?原来的凌纵又去哪了?

原本陆观南是一直往这个方向猜想的,然而昨天傍晚,誊抄《宜国杂录》时,读到一篇文章。

《宜国杂录》是博物志怪类笔记体小说,收录诸多题材,主要是神仙鬼怪、奇珍异宝等。其中有一篇名为“夺舍”,讲的是一男子被陷害,身首异处,但灵魂未死,而是占据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以此身体实施复仇。

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W?a?n?g?址?F?a?B?u?页?í?f?u???ē?n???〇?Ⅱ???????????

但他知道一点,似乎“凌纵”之后的这个人不想让他死。

……

凌当归忍无可忍。

“我问你!你想干嘛?!”

凌当归喘着气,火到嗓子眼,满面怒容,“想死是不是?那你早说啊,在平昌公府的时候,我还阻止做什么?直接让你被一百斤的精铁棍子打碎骨头,打死!”

好好好,他被系统折磨,被清除全部积分,一夜回到解放前,结果这倒好,直接跳井。

凌当归有一种被背刺的感觉。虽然但是,他也知道以男主这样的遭遇和折磨,不死已是万幸,若寻死,也是情有可原。

“你可想清楚了!死了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与凌当归暴躁的状态相比,陆观南看起来简直是心如死灰,平静至极,说:“我现在,难道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

“结束什么?什么结束了?”凌当归狠狠地呸,气得上手,企图晃醒他,“你被平昌公府当做继承人精心养育,你的脑子里有书文,手中能拿刀剑。甚至为了让你自尊丧尽,还保留你的性命。厌恶你的人没有杀死你,你倒选择自行了结?”

凌当归越说越来气,“还结束?什么结束了?你失去的只是‘平昌公嫡子’这个身份而已。”

陆观南忽地心念一动,愣神地看着他。

“话又说回来,高贵的身份又如何?你看看现在这个时代,长达两百年的乱世,数十个国家争来争去,最终只剩下两个。除了宜许两国的都城,哪里没有烽火战争?这是一个乱世!乱世你懂吗?时势造英雄,英雄不问出身!”凌当归慷慨陈词,“对河的许国,立定不过百年,吞并五国,那建国的皇帝又是什么人?”

这个凌柳卿知道,她弱弱地说:“许太祖,曾是离国的奴隶,入狱十年,出狱后杀了县令,举了反旗,十年后建许国,再十年,夷灭离国。”

陆观南怔住了。

祁王妃和凌宥听到动静,也都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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