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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他畏畏缩缩的退了回去,直到李鱼快要窒息了才将他放开。

“哥……绥哥……”李鱼委屈巴巴去找李鹰告状,陆绥戳了戳他的脑门,“小没良心的,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坟头草都比我高了,还惦记我老婆!还想给我戴绿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李鱼8岁那年跟村里的小屁孩儿打赌,逞英雄跳进铜钱河里抓鱼,脚被水草缠住了,鱼没抓上来,小命差点没了。

那时候是暴雨季节,水涨得很高,大人都有点胆颤,更别说小孩儿了,陆绥听到有人喊救命,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跳了下去,救上来已经没气了,陆绥不敢耽搁,赶紧给他做心肺复苏,从阎王爷手里把他命抢了回来。

李鱼憋着眼泪,“我没有……”

陆绥冷笑一声,很戏谑,“就这胆子,还敢给我戴绿帽子!”

进到厨房,陆绥先发制人,“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

李鹰不甘示弱的怼回去,“那你他妈能不能管管你老婆?他不守夫道你他妈凭什么怪我弟弟?”

陆绥叉着腰,被怼的无话可说,“你们两兄弟真的绝了!”

李鹰把煮好的西红柿鸡蛋面捞起来,“彼此彼此!”眼神黯下去,话锋一转,“今天那个人的轮胎是你弄坏的吧?”

第28章 突然上门

陆绥眼眸深黑摄人,“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是个利己主义者,很少会多管闲事,再加上林娇娇和刘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就算是想也不敢了……”

李鹰跟陆绥交集不多,那时候他忙着养活李鱼,一天打三份工,陆绥上初中的时候,他背李鱼在阴暗腐烂的厨房里洗碗,一个盘子五分钱,就这么一分一角的把李养大了。

有交集是在陆绥救了李鱼,李鱼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命,命没了,他也活不成了。

陆绥只听出了嘲讽的意味,怒色满满,“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怼我?”

李鹰扯唇一笑,“怼你!”

陆绥,“……”

“我想说的是,有需要我的尽管开口,除了杀人放火!”李鹰说完端着盛好的西红柿鸡蛋面走了出去。

陆绥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气势汹汹的追出去,“你他妈的才干的是杀人放火的事儿!”

冥冥夜色,梁靖暄枕着陆绥的胳膊,手指不安分的戳着陆绥硕大的胸肌,陆绥墨黑的眼睛蒙着一层阴霾,得罪于家很冒险,可要是不冒险就什么都没有,还有于泽暎,万一东窗事发了他们还做得成兄弟吗?

“嘶!”陆绥吃痛的蹙起眉,“你他妈咬我干嘛?!”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撅嘴,“你也咬过我……我都没生气,而且你还咬的很疼!我就咬了一下……”

陆绥喉结滚动,暴躁的脸上很复杂,舌尖抵着上颚,低声骂了一句畜生,“睡觉……”

梁靖暄抽抽噎噎,侧过身,背对着他,一颤一颤的,“你凶我……你不是好老公了!”

陆绥低低的骂了一声脏话,“不想挨揍就给我滚回来!”

梁靖暄挪回滚烫的胸膛,薄红的眼尾挂着一簇簇的泪珠,陆绥压着嘴角用大手粗鲁的给他擦了,恶狠狠的说,“再哭过年就把你当年猪杀了!”

梁靖暄继续戳他胸肌,“杀年猪,不杀母猪,只杀公猪,你是公猪,我是母猪,杀你,不会杀我,因为我会下小猪崽……”

陆绥,“……”

“我他妈的就不能当个人吗?”

梁靖暄幽幽的说,“是你自己说的我是猪,我是母猪,你是公猪……”

陆绥鹰隼的眼睛毅然变得阴狠起来,恶劣的咬了一口他的鼻尖,“那照你这么说,把我这头公猪杀了,你这头母猪还怎么下小猪崽?”

梁靖暄摸着鼻子湿漉漉的小鹿眼左右滚动,很认真的想陆绥的话,“那我就跟别的……”

陆绥目露凶光,青筋暴起的手臂强迫地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将红唇张开。梁靖暄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男人俯身狠狠堵住……

陆绥吻技很烂,几乎是用啃,咬,逮着梁靖暄嘴唇嚼,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轻轻按一下嘴唇就能冒出血珠。梁靖暄很委屈的哭了,陆绥怎么哄都哄不好。

“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要肿了!”

梁靖暄撇过脸,赌气的去看窗外,小声的啜泣,“呜呜呜……坏……”陆绥咬着牙很急躁,他是喜欢看小傻子哭,可也不能一直这么哭,从早上起来就哭,到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

找了个空地,停好面包车,解开梁靖暄身上的安全带,掐着他的腰把他逮了过来,摁在自己的大腿上,梁靖暄哭得狠,脸又红又烫,睫毛一绺一绺的黏着。

“小祖宗别哭了,我他妈下次我练好了我再亲你,行不?”梁靖暄瘪着嘴不说话,陆绥心一横把薄唇递上去,“那你他妈的咬我,解解恨!”

梁靖暄一头撞在他胸口上,又磨磨蹭蹭的抬起来,“你跟谁练?猪吗?”

陆绥手掌很大,攥紧梁靖暄的肩膀之后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蔓延到小臂往上,薄唇勾起,痞里痞气的笑着,“我他妈还能跟谁练?肯定是跟你这只小母猪!不哭了……”

满是厚茧的大拇指轻轻的携掉眼泪,“小祖宗,别哭了……”嗓音沙哑性感。

梁靖暄诚惶诚恐的躲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躲进他颈窝里,瓮声瓮气的说,“我哭,不是因为你咬我……是因为我吃不了辣条了,你咬的好疼,吃不了辣条了,我有两天没吃辣条了……”

陆绥懵了一下,哭笑不得,“你他妈的真是我祖宗!”重重的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梁靖暄掐他胸肌,“不是,我是你老婆……”

陆绥双眼红的厉害,他很喜欢梁靖暄鼻尖上的痣,随后是小鹿眼,盛满眼泪的时候,像看见了星河璀璨。他咬紧牙怒骂一句,又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是老婆也是祖宗!”

梁靖暄戳着手指,心跳如擂……

“老公……坏……”

快要到云雾村的时候,下起了着蒙蒙的雨,雨幕灰青寒冷,快要立冬了,道路两旁一片死寂,萧条。

还没到家门口,陆绥就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小院里。

停稳车抱着梁靖暄进屋,于泽暎来了,还有他妈于郡,旁边坐着一个打扮很洋气的女孩。

梁靖暄面对陌生人很恐惧,特别是强势的于郡,挣扎着从陆绥怀里下来,藏到宋惠子身后,“二婶怕……”宋惠子跟于郡寒暄了两句,拉着梁靖暄去了厨房。

“郡姨……你怎么来了……”于郡热情的拉住陆绥,温柔的笑着说,“我听说你二叔病了,就想着来看看,顺便解决一下你的人生大事。”

陆绥在和于泽暎警告的眼神交涉下神经高度紧绷,“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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