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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老公,我要你福寿天成!”

陆绥的心猛地抖了下,声线有点颤的说,“是我们一起……福寿天成。”

“好,那就我们一起福寿天成,还有二叔二婶!”梁靖暄不知道福寿天成的意思,但有福又有寿,那就一定是好的。柔和的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梁靖暄看着雪地里的影子,想到了地久天长。

到家已经是十点了,陆绥头发结冰了,很硬,梁靖暄看的很新奇,忍不住用手戳。他穿着很厚的羽绒服,最外面一层又裹上陆绥羽绒服。一点都没被冻到,反而热得像个裹了粉霜的糯米团子。

宋惠子一边往火炉里放媒,一边心疼的说两人,“天冷成这样,又下了雪,还回来干什么?我就说我这眼皮怎么一直跳呢……”梁靖暄扑进她怀里,软软糯糯的说,“二婶是我太想你了,我都两天没见你了,我好想你~”

宋惠子一听他这么说心都软了,哪还舍得说,“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煮碗辣鸡粉?”

“不饿,但是我想吃!”梁靖暄连着两天都没吃到辣鸡粉了,市里面倒是有,但是没有宋惠子煮的好吃。

宋惠子放好媒铲,“好,我去厨房给你煮,你松手,去烤火。”梁靖暄抱住她的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我也要去!”

火炉里添了煤,屋子里更暖了,陆军拿来洗脚盆,提起火炉上的水壶倒了满满一大盆的热水,“你赶紧把鞋袜脱了泡脚,那路都结冰了,又走了那么久,不泡脚会冻坏的。”

陆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陆军以前才不会管他动不动坏脚,看到他回来了最多看一眼,活着就行,然后躺回沙发上继续撅着屁股看电视。

陆军偷摸瞅了一眼厨房,宋惠子在炒辣子鸡,梁靖暄站在旁边鬼鬼祟祟的偷吃,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手指,准备继续偷。

陆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没烟了,都被你二婶缴了,你明天早上去小卖部给我买一条,买回来了你再去砖厂,藏在兔子窝的下面,我天天打扫兔子窝,你二婶不会发现的!”

陆绥,“……”

他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不,把烟戒了吧,你咳嗽才刚好。”

陆军翻脸比翻书还快,把洗脚盆拉过来,“冻死你算球,没良心的砍脑壳!”又冲着厨房喊,“暄宝,别偷吃了,过来泡脚!”

被抓包的梁靖暄嘬着手指说,“我没有……”

宋惠子夹了一块辣子鸡喂他,哄着他说,“好,没有,他眼睛长在屁股上,看错了你,你先去泡脚,煮好了我给你端过去。”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一蹦一跳的去客厅。陆军还有怨气,谁也不理。梁靖暄在脚盆里不安分的踩着陆绥的脚,溅了一地的水渍。

陆军“啧”了一声,“再不好好泡,我给你一火钳!”

梁靖暄瘪嘴“哼”了一声,撩开陆绥的毛衣钻进去,“等二婶来了,我要跟二婶说我老公不给你买烟,你就凶我们!”

他声音不小,陆军战战兢兢的去看厨房,锅里的声音很嘈杂宋惠子应该是没听到。

“你小声点,你这个大喇叭!”说完又看向陆绥,“还有你这个长舌妇!”

陆绥,“……”

“我什么都没……”还没说完,梁靖暄撩开毛衣钻出来,“我不是大喇叭,你才是!”

陆军气的不行,拿着火钳蹭满了黑灰吓唬他,“你个小没良心的,以前那会儿我就十块钱的零花钱,我都要给你九块钱买辣条,现在你老公回来了,都敢跟我对着干了是吧?!”

梁靖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泪眼婆娑的缩进陆绥怀里,“我没有,二叔我错了,你别生气,明天我去给你买烟。我有零花钱……”

陆军放下火钳,“哎,不许哭啊!眼泪是金豆子,掉了就没了!”

陆绥低头蹭他热乎乎的脸亲吻,哑声问,“怎么了?”

梁靖暄躲开他,“我觉得我变坏了……你别亲,二叔还在呢……”

陆军,“……”

“我真的是服了你们小两口了,那嘴,跟粘上了502似的,分开会死是吧?没事儿就叭叭叭,嘬嘬嘬,那鸡都没你们能嘬……”

越说越气人,陆军待不下去了,起身背着手去了厨房。

梁靖暄抬头看陆绥,“老公,二叔好像更生气了……”

陆绥勾着嘴角,收拢双臂把人抱进怀里,“他哪天不生气没关系的,明天买包烟哄哄他就好了。”

梁靖暄认同的点头,又猛的抬头,“那他刚才说我……我也有点生气,我也要哄!”

陆绥,“……”

“他说的不是你,是我……”

陆军虽然整天不着调,但宠梁靖暄那是整个村都知道的事儿。

“我不管,我就要你哄,你不哄我就……”

话还没说完,迎接他的便是男人如同疾风暴雨的吻……

第168章 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像以前那样。

刘国庆死了,前些日子刘家大院又闹鬼了,把他吓得不轻,中风了。刘铭背着他去卫生所,医生说不行了,也就这个冬天了,让刘铭准备好后事。

刘铭又把他背了回去,那天的夕阳很壮丽,陆军蹲在大路边抽烟,布局这么多年,不管是林娇娇,还是何家的那两个孩子。他从来没失手过,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刘国庆没死。血红赤霞倒映进他那诡谲多变的眼眸中,伪装尽数撕去,崭露杀意。

当天晚上,他等宋惠子睡着了又准备动手,刚下床。宋惠子哭着醒了,“陆军,别去了,收手吧……”

陆军后背像发了病般地颤抖,黑沉沉的瞳孔怔怔放大。宋惠子哭着说,“收手吧,他没死,可能是大哥不想让你沾上他的脏血。你要是出了事儿,我和暄宝怎么办?还有小绥……收手吧……”

陆军心跳一瞬间骤停,后猛的跳动起来。没开灯,前面的路黑的像深渊,他痛苦的挣扎了很久,转身回去了。宋惠子那一晚都没睡,抱着他哭了一晚上。

刘铭准备好棺材的第二天,刘国庆就咽气了,有人说是天太冷了,冷死了。也有的说是被鬼吓死的。他活着的时候把村里的人都得罪了个遍,除了几个亲戚,葬礼没什么人来。

刘铭能省则省,超度的大先生就请了三天。花的最多的地方是在席面上,可没什么人来。他就和几个帮忙的亲戚一起吃,吃不完就喂路边的野狗。

梁靖暄抱着小兔子坐在桂花树下的秋千上,看着高高飘扬的经幡,侧身问陆绥,“老公,二叔为什么不让我去吃席?”

以前只要村子里有办席的,陆军天不亮就拉着他去,帮忙是不可能的,吃完过早又背着他回来睡大觉,等到开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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