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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递过去:“谢谢。”
一转身,江繁小声哎了声:“你还是太全面了。”
周岩理又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送到江繁嘴边:“今儿也是领证的大好日子,你也吃一块。”
江繁想伸手自己去拿糖,但周岩理举着剥好的糖又往他嘴边送了送,就要贴上他嘴唇了。
“张嘴。”周岩理说。
江繁张开嘴,猛地一口咬下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那么大力,下口还偏了。
牙尖先咬上了周岩理的手指,夹着周岩理手指往下一撸,最后才咬住糖纸上的糖。
嘴里有糖,江繁说话呜噜呜噜的:“咬你,sou了。”
周岩理说了句“没事儿”,又给自己剥了颗糖,手臂一垂,手指攥着的糖纸擦擦响。
被江繁咬过的指头还在酥酥麻麻的疼,甚至能感觉出里面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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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出民政局大厅,送花的人也到了。
周岩理签收了花,把手里的花送给江繁:“结婚,要有花才行。”
那是一大捧红玫瑰,江繁两只手才抱得过来。
他再一次感叹:“一个假结婚而已,现在家里人也不在,你准备得未免也太认真了。”
周岩理心想,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得认真。
江繁嘴里的糖已经化完了,舌根用力咂摸两下,想让嘴里甜滋滋的味儿多停留一会儿。
这些年江繁收到的花可不少,但他第一次觉得,玫瑰花还真挺好看的。
他手里的这捧,每一朵花都是盛放到了极致,又红艳到了顶点。
心里还说呢,也是,结婚嘛,就得红的才喜庆。
其实周岩理想准备的远远不止这些,他原本还想买戒指,但他们领证的时间实在太仓促,他也不想在戒指上对付,去商场随便挑两枚。
而且,就算他们买了对戒,现在的江繁也不一定会戴。
戒指这种东西,承载的意义不同,周岩理想定制专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结婚戒指。
他更想要江繁的心甘情愿。
周岩理发了个朋友圈,迫不及待分享,还有对尘埃落定的一点点心安。
两本结婚证,配文:“我们结婚了。”
群里红包雨落了好一会儿,江繁手指头点到发酸。
江繁忙着回消息,车钥匙扔给周岩理让他开,自己坐上副驾。
江繁刚把手机揣兜里,音响开了,车厢里环绕着音乐,歌声嘹亮。
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
谁是我的新郎?
我是你的新郎。
哎嘿嘿~
江繁:“……”
就……这么应景的吗?
没想到周岩理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喜好却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一路听着《乡村爱情》主题曲到了超跑4s店,店门口早早有人在等着江繁。
江繁已经是这里的老熟人,他之前的几辆跑车都是在这里买的。
一下车,店员也是一大束鲜花送上来。
“江先生,车已经到了,就在店里呢,我带您去看看。”
周岩理跟在江繁身边,他的气场让人想忽视都难,店员主动问:“这位先生是?”
“您好,”周岩理主动伸出手,“我是他爱人。”
店员有些惊讶:“江先生您什么时候结婚的?一直没听说过。”
江繁笑笑:“今天才结的。”
“恭喜恭喜,恭喜二位。”
江繁急着提车,摆摆手让人不用客气。
看了车,办完手续,江繁捧着花配合拍了照录了视频。
周岩理把自己买的那束花放在江繁跑车副驾,4S店送的那束放进开来的那辆车里了。
开来的车周岩理开回家,江繁自己开着新跑车在市区浪了一圈儿,回家接上周岩理后就直奔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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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繁领证结婚的事儿,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怎么会放过他。
哪怕饭局上周岩理一直在给他挡酒,江繁还是喝了不少。
饭局结束紧接着就是第二场,玩儿得差不多了,郁子真跟程旭尧把江繁拽到角落。
两双眼珠子在江繁身上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儿,压着声音开始说小话。
“你跟周岩理,谁上谁下啊?”
江繁假结婚的事儿,对家里瞒好就行,自己身边这几个靠谱的兄弟不用瞒着。
而且,哪怕他现在结婚了,以后他的生活跟之前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说不准他出来浪的时候还得靠兄弟们打掩护应付家里呢,所以直接说了自己假结婚的事儿。
“我俩是协议结婚,都是为了应付家里,对了,就你俩知道就行了,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该怎么样怎么样,我跟周岩理是兄弟,以后你们也把他当成兄弟处就行。”
程旭尧一开始还不信,直到江繁举手保证。
江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俩怎么看起来这么失望?”
程旭尧跟郁子真对视一眼,然后才说:“我俩在你上还是你下问题上打了赌呢。”
“赌什么?”
“没赌什么,谁赢算谁厉害。”
江繁:“……”
还是那么幼稚。
郁子真还是有点儿不信:“真的假的啊?真的不是真的啊?”
真的假的把江繁都快绕晕了,直接说:“我俩型号一样。”
程旭尧摇头晃脑,搂着江繁:“兄弟,窄了,路走窄了。”
“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是上了床之后才确定自己型号的,没准你可能是0呢。”
江繁捏紧酒杯,脸色严肃:“不可能,我天生上面。”
“现在是后天情况,”程旭尧看了眼沙发那头坐着的周岩理,“周岩理那张脸,身上的劲儿,跟你很配,也许他愿意在你下面呢。”
江繁顺着程旭尧的话,目光自动锁定在周岩理身上。
周岩理被几个朋友围在一起,脸上保持着疏离但礼貌的微笑。
包厢墙壁上的隐藏射灯明暗交替,绰绰光影射进周岩理捏紧的琉璃杯里,周岩理不光脸好,那双手也是无比修长,琉璃杯在他手里像是要被打碎的冰面。
沙发跟桌子之间距离太近,他的长腿无处安放,得稍微往外伸一伸才行,旁边的人走路得绕开他的长腿。
周岩理身上的气质确实出挑,还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气质。
他还有一把好嗓子,哪怕在这么多人,又在这么乌泱泱的环境里,只要他一开口说话,低沉的声线就能穿透密密麻麻所有杂乱,喝过酒后微微带着钝感的声音还能稳稳入耳。
江繁此刻才不得不承认,除了身高,其余方面他也要避他三分锋芒。
不能避多了,再多有输的风险。
“他太高了,”江繁说得有些心不在焉,“要是矮个10公分就好了,我不喜欢压比我高的。”
郁子真对江繁的话不以为然,开始跟他认真分析。
“这有什么,其实你就是给幻想的另一半套了太多条条框框,才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