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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夸我眼睛准。”

周维方立刻夸她,随即问:“那你觉得怎么样?”

一脸小心翼翼地等回答。

罗雁:“挺好的呀。”

买东西说这种话是大忌,卖家立刻换一种“分毫不让”的姿态,跟周维方不断掰扯。

罗雁听他们你来我往的,觉得自己不能光看热闹,忽然把周维方拽到自己后头,说:“不能超过两万块钱。”

她说得大声,但用力地捏着周维方的手。

周维方偷偷笑,敲边鼓:“我们拢共就这么多钱,就这还借了一部分。”

他什么法子都用上,最后敲定了两万块钱整,约好明天去办过户。

罗雁下楼梯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不再想想吗?”

毕竟这么多钱,定得也太快了。

周维方压低声音:“说句实话,我也找不出别的房。”

这要卖家听见,估计最后那二百块钱就不会答应降了。

罗雁只知道他为买房折腾,具体多折腾真是不清楚,可眼下也听出来一点:“其实不用那么大那么好的。”

她愿意体谅是因为自己,但周维方却不能仗着这个就敷衍了事,说:“我要有钱,把故宫都买给你。”

罗雁含笑点头:“成,我等着你的故宫。”

周维方琢磨:“回头我在门口挂个故宫的牌子?”

别成天瞎鼓捣,罗雁:“当心人家说你思想不端正。”

弄不好就是一顶封建专制主义复辟的帽子。

周维方在这些事上没有她的敏锐和小心,说:“以后我不讲这种话了。”

知道就好,罗雁在楼下往上看:“是那扇窗户吗?”

周维方嗯一声,忽的有一句话想问问她,说:“老地方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他俩的老地方就是京市饭店的包间,连服务员看他们都有些脸熟,点菜的时候说:“我们有新的冷饮菜单,跟香江的一模一样。”

罗雁翻到最后面一看:“丝袜奶茶,里面有丝袜吗?”

服务员:“没有的,就是个名字。”

罗雁实在好奇,说:“那我们要一杯。”

剩下的她都是照常点单,等人出去后就说:“你怎么欲言又止的?”

周维方是有话想跟他说:“雁雁,我一直觉得应该认真地问问你。”

问我?罗雁看着他:“怎么啦?”

周维方深吸口气:“虽然好像已经是默认,但没有句准话我总有点不安。”

然后?他这话怎么一茬一茬的,中间的停顿好久好久。

不过罗雁也隐约意识到他要说的是很重要的话,没有催促,反而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周维方其实本来没有为这件事做准备,临时想要措词仿佛都没有合适的,索性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雁雁,你愿意嫁给我吗?”

罗雁只沉默一秒,都感觉他一颗心快蹦出来,脸色一点点的灰下去。

她道:“愿意啊。”

听听最后那个啊,多么的欢快。

周维方总算有点血色,轻轻地舒口气。

罗雁再给他锦上添花:“我刚刚发现,我从来没有想过愿不愿意,因为我一直都觉得我就是愿意的。”

周维方有片刻是呆住的,头回知道欣喜真的会叫人发狂。他脑子几乎都不归自己管,只凭本能在行动,用力抱住她。

罗雁靠在他肩膀上,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背。

有时候不说话,好像比说话有更多的千言万语。

周维方一味地叫着她的名字,听到敲门声还不想松开手。

罗雁一说“我饿啦”,他反应就很快。

大概对他来讲,自己的任何想法,在她面前都是让步的。

罗雁心软,亲亲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周维方脑海里跑出的东西变得纷杂,那些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暗自想过的画面也一拥而上,拳头捏得更紧,奶茶一上来就先挑出两块冰嚼一嚼给自己降降温。

罗雁只当他是热的,两只手帮忙扇扇。

殊不知这一动,她身上携带的一股淡淡香气也随之而来。

周维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动春风吹又生,只得再嚼两块冷静一下,腾出嘴:“不热了,你吃饭吧,待会凉了。”

罗雁哦一声,却隐约觉得他不是因为热的缘故。

只是她单纯的小脑袋哪里想得到太多,更想象不到今夜周维方的梦里,会对她做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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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开文的时候:预计60万字。

写到一半的时候:预计80万字。

现在的我:预计一百万字。

真的不能写到过年去,我要努力了!!

第166章

吃过饭, 罗雁就回家了。

她一进门先问:“大嘴巴回来了吗?”

看电视的父母听出意思,看向女儿:“现在不在,不过你哥午饭是在家吃的。”

合着自己前脚出门, 他后脚就到家散播新闻。

罗雁:“不愧是他。”

这种好事,自然是要宣扬的。

刘银凤拍拍沙发示意女儿坐边上,说:“你哥只是猜你会喜欢, 最后定了吗?”

罗雁点点头:“定了,明天他去办过户。”

还真是够着急的,不过大小伙子, 也能理解,不急着想结婚才可疑。

虽然流程还没走, 但夫妻俩现在心里也是默认的, 连女儿的嫁妆要怎么准备都开始盘算了。

罗雁对此不知情,坐下来跟父母边看电视边闲聊, 提及明天要去学校开会的事情。

刘银凤道:“是该好好玩玩, 四年同学,多么难得的缘分。”

玩归玩,罗雁唯一头疼的是:“估计又要去爬长城。”

听说好几个毕业班的学生都去过了,大家的活动总是大差不差。

也就是他们年轻人有活力,刘银凤道:“等到我这个年纪, 想去也爬不了啦。”

罗雁不太清楚自己以后会如何,说:“我现在就爬不了啦。”

她光是想想好像腿都开始酸了, 趁着还不是很晚先去洗澡。

罗新民不放心,送女儿到澡堂门口,在胡同里边下棋边掐时间再去接。

罗雁有时候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尤其是哥哥下乡的那几年,因为冬天里她爸的腿脚更不方便, 赶上下雪天容易走不稳。

诚然她对家里人的照顾习以为常,也知道他们不希望自己有任何负担,因为一家人本就是应该为彼此付出的。

因此罗雁的难受只有一点点,路上如常跟爸爸说话。

父女俩向来有话聊,什么学校的单位的事情都可以讲。

罗新民道:“我们科室的新人,管你陈姐叫陈阿姨,你以后可不能犯这种错误。”

罗雁点点头:“我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罗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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