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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了鼠疫这种烈性传染病。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抗生素的广泛使用和强大的公共卫生体系,才能够把鼠疫控制在小范围内的零星出现,并降低病死率,让这种传染病不能大规模的流行起来!
可那是近代社会,有抗生素!有政权领导!有规范!
而课本上所写,这中世纪的伦敦鼠疫,断断续续的得有个三百余年,令一个国家的人口直接减少了三分之一乃至一半多去!
可以说,这鼠疫,有灭国之力!
所以,李三娘她此时如何能不怕? w?a?n?g?址?发?布?页???f?ü???ě?n??????2?5?????ō??
她的心怎么可能会不往下沉?
闹不好,在这玉门关外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甚至有可能,这几州之地的人,就都会成片成片的死光!
那么,要如何防治此类传染病?
刻在李三娘脑子里的就那三条:
第一,控制传染源!
第二,切断传播途径!
第三,保护易感人群!
换句话来说,第一,灭鼠灭蚤;焚烧它们的尸体!
必须严格隔离已经患病的人!
第二,在隔离地,要全面杀虫消毒!
医师等救助者必须做好防护!
关口所经人口牲畜和车辆必须彻底管控!
第三,确定未曾患病的人必须远离此关口!
还得做好防护,以防万一!
其实,就是一灭源:消灭鼠疫这病的动物宿主和跳蚤;
二断链:阻断动物→人、人→人的传播;
三护人:对人进行防护+药物治疗为一体的措施。
除这三点之外,别无他法!
因此,李三娘她转过头就对着盯着地上康阿达的尸身看的龚向武喊道:“龚将军,此疫病歹毒!
必须,立刻隔离此商队的所有人!
与康阿达有过接触的人,全都要看管起来!
若是有人不听从,将军!
那就只能动刀了!”
李三娘伸手指着地上被她扔下的沾了康阿达鲜血的衣裳,“将军,这沾了血的衣裳和康阿达的尸身必须尽快寻个无人居住的地方挖坑烧了!
要烧的干净!
否则,若是被沙漠之中的其他鼠类或是什么动物吃了,那这病可就有扩散的风险!”
李三娘对着龚向武说的话,这周围的汉人和兵士尽皆都听得分明!
安延这个商队管事和这粟特商队的头领安染典,他们两个听得懂汉话的人,这会子都已经吓得腿软的要站不住了!
他们从未想过,这病竟是这般严重!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自然是看出来康阿达的面目是有不对劲儿的了;
可当时他们才从沙漠之中经过漫长跋涉来到这玉门关外,而且他们常年行商,这路上生个病本就是常事;
谁能想到这不是寻常病,而是疫病!
安延因为有个汉人父亲,虽然他的父亲没有给予他汉人的姓氏,让他随了母姓,但他的汉话却是他的父亲亲自教的。
所以,安延的汉话是这商队里头说得最为好的一个。
因此,他自然也是能听得懂汉话的。
哪怕李三娘同龚向武说得极快,安延就还是从中听了个明白。
这时候,他跪在地上,盯着康阿达死去的尸身,嘴中突然就喊话出来:“是康阿达他嗜肉!
路上我们的肉干都吃完了,他嘴馋,就去猎了沙鼠吃!
是那沙鼠!
那沙鼠有毒!”
安染典随着安延的话自是也想到了他们路上休息的时候,康阿达自己个儿就去捉沙鼠来吃的事儿来。
而一想到吃沙鼠这事儿,安染典就去看不远处那个跪在地上,双手手心向上,对天祈祷的汉子。
这个汉子就是当时和康阿达一起分食沙鼠的人!
吃了沙鼠的康阿达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也吃了沙鼠的汉子,会死么?
这人就是不抗念叨!
心中这般想着的安染典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那汉子突然打起了哆嗦来,也就一两息的功夫,这人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了!
李三娘她立刻上前,从腰侧拽下自己的金针囊袋,捻起一根儿细如发丝的金针就对着地上抽搐之人的灵谷穴(我瞎编的穴位。)扎了下去。
转动金针,三两息的功夫,针下之人就停了抽搐,稳定了下来。
跪在地上给人施针的李三娘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龚向武喊道:“还请将军助我!”
龚向武这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之后,就对着李三娘拱了拱手,转身就指挥起了一旁的士兵!
佩刀的唐军是过关的异族人都不敢惹的存在!
大唐之强盛绝不是水中月,镜中花!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不听从唐军的指挥,哪怕害怕,哪怕恐惧,也都一个个哆哆嗦嗦的互相搀扶着,按着唐军士兵所指挥要求的进了为他们弄好的隔离区。
已经有用布包了手,拿纱巾围了脸的兵士抬着担架过来,给康阿达的尸身挪走了。
哦,邵阳小师兄那身儿沾了康阿达呕吐的鲜血的外衫也一并就都拿走了!
徒留这沙土地上那已经变得黑红的血迹。
李三娘招了兵士过来,让兵士在这血迹上头点燃了一堆火,并嘱咐兵士:“直到烧尽了才行,再挖出这沙土,丢到焚烧尸体的坑里头去!”
第969章 老鼠
已经一日一夜未曾合眼的李三娘,她这会子哑着嗓子指挥着眼前这二十几个兵士干活。
“把驿站的东厢房全都拆了!隔出三丈宽的空地出来!”
李三娘她看着兵士一步步行动,就低头去看面前长桌上放着的驿站布局图。
这图还是李三娘她拖龚向武从驿站里的驿丞手里得来的。
这疫病甚是凶险,只有在一开始管束好了,也就是隔离开患病人和健康人,才能有一定的可能性将死亡率降低。
所以,李三娘看了一下这玉门关,当即决定把路口上这处驿站征收为隔离区。
这会子,她遮挡头颈的布巾早就已被汗水浸透,额前的碎发黏在她晒得通红的脸上,瞧着就知道她这是遭了不少罪来的。
龚向武麾下的士兵正按着李三娘要求的,拆墙建隔断,好让此处驿站对于隔离患病人来说更为便宜。
一旁还有二十余名太医署分署的医师在何立春的指挥下,将运来的药草分门别类的堆放在这驿站大院的石磨旁。
等着一会子重新放进才刚确定为药方的屋里头去。
远处,三队士兵正押送着安延商队的人分批次的往这才刚建起的隔离区进。
“师妹!”
邵阳小师兄捧着一粗瓷陶碗向着李三娘快步走过来了。
“按你说的方子熬了黄连水,可这麻布……”
邵阳小师兄他抖开碗里头刚浸了黄连水的黄色麻布,一股子浓烈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