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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那注定就是一家人啊。

“吓死我了……”

沈令月虚惊一场,抚着胸口跟燕宜吐槽:“我就说嘛,谁家正经人会跟救命恩人睡到一块去……”

顾源突然嗷了一嗓子。

“我不许你们诋毁我和筝筝的爱情!”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们根本就不懂!筝筝为了照顾我,承受了多少村里的流言蜚语,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为了我赔上名誉,我怎么能不对她负责?那我还是个人吗!”

沈令月看他癫癫的样子,好像随时会当街发作的精神病,连忙钻到裴景淮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照顾你就把清白照顾没了?咋,你受的伤要靠双修才能治,还是你们要练《玉女心经》啊?”

后半句话顾源没听懂,但他也知道沈令月是在嘲讽他。

“筝筝为我换药擦洗,都把我看光了,我能不对她负责吗?”

沈令月目光嫌弃:“你被看光了又怎么样,大男人的,看一下又不会死……哪有上赶着要娶人家负责的。”

郑姐姐可都说了,秦筝筝肚子里的孩子是成亲前就怀上的。

有奸情就奸情呗,还说那些有的没的,呸!

陈虎突然凑过来,铜铃似的眼睛瞪着顾源,打量着他。

顾源被盯得浑身发毛,色厉内荏道:“你干嘛,你还想打人啊?”

陈虎认真问他:“你不知道她之前有婚约吗?”

顾源:……?

他震惊地看向身后的秦筝筝,“真的假的?”

秦筝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盆冰水迎头泼下,就这么猝不及防将她心中最大的秘密揭开了。

她嘴唇哆嗦着对上顾源质问的视线,想要摇头否认,可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沈令月已经目光炯炯地看向陈虎。

瓜来,细说!

“我捡到顾老弟的地方,和他养伤的村子隔了三个山头,看着远,但我们做猎户的翻山越岭是常事,两个时辰就能到。”

陈虎用下巴指了下顾源。

起初顾凛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托他四下暗中打探云岭一战的后续,结果就在三个山头外发现了养伤的顾源。

顾凛清晰记得背后那一刀是谁刺过来的,自然不会贸然去和他相认。

陈虎又随手一指已经不会动弹,只会不停掉眼泪的秦筝筝,“她在隔壁村有个未婚夫,还是个秀才公呢。结果她收了人家辛辛苦苦攒下的彩礼,都拿去给他买药买补品,后来更是一声不吭,连夜跟着顾老二跑了。”

那秀才公平日都在县里的学堂念书,根本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等接到消息赶回去,发现未婚妻跑了,彩礼没了,家里更是能卖的都卖了,什么也没留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那寡母生了病,家里又没钱买药,等他借到医药费,老娘已经咽气了。

秀才公经过连番打击,村里人又笑话他戴了绿帽,一时想不开,人就疯了。

顾源人已经傻了,结结巴巴问秦筝筝:“你说你叔婶嫌贫爱富,要把你卖给六十岁的地主做十八房小妾,所以我才带着你变卖家当连夜离开……你说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宁愿吃糠咽菜也要跟我在一起……”

说到最后已经是吼了出来:“秦筝筝,你这个大骗子!”

……

顾源和秦筝筝,连带院子里的一些衣物用品,都被国公府的下人丢到了大门外的街上。 w?a?n?g?址?发?B?u?Y?e?ǐ??????ω???n??????2?5??????ò??

顾源还沉浸在被欺骗的巨大茫然中,秦筝筝几次想去拉他的手,都被他狠狠甩开。

他喃喃:“母亲不会眼睁睁看我被赶出家门的,等她醒来一定会替我想办法……”

这时,大门里忽然走出一道亭亭身影。

顾源眼睛瞬间亮起,大步冲上去,带着几分期盼和哀求。

“纯筠,纯筠我知道错了,看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上,你帮我跟大哥求求情……”

郑纯筠静静看着他,“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什么?”

郑纯筠从袖中取出一封大红色的纸笺。

顾源一下子就认出来,是成亲那天写下的兼祧婚书。

他瞳孔一缩,心虚地后退了两步。

郑纯筠看着他,素手轻扬,慢慢将婚书撕了个粉碎,天女散花一般丢到他脸上、身上。

这位从前在京中便久负盛名的才女闺秀,新晋令国公夫人,冲他弯起唇角,行了一个仪态万方的谢礼。

“多谢顾二公子,不娶之恩。”

第30章

看着顾源离开时那难以置信的, 愤恨又不甘心的模样,郑纯筠只觉长出了一口郁气,回去的路上脚步不由轻快了许多。

那片一直笼罩在她头顶, 充满不祥和死亡的霾云终于消散了。

“多谢玄女娘娘保佑……”

郑纯筠双手合十, 在心中默默祈祷, 今晚一定要给娘娘供上足足的香火。

她唇边挂着浅笑走进世子院,抬头望见厅堂内那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脚步不由一滞。

是了,顾世子……不,现在是令国公,她名义上的夫君回来了, 这里本就是他的院子……

郑纯筠站在门口踟蹰不定,直到顾凛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冲她招了招手。

“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

郑纯筠慢慢走进厅堂,见顾凛的轮椅朝着东墙的方向,他正在看墙上挂的一幅墨竹。

他问:“这是你画的?”

郑纯筠点头, 轻声解释:“我住进来后, 看这面墙上光秃秃的, 便自作主张挂了上去,让国公爷见笑了。”

顾凛却道:“这幅竹子画得不错。昔日郑老尚书便以擅绘竹而闻名,你定是得了他的真传。”

生于峭壁,不畏嶙峋, 挺峻不拔,寥寥几笔, 风骨尽现。

提起祖父,郑纯筠眉眼柔和了几分,自谦道:“我只学了祖父几分皮毛罢了。”

顾凛看了她一眼。

郑老尚书爱竹, 难怪会以筠字为孙女取名。

筠,是竹子外面那层柔韧的青皮。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她的名字在顾凛舌尖滚了几圈,忽地笑了下,“纯筠,你的名字也很像那柄名剑纯钧。”

冷不丁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郑纯筠心跳漏了半拍,强作镇定。

“是,我出生时祖父在读《越绝书》,‘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雷公击橐,蛟龙捧炉,天帝装炭,欧冶子因天之精神铸成纯钧。’”

起初祖父便想为她取名纯钧,还是被祖母劝住,说上古之兵凶性太重,太过锋锐,过刚易折,女子该以贞静柔顺为要,干嘛要取个杀气腾腾的名字,他们又不是武将之家。

祖父一想,也怕她压不住这个名字,损了福禄,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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