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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的B组组长哈托已经心下摇着无数次头,表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主动出手阻拦。
当然方法就是用两条粗壮的胳膊穿过比奇拉躯干两侧,卡住他的两条胳膊,直接把人架起来。
卡莱纳凯被只矮哈托半个头,胸口名牌上写着“凯布诺护士长”的壮硕男人提着后脖领,如同拎小鸡一样提离了地面。
“别在这里打架。”高大的凯布诺护士长严肃警告,“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惹事会被宪兵抓走的。”哈托小声补充。
在一堵,不,在两堵墙面前,无论是谁此刻都会显得娇小柔弱。尤其附加了“双腿悬空”的前置条件,成功让二人立刻安分下来。
比奇拉和卡莱纳凯皱着鼻子,隔空假装虚握了一下手,表明愿意合作的态度。凯布诺和哈托才把俩人放下。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卡莱纳凯态度好了不少,抬手一挥:“我可以给你出院许可,但是我要去看看你究竟是在吹嘘,还是真的在救她的腿!”
“你做梦!”比奇拉唾。
哈托为难地挠了挠脑袋,蕾妮代替他委婉地拒绝:“只有千极骑队队员才能获得队内参观许可。”
“你们不是正好在扩招吗?”卡莱纳凯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加入你们不就行了!”
比奇拉懵了:“啊?”
地下内置机库一眼无法望到尽头,人工照明囊括的整片区域远胜之前数十倍宽阔。
嵌在墙壁上的机车整备库顺序排开,数以千计闪烁着银色光辉的千极骑队专属装备多轮轻型机车布满了视野。犹如晴朗夜空下的皎白月色,明亮却不刺目。
身着作战服与头盔的阿西尔启动多轮机车后,抬起手来向担任整备的队员们敬礼,与他同行的其他队员亦是同样。
多轮机车前部的电子仪器屏上闪烁出蓝黄色霓虹光线和夺目的银辉逐渐泛出了凛冽,佐证着他们即将出发。
车尾灯拖曳着明黄滑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没入金属构建的,仿佛无限延伸至黑暗的通道彼端。
卡朵尔大陆的夜风和雨后潮湿的气息一同叩击着阿西尔的头盔,他传送出拟定的队形和目的地坐标,与队员们一起等候在寇司城外某条通道的出口。
直到军部派出的护卫队伍与私人安保的队伍保护的一辆看不到内部和乘客的特殊结构安全车辆出现,阿西尔立刻率领队员驱车将目标车辆围在了中间。
等到这次任务需要保护的目标队伍全部到齐,双方也确定了出发指令。
重新向前移动后,阿西尔的头盔通讯器就收到了“护卫目标”的通讯要求。
身份识别:寇司最高行政长官·萨琳
阿西尔刚接通,就听到对面传出了一道清澈的女声。
“很久不见,阿西尔副队长。要麻烦大家照顾了。”
“明白。”阿西尔模式化地回答,“请放心。”
数百人的队伍驶向地平线,夜幕被鲜血般的云层遮蔽,无法窥见点缀苍穹的星辰,却能看见由寇司城集中照明投射向天空的无数光柱。
伴着雷鸣和低语般的沙沙声,可见的人造光形状被无数从天而降的细线分割阻断,破碎后再次重新连接起来。
水滴打在作战服和头盔上,细柔轻软得几乎感觉不到它落下的重量。
雨季终究是快要结束了。
提尔队长环视着偌大的“测试区”。
虽说搬迁已经完成,这里也比原来乌拉诺斯大楼一层占地面积要大得多,然而加入千极骑队的新人人数远超预期,也只有足够宽阔的“测试区”才能装得下那么多人。
试作的“模型飞行器”盘旋在测试区天花板下,穿梭在数台投影机重复循环播放的从队长到各位队员的介绍。
为了保护隐私,并没有身高、体重、爱好等,只有各自的照片、名字、擅长的武器和领域等职业层面需要的信息。
有着很深的色发色和肤色与一口雪白牙齿的桑迪,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随时随地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在偌大的场地跑来跑去。他的身边带着好几台AI正在跟踪那些测试中的飞行器模型,却不耽误他不时举起手,指着空中投影出的队员资料,跟身侧同样带着好几台AI进行跟踪测试的洁弗西卡绘声绘色的“点评队员”。
“洁弗西卡,你看那边那个人,我之前见过。就是驾驶飞行器原型机去接他们的那次。他之前好像不是千极骑队的成员,而是侦查小队的……”
桑迪的话还没说完,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面孔已经出现在了身边,相当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把脑袋伸到对方面前。
“你是在说我吗?”波塞·赫斯菲托稚气未脱,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你好,我是测试组的。”桑迪毫不尴尬地热情伸手自我介绍。
“我是刚通过入队测试的。”波塞同样热情地握住对方的手,接着就用另一只手和惊讶的表情与声音指向空中的投影,“是卡莱纳凯医生!他怎么也加入了?”
“卡莱纳凯医生?”洁弗西卡好奇地看了一眼。
“卡莱卡凯、卡莱纳凯……他这名字好难念!”桑迪差点咬到舌头,“波塞认识那个卡莱?”
波塞点头:“我以前胳膊断了的时候,卡莱纳凯医生帮我修过。”
“修、修……过?”桑迪的心情和表情同时变得复杂。
“卡莱纳凯医生说人就像机器,敲打一下就能修好,”波塞颇为崇拜地说,“最多零件出了问题,更换一下就行。”
桑迪、洁弗西卡:“……”
二人正无语的时候,波塞便原地蹿了起来,丢下一句“我看见蕾妮组长了”,人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蕾妮是谁?”桑迪困惑地目送着波塞激动不已的背影没入另一边正在欢呼的人群,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那是因为腿伤一直在休假的A组组长!”
蕾妮被她的组员七手八脚的举高,反复抛向空中,伴着热烈地欢呼,成为庆贺她归队的欢迎礼。
洁弗西卡盯着看了一下,双眼突然闪了闪,有些狼狈的迅速背过身,快步走开了。
就像逃跑。
“洁弗西卡?”桑迪担忧地跟上,“怎么了?”
洁弗西卡摇了摇头,捂着脸。
桑迪疑惑:“你在哭吗?你在难过吗?”
“没有。”洁弗西卡带着哭腔说,“我很高兴。我为蕾妮高兴。”
“那你怎么捂着脸?”桑迪才不信,“你手指缝里有液体渗出来了……”
“是汗水。”洁弗西卡坚持。
“你又没做什么怎么会出汗?”桑迪困惑。
“我、我感冒了,这是……鼻涕!”
“鼻、鼻涕……?好吧,就当是鼻涕……你真爱哭,虽然感情丰富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