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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沉默,发现对方点破了自己察觉到却无法抓住的部分,心情登时复杂得难以形容。
“还有几个问题,”比奇拉说,“纯血精灵眼睛不是要活着离开身体才会变成宝石吗?为什么当时并没有因为死亡而导致宝石先行一步消失?”
“还是说,”阿西尔反问,“正因为他们还是小孩子,所以反而会有尸体留下,同时也有宝石?就像我们也一样,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死亡,总会有部分尸骸残留。”
“我们的确会留下尸体,但是我们没有魔力,也不会魔法,”比奇拉说,“所以关键似乎又回到了两种因子上。”
“从我们对精灵的了解来看,魔力因子的多少与精灵自身的能力呈正相关。”阿西尔分析,“所以精灵的孩子还处于弱小时期的时候,他们的魔法威力也很弱。成年精灵本身能力就不弱,所以他们魔法也很强。这与人类的成人和小孩的力量差距并无区别。”
“反观鬼族,”比奇拉心下颔首,“它们似乎完全无视了这种规律。”
“鬼族的‘小孩’更像是成年体,”阿西尔说,“‘小孩’会说话,也能沟通,力量和智商都比‘巨兽’优秀,‘巨兽’反而像是小孩们饲养的宠物,目前只有那些‘小孩’才会喊他父亲。”
“也就说,”比奇拉迅速得出部分结论,“我们在身体基本能力方面跟精灵相同,但是我们、精灵和鬼族却正好相反。”
“鬼族的婴儿可能看起来就像是魁梧有力的成年人,甚至是巨兽,”阿西尔以此类推,“那些外表看起来无害的‘小孩’反而才是成年鬼族的模样。
“那个巴尔德君主呢?”比奇拉突然问,“他的外表似乎是能变化的?”
“他们父亲,或者是王?”阿西尔不确定,“要单独分类?”
“但是,精灵王都认识他,还一直在追杀他,却始终杀不死他。”比奇拉说,“就像精灵的永生那样,如果只是参考鬼族超再生的速度,其实更像是身体上的永生。而精灵并没有这种超再生,所以才必须依靠魔法去治疗。他们能长寿的理由可能是因为魔力,而超再生则是魔鬼因子的其中一种力量。这其中的差别就是持有那两种因子与否,还是应该称作——?”
“侵蚀。”
“吞噬。”
这次他们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会不会……?”
再度的异口同声让阿西尔选择了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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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他道。
比奇拉没跟他客气:“我觉得我们可能理解错了侵蚀原本的形态。现在看来,或许不是精灵本身长寿,而是魔力可以延长精灵族的寿命,交换条件很有可能就是精灵死后的遗体必须交给‘魔力因子’带走。”
阿西尔认同:“但是,这个‘带走’的过程我们既无法理解,也无法看到。”
“这么一想,”比奇拉同样,“那些小孩子会留下灰烬就正常了。”
“‘侵蚀’表面上是一种能让精灵变成鬼族的‘毒素’,其实是让精灵发疯后进行自我吞噬。但吞噬的却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等同于剥夺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只保留成年人的身体,心智却是只知道觅食的动物。”
“随着漫长的时间与更多的‘自我吞噬’,他们会成长,会重新获得心智。”
“这时候,他们也就不再需要成年人的身体,反而会恢复成更利于捕食无害的小孩外表。”
说到这里,阿西尔和比奇拉骤然沉默下来。
发生变化的竟然并非是精灵或鬼族,而是他们最重要的“天赋”——魔力。
“发生‘侵蚀’和变化的不是其他,而是‘因子’。”
第127章 IV:诀别荒原.7.1
仿若一枚硬币的两面。
正面是魔力。
是光。
反面则是——
得出结论的刹那,比奇拉忽然沉默下来。
阿西尔没有打断对方思考,恢复了以往惯常的安静。若非不时需要应对追击的鬼族,简直就像一台专门负责驾驶的内置AI。
比奇拉有些茫然地盯着平线上逐渐隐没的夕阳,脑袋里有无以计数的念头同时疯狂涌出,直到周遭彻底被沉郁的夜幕包裹,他依旧没有出声。
隔离服无法抵御夜晚的寒冷,加上高速疾驰,冻得比奇拉不自觉贴近阿西尔的后背。以一种几乎与对方密不可分地粘在一起的方式,尽力汲取着并不存在的温暖。毕竟隔着作战服与隔离服,温度根本不可能成功传导。不过好歹有一面躯干不用再被冷风吹拂,也算缓解了寒冷。
阿西尔没有惊讶,也不认为有必要闪躲。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也可能根本就不在意,继续专心的驾驶与警戒。只有对方小声嘀咕“下次我一定要穿作战服”的时候,他才花了点心思去藏起自己的笑意。
“魔力或许是一种,只要你能驾驭它,它就能供你驱策的力量,”比奇拉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代价只是在你死后,它们会瞬间分解你的身体。就像任何微生物或有益菌。健康的时候,它们不会对人造成任何影响。生病的时候,它们也会失衡,反过来吞噬它们的宿主,甚至影响宿主。”
“换一种视角看,”阿西尔说出自己的看法,“其实只是在提前使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使用一次也不会减少,只有死亡的刹那,才知道自己使用得如何,而那时这些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可以这么说。”比奇拉这次叹息得很明显,“硬币的正面就像光一样,总是具有正面意义。而硬币的反面则是被它驾驭,被它吞噬,最终失去灵魂与理智,彻底走入黑暗,沦为另一个物种——鬼族。”
比奇拉不自觉收紧双臂,把对方的腰圈得更紧了,脑袋也靠在对方脖颈边一下下的点着,仿佛是在肯定自己,给自己说出后面那些话的勇气。
“同一种‘因子’的正反两面,分别成为了光与暗的象征,也分别形成了两种力量和两个物种,而我们就像站在他们之间的,处于尚未变化状态的——就像奥尔维格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婴儿或是小动物。”
“关键是‘因子’的变化过程,”阿西尔也是同样的看法,“如何驾驭灵魂或许是变化的契机。”
突然出现的安静,让阿西尔有些不确定地问:“怎么了?如果我说错的话,你可以反驳或说服我?”
“不是,”比奇拉的脑袋在对方的脖颈边摇晃,“你没有说错,我只是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活在现实里。虽然是我自己思考出这些结论的,但这一切本身就像是我的幻想。”
“所以,”阿西尔问,“你准备好计划了?”
“当然,”比奇拉的脑袋突然不晃了,笃定道,“我要做实验!我要证明一切都是现实,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