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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比解决一个叛徒要困难得多,如果在对方宣布再之后才动手,无论对哪一边都是害大于利。到时候这些家伙就成了一盘散沙,更难处理了。
阿托斯和他的佣兵队伍在罗蒙宣布独立后,立刻不得不面对那些由寇司军方培养并委派来的原本是为了保护罗门的士兵们,以及,评议会派来罗蒙周围原本负责监视和监督他的情报人员。
他们都想解决掉罗蒙,但是罗蒙此时却是最不能死掉的时候。
当时甚至只要阿托斯反应稍微慢那么一点儿,那些人恐怕就已经成功解决罗蒙了。
毕竟罗蒙跟在矿区经营数十年的穆特雷亚夫妇不一样,他成为矿区负责人还不满十年。
正是因为罗蒙提前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会特意寻找“稳定的雇佣关系”,也让脑子稍微比那些情报人员或士兵稍微灵活一些,也可能是受到海姆达依间接熏陶的阿托斯不得不如罗蒙所谋划的那样尽全力保护他。
真正可靠的雇佣关系,是建立在彼此都是聪明人的基础上。
“‘新联合政府’这个名字很不错吧?”罗蒙答非所问道,“清晰明了的说明我和矿区做出改变的诚意。总比用原始文明的神话传说里的神祇来得要……”
“你这个叛徒!”阿托斯打断对方。
“这是独立,”罗蒙纠正道,“不是背叛。”
“我问你为什么要独立,”阿托斯咬牙切齿,“这很难回答吗?”
罗蒙默然地看着对方,像是在欣赏一场愤怒的表演。
“你是不是疯了?”阿托斯继续质问,“我还有一半人在寇司!”
“那你不如把我抓回寇司谢罪?”罗蒙反问。
“抓你?那我这佣兵生意也彻底完了!”阿托斯拒绝。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罗蒙好整以暇道,“你这佣兵公司的老板就那么难当的吗?你决策能力这么差吗?”
“随便你怎么说。”阿托斯突然颓丧地垂下肩膀,“这算是我以前到处抓精灵的报应吗?”
他已经被迫跟罗蒙在同一条船上了,这时候如果掀翻这艘船,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罗蒙之所以选他,恐怕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阿托斯发泄完怒火难免泄气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对评议会和寇司有什么不满吗?”
“需要理由吗?”罗蒙反问,“那我请问你,寇司凭什么一直支配我们?就凭它拥有最牢固的防御外墙,还是最多的人口?他们赖以生存的农牧和矿石资源,可是从蒙特斯特利亚和两个矿区榨取的……”
“停!”阿托斯再度打断对方,“我刚才这一瞬间已经十分确定自己没有搞政治的天赋了。”
“但你知道应该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罗蒙笃定道。
“什么?”阿托斯不解。
“我们以前连户籍都没有。但是以后在我这里,所有的异族混血孩子都能得到户籍,”罗蒙说,“不用经过寇司的核准,他们也能跟人类一样,普通的学习、工作以及生活。”
阿托斯惊讶地看着对方。
“如何?”罗蒙抛出诱饵。
“你这是准备吃人不吐骨头,还自以为在做慈善?”阿托斯反问。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说的那两种状态都是政治,”罗蒙摇头,“这种兼具双面性的东西就是政治。”
阿托斯沉默,罗蒙却在继续道:“当一种改变只对一个人有利,那么大多数人就必须付出代价,获利的人就会成为独裁者。当一种改变对大多数人都有利,那么促成这一切的那个人就注定背负骂名。”
寇司是一座依靠农牧区和矿区供给资源,只专注于防御的要塞城市。
这意味着它坚不可摧,也意味着只要断掉供给,它就会从内部逐渐自我崩解,最终自行灭亡。
农牧区和矿区的独立再联合所组成新政府,毫无疑问就是要将寇司排除在外。
以后留在寇司里的人要么因为缺乏资源而饿死,要么只能选择投靠矿区或农牧区,逐渐沦为一座空城。
——当初为什么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鬼地方建立寇司?
——我记得是精灵帮忙选择的位置。这肯定是精灵的阴谋。
——我这边已经戒严了,也没有发放任何生活物资。
——这是要活活饿死我吗?
——还需要问吗?这种根本没有资源的地方,怎么可能发放生活物资?
提尔皱眉看着那些不断在相关新闻上弹出来的议论,头疼地掐了掐鼻梁。
无论是萨琳前往蒙特斯特利亚的时候,还是海姆达依的定期巡视经过农牧区和矿区的时候,都没有人发现他们即将独立的端倪。
这毫无疑问是临时起意。
如果真的是在暗中谋划已久,评议会派出潜伏的情报人员早就提前告知寇司了,不可能到如今还不泄密,寇司和评议会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W?a?n?g?阯?f?a?b?u?Y?e?í??????ω?e?n??????????????????
就算萨琳不知道,海姆达依也肯定知道。
提尔看着众人议论纷纷过后,逐渐转向辱骂评议会选举制度,辱骂军方既贪腐又无能,辱骂寇司行政能力低下。
在这些之后,千极骑队也赫然出现在被辱骂之列。
提尔揉按着自己刺痛的脑袋,强压下辩白的冲动。
等提尔看到他们辱骂蕾妮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辞后,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迅速关闭了终端的新闻功能。
舆论管控始终是提尔最擅长的部分。
不过面对这种由情绪主导发泄方式,最糟糕的方法就是利用权限去强行压制,那样只会导致剧烈的舆论反扑。
现在除了放任大家骂个够,只能想方设法的引导。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从根源层面直接解决问题。
提尔叹息着抬眼,逐一扫过挤满自己办公室的一众组长和副组长,门外还拥有挤不进来的A组组员们,尤其以费多、利特鲁和哈托为首的几个人,一直急得团团转,不时就对着终端破口大骂。要不是提尔严令禁止他们反驳,恐怕会闹得更凶。
比奇拉和阿西尔跑到提尔办公室门口时,周围的队员立刻默契的让开一条路,方便二人通过。
提尔朝二人点点头,又冲费多、利特鲁和哈托摆摆手。
等到三位组长驱散了人群,提尔才按下桌侧关闭感应门的控制键,随即示意二人坐下。
“长官,蕾妮怎么样了?”阿西尔立刻询问。
“不太好,”提尔摇头,“我试过以千极骑队或我个人的少将军衔担保她没有任何危害性,可我无论如何恳请,宪兵队都不允许我保释她。而且也没有开庭的消息,毕竟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有准备。矿区和农牧区还单方面切断了与寇司的联络,也拒绝了我们派过去的人进入。即便要调查,也无从下手。”
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