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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所指的不是“这个不愿意”,而是“那个不愿意”。
而阿西尔的结论也很简单,既然不愿意,那就都拒绝。
“那个可恶的绿眼睛混蛋,甚至因此最近都不回家了!但是,我都说‘想了’!”比奇拉愤怒地把餐桌拍得“哐哐”作响,“我说‘想了’啊!那个可恶的混蛋!”
“永燃之火”的狂笑声让比奇拉愤怒加倍,拍桌子的力道也更大了。
他宁可“这个混蛋火”继续睡觉,也比让它持续看自己的笑话要好!
海姆达依心下只觉得幸好自己及时把甜花茶端了起来,否则他很怀疑自己的茶很有可能在刚才的桌面巨震中“直接阵亡”。
“不,”海姆达依憋笑道,“你说的是不愿意。”
比奇拉:“……”
“因为你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吼的,”海姆达依喝了口花茶,“要不是这栋房子里当时只有我作为观众,我相信可怜的阿西尔肯定不止会为此差点跟你打起来,而是直接用你此生最难忘的方式彻底收拾了你。”
手里有茶杯的好处是,海姆达依能顺便遮住自己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比奇拉愤怒地指着对方的鼻尖。
海姆达依毫不留情地给了比奇拉没礼貌的手背来了一巴掌,疼得对方忙缩回手。
“我当然是站在公允的中立位置。”海姆达依心平气和地扯谎道。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还有藏着个‘但是’……?”比奇拉边揉手背边怒瞪着对方。
“但是,”海姆达依没有让对方失望,“我很喜欢阿西尔那孩子,也很想看到你结婚。毕竟我所有的孩子都太有事业心了,很少能遇到喜欢的人,遇到也没有多少时间相处,结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你,本身性格就非常奇怪,加上是个笨蛋。能出现有一个愿意收留你的好心人,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你要珍惜噢!”
“什么叫做你很想看到我结婚?”比奇拉气焰骤减,没好气地嘀咕,“我哪里奇怪了?我哪笨了?那个绿眼睛混蛋哪里好心了?我完全看不出来!还有那个喜、喜欢……我才没有我……”
“好好好,别咬到舌头,别勉强自己。”海姆达依觉得这个笨蛋孩子早晚会被那张过于坚硬的嘴害死。
当然,如果比奇拉再因为这个烦恼或抱怨下去,海姆达依怀疑茶杯根本起不到任何掩饰作用了。
可能是别笑憋了太久,海姆达依在比奇拉下一轮“关于绿眼睛混蛋是个多么讨厌的绿眼睛混蛋”的抱怨中,终于无法自控地狂笑了一分钟,并且间接导致了随后的剧烈咳嗽。
阿西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把包括克普摩派来的副官们一起隔绝在门外,只留下自己独自一人。
介于义眼里的“监控”已经恢复到不需要他保留隐私的开启状态,把副官留在门外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是单纯的想要集中注意力思考罢了。
破绽其实一直摆在很明显的地方,只是一般人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也不可能只凭脑子就能计算结出结果。毕竟那是无规律的行星波动周期自转所催生的太阳偏角、地面磁场等复合原因形成的结果。
光是测算19至41个小时的差距,就需要无以计数的观察站,更不用说之后那些精确的计时方式了。
大家都习惯了由AI来自动计算的“每日修正计时法”,也习惯了让AI来分配每天出现超过24小时的那部分“余量时间”,而“余量时间”本身也不会精确到分钟,只会以小时为单位进行规划。
而“漏洞”就是存在于那些需要从其它天里借用的“待补时间”里。
在“待补”以内规划却内未能完成的事务,往往都会自动被日程表放入“额外”部分,均分到有“余量”的天数进行借取,但是在总结算的时候却可以在“修正计算”和“保留计算”之间做选择。
如果选择了“修正计算”,“待补时间”里借用的部分就会归还到原本的日期内。
反之,如果选择了“保留计算”,行为轨迹就会记录在实际发生的那一天。
“默认模式”是“保留计算”,也有人会习惯使用“修正计算”,只是需要更改默认比较麻烦,一般人不会愿意,毕竟这只是让自己“待补时间”里面的记录变更一下原本所归属的日期罢了,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但是,反过来看,只要恰当的在“保留”和“修正”之间切换,“篡改”并匹配所有时间表,做出相应行动的是……
如果不是比奇拉这个在奇怪的地方就会很聪明的笨蛋,阿西尔怀疑自己根本注意不到这个盲点。
目前算是这也导致他看到看着他毫无自觉的无辜模样,加上那句“不愿意”,就让阿西尔多少也想惩罚一下对方了,结果可想而知。
阿西尔又过了一遍所有的“调查资料”,才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也确定了海姆达依的无辜。
没有政治斗争的时候,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部分。
弹劾的时候它就成了攻击海姆达依最有效的武器。
克普摩知不知道?
很可能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趁着自己不再,利用比奇拉的同情心,故意把比奇拉牵扯进去。
现在治疗的特效药等于已经研究出来,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失控的可能,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宣布这种特效药免费,再治好那些曾经在一线的士兵们,就有源源不断的兵力可以补充进来了。
比奇拉的结果肯定不会太好,肯定有无以计数的人会诅咒他,暗杀他。
背负骂名都算最轻的,就像当初的“神经再生”导致“奇迹萨谢尔”一蹶不振那样。
那么,克普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弹劾?
可能更早。
这么想就合理了。
所以,任何能根深蒂固的“陋习”,都不是单纯哪一方的错误,而是所有环节都出了问题,相比直线那些沉溺于药品的士兵也不能说无辜了,但是他们又与一般的受害者不同,只能算是“饵料”。
在鬼族看来,人类是食物。
在精灵眼中,人类是婴儿。
在人类自己眼中,没有权利的人只是喂食权利的饵料罢了。
真是无聊。阿西尔想。
他或许是愤怒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除了略微紧过一瞬的拳头。
他不是比奇拉,他不会随意把拳头砸向任何地方。即便只是桌子。
他也不会再轻易行动了。因为就像蒂兹所说的那样,他必须改变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模式,不能继续像个单纯的战士,什么都依靠直接战斗去解决。因为战争只是政治的延伸,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战斗只会无穷尽地继续下去。而自己依旧什么都掌控不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