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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几眼,定不会打扰陛下。”

赵究并没有再说话,算是放过她了。

长公主暗自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两人没等多久,徐脂慧一行就到了楼下。

作者有话说:

Ps:[1]《晋书 ·裴楷传》

[2]刘禹锡《陋室铭》

第8章 拿捏

在缬姝楼外,徐脂慧站住了脚,嘱咐道:“我还约了长公主,你的任务就是瞒着不能让她认出你,知道吧。”

沈观鱼皱起了眉,她不是出来陪徐脂慧玩的吗,怎么还有长公主的事,自己这幅尊荣可不好叫同为宗亲的公主瞧见。

她连忙摆手:“我这样子怎么能谒见长公主,我现在就走,你自个进去吧。”

自己和长公主从前也是见过的,现在没来由地跟着徐脂慧欺瞒她,像什么话。

徐脂慧忙拉住人:“只是随意玩闹,长公主同我要好,不会生气的,等她看完了你肯定服气,然后咱们直接回去就是了,我改日要好好取笑她没有眼力见儿,乐一乐。”

沈观鱼又不是傻子:“这有何好乐的,你带我来究竟是做什么?”

“反正你尽力瞒住了,不然那印章的事,你也别想知道,”她威胁道,“我可是瞧出里头的猫腻了。”

偏沈观鱼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徐脂慧一说有猫腻,她更不想放弃了。

再三为难之后,她又问了一句:“里面除了长公主,没有别人了?”

徐脂慧举起三根手指:“没有了,我保证!”

“那好,先说定了,长公主认出我来,罪责你一力承担,之后你也得把印章的事告诉我。”

徐脂慧早不耐烦了,推着她说:“好了,我都答应你,快进去吧。”

沈观鱼心情忐忑地走进了小楼中,随徐脂慧上了二层,转过走廊进了珠围翠绕的一间开阔的小厅,有屏风隔断开来,一眼不能尽收。

几个衣着嫩色的少年已经站在外厅,见又有人上来,好奇地探头打望。

她不解又警惕地看了徐脂慧一眼,这厅中怎么还有外男,长公主又在何处?

徐脂慧躲避着她的眼神,小声道:“你别急,没什么事儿。”

说完往屏风那边看出,里边影影绰绰可见两个人影,却只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长公主莲钰。

“哟,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她走近来仔细端详着,眼底泛起了惊艳的亮光。

徐脂慧噙着笑意,上前跟长公主耳语:“莲钰,你可认输?”

长公主又细瞧了瞧,她为人飒爽大方,赞道:“难得你让我长了一回眼,一个金像莲花冠算什么,不过你这哪淘拣来的可人儿,江南来的?”

“是,江南的。”她胡乱点了头。

长公主老说她胆子小不敢养面首,还吹嘘自己的养的归梓模样多好,

现在让她看到沈观鱼这模样,还不是得服气,这回她赢定了!

原来,今日不过是她和长公主的赌局,徐脂慧打赌自己带来的少年郎一定压过她手上的所有人。

两人一个出了金像莲花满冠一个出了鸽血三秋杯,端看谁能夺得彩头了。

徐脂慧本来还愁着去哪寻摸漂亮的少年呢,沈观鱼就送上门来了。

她算盘打得极好,沈观鱼成亲这三年去的宴席少,长公主更是甚少去见那些惹人烦、珍重自矜的夫人小姐们。

两个人寥寥只见过一面,长公主肯定认不出来沈观鱼。

到时候沈观鱼已被架在上面,就不得不陪她演这出戏了。

沈观鱼确实被架住了,她不清楚状况,见长公主的手伸过来,忍不住往后缩脖藏住脖子。

徐脂慧一掌拍在她背上:“羞什么,快见过长公主。”

幸好沈观鱼还记得自己此时的装扮,赶紧说着“见过长公主殿下”,然后行了个跪拜礼,同时在心里给徐脂慧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原还只当你吹牛,没想到真有这极品……”长公主许久没见这么青涩的可人儿,上前刮了一下她的脸,更觉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

又笑问她:“脸儿怎么这样红,莫非还是舞勺之龄,脂慧没告诉今天来是为的何事吗?”

沈观鱼垂下眼摇头只作不知,但见长公主动作轻佻,又记起她的一些传闻,她才后知后觉起来,那边一群青嫩的少年,只怕是供长公主挑选的面首。

徐脂慧确实没告诉过她,她来这儿,是扮供人挑拣的面首!

长公主朝徐脂慧看去:“脂慧,家中管得这么严,你这是把这小郎君藏到了哪个庄子呀?”

一旁的徐脂慧睁眼说瞎话:“就在城外不远,这才来晚了。”

沈观鱼凌厉慑人的眸光看向徐脂慧,口型暗道:“你死定了。”

长公主一回头,她赶紧收敛。

徐脂慧则在长公主后边长着口型,俨然是“官印”两个字。

沈观鱼袖子下的手攥得死紧,面对长公主的问话,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压低了声音一一答来。

长公主又瞧了几眼,又招呼着徐脂慧一块儿品鉴别的面首去了。

沈观鱼手脚皆不自在,目视着前方的屏风,发觉里面还有一人,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

她正巧对着屏风的缝隙,待再细看,就只见一片凝夜紫的衣袍轻动。

屏风后的赵究也察觉到了。

长公主出去后不久,就听到她的惊叹,接着就是有些熟悉的语调,他神色微动,放下茶盏。

赵究手肘撑在膝上,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那个低头回话的人。

果然是她,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是这样的打扮……

长公主和徐脂慧正说着话,就听见内厅传来三声轻响,是象牙折扇敲在青玉画缸上,清脆悦耳。

长公主止住了话头,绕回了屏风后。

徐脂慧见惯了长公主飞扬跋扈的样子,能把她这么轻易召进去的人,能是谁呢?

沈观鱼也在猜测,且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陛下召臣何事?”长公主小声问赵究。

他问:“外边的都是长姐这回选的面首?”

长公主没料到他问这个,答道:“除了雍州都指挥使之女带来的那个,臣同她打赌看谁带来的少年好看,现在看来,似乎是她赢了。”

赵究道:“她带来的是最挨近门那个?倒确实不错。”

长公主品着不对味儿,方才她试探着问起的时候,赵究的目光不是凶得能杀死人吗,现在怎么又主动问起了。

“陛下也看到那可人的模样了,可是想让他进来回话?”她微歪着头,这回问得含蓄了些。

“哼……”赵究低头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又抬眼看向那画屏,眼中清涟荡漾。

“没想到让长姐歪打正着了。”轻而长的语调里都是戏谑。

长公主见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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