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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
马场边围着看戏的人,两个大男人为了抢女人比试这样的热闹自然好看。
被“抢夺”的莘娘虽然有些得意,但怕赵复安说出自己从前那些事,也只能缄默在一旁,用担心的眼神看着白徽。
只有业平拉着赵复安苦劝,但这么多人瞧着,现在反悔岂不是让众人耻笑,赵复安咬牙推开了他,翻身上马。
白徽投军五年,他胸脯横阔,上马的动作更是利落帅气,赢得一片喝彩。
楼上的沈观鱼见到另一个上马的人,知道这就是那位和赵复安比试的白指挥使,不过隔得远,她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但显见地比赵复安要厉害。
马场不长,所以被围成了一圈一圈的,谁率先跑完一圈谁就获胜,一局定胜负,十分简单。
铜锣声敲响,两匹似离弦的箭一般朝前射出,风在脸上刮着,赵复安用力蹬着马镫保持平衡,尽力压低身子,鞭子狠狠抽在马臀上。
这不要命地跑法一开始确实能越过白徽,但不过几息,他的身子就有些摇晃了,腿上只能更加用力,夹紧马腹,然而减速已是没有办法的事。
被酒浸透的身子受不住这么强烈的颠簸,赵复安已经在马背上已经有些气喘,他的脚因为用力有些隐隐作痛,头上虚汗越来越多。
眼看要从马背上翻下去的时候,白徽从旁边风驰电掣地越过他,还顺势扶了他一把。
主子摇摇欲坠的样子看在业平眼里,急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眼看就要坠于马下,得白徽搭手才坐了回去,心才又放了回去。
赵复安到底是落后了,最终还是白徽先到底终点,他直接翻身下马,如在军营里和人赌赢了一样,将战利品抱了起来。
莘娘被白徽抱着,终于松了一口气,娇羞地伏在他的胸膛。
可下一瞬白徽就定住了,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转了一圈后,忽然盯住了不远处的楼阁,栏杆旁立着一个女人。
和沈观鱼看不清人不同,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沈观鱼如今不是该在齐王府的深宅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白公子怎么了?”莘娘见他突然不动,指尖轻点了他的鼻尖,白徽抓下她的手,直接将人抛下,转身离开了。
众人喝彩过后,更多的是将赵复安方才的勉强看在眼里,各自窃窃私语,业平往后瞪了一眼,上前去迎接赵复安。
马速渐慢,赵复安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疼得更是握不住缰绳,怕坠马的丑事真的上演,他在马没彻底停下的时候就翻身下了马。
业平还没来得及扶他,赵复安的脚直直杵在地上,承受着不小的力道。
电光火石之间,赵复安耳朵中清晰地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剧痛袭来,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瞬间疼得晕死了过去。
马场里人都被这一声惊到了,就见齐王公子突然直挺挺倒下去,业平被吓得六神无主,跑过去抱着赵复安不住地喊他名字,马场里登时闹哄哄乱成一片。
沈观鱼在他们比赛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将一切尽收眼底,对这个结果是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她却没注意到胜者已走这件小事。
赵究先前就同她说过,楚十三帮赵复安治腿,好得虽然快,但他的腿骨却被猛药侵蚀得无比脆弱。
寻常走路还好,要是使了劲儿,就跟琉璃摔在地上似的,彻底碎成渣儿了,更何况他先是急速奔马,下马时更是没有半点缓冲。
如今骨头碎完了,神仙也救不回他这条腿。
赵究让人将赵复安的腿治好,再让他彻底绝望,这杀人诛心的计谋,实在是……大快人心。
不过这只算报第一回 端午之仇,沈观鱼可不打算让他就痛这么一次。
正想着,清冷的空气将淡淡玉蕤香送到她鼻尖,手臂自她身后搭在栏杆上,沈观鱼被严严实实地围拥在了怀里。
“看得可开心?”赵究将脸搁在她肩膀上,亲热地圈住了她的纤腰,一道看底下的热闹。
察觉到有人贴上来,沈观鱼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便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说道:“开心,可惜陛下来晚了,没看到。”这下子,他们彻底成了一对谋害亲夫的奸夫□□。
赵究站直,将人转过来面向着自己,低眉笑得温柔:“你不是爱打马球吗,待会清了场,咱们也去打两圈可好?”
“陛下怎么知道我喜欢打马球?”
沈观鱼抬头看他时,因为站得过近,秀气的下巴会磕在他胸口,赵究却不答,只问她去不去。
他不说沈观鱼也知道,赵究连赵复安不举的事都能查到,知道她当年喜欢打马球有什么奇怪的。
赵究掌着皇权、掌着锦衣卫,这天下所有人的事,在他面前都藏不住,想做的谁也拦不住。
那欢喜忽然散去了些,她轻声问:“这天下,可有陛下不知道的事?”
察觉到她有些消沉,赵究说道:“自然有,朕就不知你此刻为何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咱们还是去打马球吧!”
“好,”赵究拉住她就要跑开的动作,“不急,你这身衣裳不好骑马,朕带了别的来。”
他果然什么都能猜到,还提前备了马球服。
沈观鱼还是想跑,结果十分干脆地就被他环着腰抱了起来,她轻呼一声,就被带进了垂着帘子的一间内室去。
一套明艳到极致的胭脂红锦缎团花马球服放在那里,还有镶着玉石的腰带跟一双小牛皮靴子,不用穿就能想到是怎样的一番英姿飒爽,旁边还放着一套烟墨色的。
赵究似乎是为了一雪前耻,说什么也要亲自帮她换。
沈观鱼多次试图往外逃,还是被他提回来放回原地,赵究惩罚似地往她后颈咬了好几口,吓她:“再跑今日就带你回宫去。”
沈观鱼终于不跑了,赵究又有点生气,说带她回宫就这么怕吗。
“最多许你在外边多留三日。”他不满道。
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沈观鱼大方地张开手,说:“那神医也借我用用,还要找盆谁都没见过的,独一无二的怪草,甭管有用没用。”找不到她就自己做一盆出来。
此时的沈观鱼有点古灵精怪的,仿佛有变回了江南时那个明艳活泼的少女,赵究笑斥一句:“啰嗦。”
接着两个人就不说话了,骨节漂亮的一双手拉开了她的衣带,缥碧色的外裙似浅淡的烟雾重新落回了香炉里,堆在她脚边。
他动作优美得弹琴一样,一派气定神闲,信手拈来,只是……慢得出奇。
沈观鱼不得不红着脸催他:“快一点。”
赵究坏心眼得很,慢悠悠说道:“急什么,外头说不定人都没走完呢。”
其实他已有些心猿意马,动作只能加快了,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