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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不过是同的宣平侯之女一道游了华章园,顺道打了一场马球,‘奸夫’二字从何说起?”她搬出徐脂慧说事。

白徽不信:“若真如此,为何瞧见自己夫君在马场摔断了腿都无动于衷?”

沈观鱼面上不见慌张,淡定到近乎冷漠:“我夫君在马场断了腿?方才我在筎茄楼上确实见到有人下马就倒地了,却不知那就是他。”

白徽盯紧了她的神色,想要寻到一丝说谎的痕迹,沈观鱼似古井无波,任他打量。

“白指挥使这么闲,多巡几回城墙街道去吧,别往人家后宅里疑神疑鬼的。”她说罢放下帘子,让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从面前慢慢滑走,白徽始终觉得此事有疑影。

徐指挥使曾是他的上峰,他自然知道徐脂慧嫁的是读书人家,再者徐指挥使手下并无那样气质的侍卫。

沈观鱼一定是在说谎,她就是和奸夫在一块!

白徽认定了这件事,攥紧拳头气呼呼地大步回去了。

她既然敢找奸夫!那他……算了!

齐王府里惨淡一片,赵复安被送了回来,刚醒过来又疼晕了过去,整个人被汗水浸湿了,齐王妃被惊动,从佛堂里跑了出来,抱着儿子大哭不止,尖叫着让人去找神医。

沈观鱼脚步轻快地迈进了王府,素色的衣裙都被她穿出了朝霞映雪的美来。

斜刺里忽然扑出来一个人,掐着沈观鱼的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儿子!我要你抵命!你个贱妇给我抵命!”

沈观鱼吓了一大跳,脖子上的窒息感传来,夏昀眼疾手快,抬掌朝齐王妃的手腕劈下,她哀嚎一声松了手,疑心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仍旧哭骂不停。

沈观鱼咳嗽个不停,迎向齐王妃怨毒的眼神,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不过回了一趟沈府,听下人来说夫君又受了伤,才匆忙回来了,他为何受伤?”

“你还给我装!”

沈观鱼自幼闯祸,装无辜还是信手拈来的,她只当齐王妃疯了,有些无奈地问旁边的小丫鬟:“大夫怎么说?”

小丫鬟觑了眼抹泪的王妃,小声答:“给公子治病的神医没找到。”

“神医没找到就先找普通大夫呗,”沈观鱼绕过齐王妃往里走,“多派几个人满城去找啊,不治明白,什么事都栽我头上,谁吃得消啊。”

她甚至没去看赵复安一眼,而是在屋里盘算着再算计他一把的事。

“那位楚先生真的找不到了?”沈观鱼问夏昀。

夏昀答道:“自然不是,陛下吩咐了,楚先生如今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说个章程。”

沈观鱼也深思熟虑过了,招招手让他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好,你让人告诉楚先生,到时候就照我说的办。”

另一边在楚十三扯下医术,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沈小姐的心眼还真是坏啊。”

“好,我会照她说的办。”

赵复安的腿彻底坏了,这几日没人找得到楚十三,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寻常的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任何人看了赵复安的腿,都摇头说自己治不了。

齐王妃熬干了眼泪,赵复安也跟死了一般,躺在床上木愣愣看着屋顶,从早到晚没有一句话,连东西也不吃,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姚敏俞只说避险,不再来照看他,经过莘娘一事,他已经看穿了女人,都是一样的趋炎附势,他心如死灰,不再去想。

院门外又响起了喧闹声,齐王妃总是找由头来昔杳院闹,甚至扬言要赶她出去,沈观鱼只出来问过一次,赵复安的受伤从头到尾那一点与她有干,可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谋害亲夫?

齐王妃拿不出证据,但也认定了她幸灾乐祸,若不是有齐王拦着,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贱妇。

之后任齐王府怎么乱,沈观鱼只躲在屋里悠闲度日。

将冰过的西瓜塞进了嘴里,沈观鱼和扶秋吃得不亦乐乎,夏昀也分到了半个,不知在什么地方纳凉。

“析春在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不想我们啊。”扶秋有好东西就会想到析春。

沈观鱼说道:“今日进宫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扶秋有些不敢信:“咱们今晚真要入宫,那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出得来吗?沈观鱼也不知道,她有些沉默,吃西瓜的劲头也消沉了下来。

“小姐,奴婢从来没问过您,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做陛下的女人,一辈子留下宫里?”扶秋忌惮着夏昀,悄悄凑近她耳畔问。

沈观鱼垂眸瞧着红红的瓜瓤,抿着嘴半晌不说话。

“扶秋,”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信男人会长情,何况是年轻的皇帝,更也不喜欢被关在宫里,王府的三年我已经怕了,我想回江南去,等陛下厌倦了,我就请个恩典回去。”

赵究想给她名分这事不管是哄她还是真有打算,这件事做起来不容易,她更不想要,推辞了才是正理。

扶秋拉紧她的手:“小姐去哪里,我们都会陪着的,小姐别怕。”

“嗯!”沈观鱼将西瓜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品不出什么甜味来,索性起身净手,去看那盆要送给姚敏俞的花。

水仙似的花瓣上带着浅粉色,吐出的黄色花蕊却极长,像湖边的垂柳,叶片是圆圆小小的,叶脉里似掺了金线,整盆花新奇又绚丽,虽然是赵究送来的,但经过遮掩,别人只会以为她是在外边买的。

“陛下送来时说这事南疆进献的,说是模样奇怪,南疆人也未见过,又无药用或是毒性,就显得靖朝皇帝看个新鲜。”

沈观鱼问:“那一定很难找到第二盆吧?”

“整个靖国都没有,南疆十万深山现在也就找出这么一棵。”扶秋边说边在心里感叹,陛下可真是神通广大,对小姐也是有求必应的。

沈观鱼浑然不觉,撑着脸问:“它可有名字?”

“还没有。”

沉吟片刻,沈观鱼说道:“那就叫它多萤吧。”

她本来打算若是找不到,就自己悄悄做一盆怪模怪样的,但没想到还真找着这么好看又稀罕的,赵究也是……费心了。

“咱们走吧。”她站了起来出了昔杳院。

齐王妃一贯派人盯着昔杳院,听到沈观鱼和侍女抱着一盆奇怪的花要去世子的院子,她怕沈观鱼要害人,火烧火燎地就过来了。

其实沈观鱼不过是绕个路,引起齐王妃的注意,实际上要去的是姚敏俞的院子。

这几天她都让人打探清楚了,姚敏俞只在第一日去看过赵复安,之后就再没有去,而是借口选秀待在了自己的屋里。

看来她是彻底放弃做齐王府的儿媳,转而专心待选了。

远远见齐王妃风风火火地走过来,真是防她防得厉害。

“你又想怎么害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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