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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却蠢钝不堪,在宫中丢了人,回徐家之后就草草配了人。
偏头一回入宫面圣的不是她这个嫡女,结果这第二回 又是北地粗女,姑母一次又一次看不上她,怎能不让人恼火。
但她也只能暗生闷气,连徐太妃将梁红玉带在身边,她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
宴中自然要说些闲话,没来的人自然成了议论的对象,齐王府真是经久不衰的谈资。
又有消息灵通的夫人说话了:“听说齐王要将妾室抬成王妃呢,她那儿子只怕也要做世子了。”
“妾室最多也就侧妃吧,不过那妾室可是有来历的。”
“什么来历?”
“那妾室原是齐王奶娘的女儿,二人自小青梅竹马的,偏老齐王妃让他娶门当户对的,这妾室气性大也嫁了人,四五年前死了丈夫,二人又再续前缘了。”
众人一阵惊叹,更多人参与进了来,听的说的都津津有味。
又有好事者说:“说来齐王同那妾室的孩子都四岁了,偏齐王先前不知为何请摘了前世子之位,是不是齐王早知前世子有那病症,本就不会让他袭爵?”
两相关联,确实耐人寻味。
“如此看来前王妃和前世子这么巧就一块儿没了,说不准就是……”说这话的夫人一脸讳莫如深。
旁边人一脸纳罕:“不会吧,若是如此怎么会留着前世子妃的命呢?她一个孤女给夫君背了这么久的黑锅,说不准就知道什么,齐王还能放她出来?”
“说不准真是夫妻恩爱,是世子为了保护她才和离的,自己也跑去了南疆,实是一对落难夫妻。”谁能想到宗室贵胄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徐瑞翎有些微醺,也加入了闲聊,有些懒洋洋地说道:“不是说沈家宅子都空了吗,没见一个活人进出,前世子妃都失踪了,没准早被害死了。”
“啊——”夫人们瞪大了眼睛,转念一想,这倒是真有可能!
这桌跟发现了大秘密似的,越聊越觉得真有其事,说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说什么呢你们?”
邻桌的徐脂慧听到徐瑞翎的话,没好气地回头,沈观鱼怎么就死了!
徐瑞翎心情本就差得很,一见时徐脂慧这个死对头在说话,更是被激了酒性忘了场合:“关你什么事?”
徐脂慧瞪她:“你咒谁死呢?”
这边动静本就不小,赵究说了几句话正准备离席,就见有两名女子霍然站起身来,引得他目光投向了那边。
“陛下,听着似在说齐王府前世子妃的事。”康业隐晦说道。
徐太妃见皇帝都看过来了,知道她们闹得太过想将事儿压下来,说话威严起来:“瑞翎,还有你们,乱嚼什么舌根,不成体统!”
几个说闲话的官家夫人面色讪讪,她们本是悄悄说,偏这徐家小姐掐尖好胜,害她们丢人!
赵究想听听她们在议论沈观鱼些什么,吩咐道:“让她们过来吵。”
康业忙去传话,听到陛下传召,那一片都慌了,但康业又说只传站起来的两位小姐过去,其他嚼舌根的夫人暗自松了口气,反省自己往后千万莫再多嘴。
徐太妃见徐瑞翎被叫了过去,素知她是个猖狂的,冒着怪罪也要提点一句让她好好说话。
徐瑞翎也忐忑,乖乖地点了点头。
二人站在赵究面前,方才斗嘴的气焰全然消了,一个赛一个的鹌鹑,面前可是她们亲爹都害怕的人物。
长公主怕皇帝真的降罪徐脂慧,也往这边看,徐瑞翎的爹徐云逸更是不敢作声,心中默念菩萨保佑。
赵究按着额角,想着另一边的人有没有睡下,嘴上问道:“为何争吵?”
徐脂慧怕归怕,但要掌握主动权,况且当初皇帝还为沈家沉冤昭雪,定是偏像沈观鱼的,“回陛下,她说沈家小姐被齐王害死了,臣女不信才跟她争辩。”
干脆又掷地有声的一句话。
徐瑞翎当即瞪大了眼,慌了,分辩道:“陛下,臣女并无此意,臣女只是担忧沈家小姐消失了这许久,略作猜测,也是怕她真出什么事啊。”
这一席话又将局势扭转过来了,显出她对沈家小姐的关怀来。
徐脂慧还想说话,赵究抬手止住了她,抬眼看向徐瑞翎,眼底流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意思,“你为何关心沈家小姐如何?”
乍变成了她单独对着陛下说话,徐瑞翎唇瓣抖了抖,撞见他眼睛的一刹那,心跳有些停滞。
方才梁红玉献舞时都不得陛下正眼看过,没想到他却看向了自己,陛下真好看,眼睛漂亮得能让人陷进去……
她赶紧回过神来,想好自己该怎么说后,眼中适时浮现出同情:
“臣女听闻沈大人有‘青天’美名,是百姓敬仰的清官,沈家因前头的冤案人丁凋敝,仅剩沈小姐一人,偏如今又被夫君抛弃,沈家遭逢着实令人唏嘘,更担忧沈家小姐想不开或是其他,才会有先前那些话。”
她刚刚分明不是关心的口气!
徐脂慧掐紧帕子,奈何陛下不准她开口。
“哦,朕倒想听你说说,如何看待沈氏的遭逢?”赵究这话,常人都觉得他是对徐瑞翎感兴趣,而不是沈氏。
徐太妃也不解,难道她估错了,赵究会更喜欢徐瑞翎这样的?
徐瑞翎第一次面对大人物,见他还问自己的看法,实在是不知所措,“臣女,臣女觉得,沈氏可怜,夫君不举,想来还是清白姑娘,就盼着能找到她的下落,然后,她能过好日子!”
“让她过什么样的好日子?”
二人看起来相谈甚欢,周遭的人已各有心思,最紧张的当属徐家人,一直在心里求着徐瑞翎别说错话。
“她还这样年轻……”徐瑞翎真的认真想了起来,然后一拍掌,“不若陛下给前世子妃沈氏赐婚,给她寻个家世相合的人家嫁了,后半辈子也有着落。”
赵究眉毛一扬,笑了:“那你说,什么样家世才合得上呢。”
康业心里一紧,完了,陛下生气了。
他那双寒星溅水的眸子一笑起来,谁看谁都得醉,徐瑞翎心一下酥了,下意识张嘴说道:
“沈氏到底是下堂妻,家中无官身又是孤女,就是陛下降下隆恩,最多不过能嫁与典簿或县丞做正妻,再往上的……只怕要做妾了。”
典薄、县丞皆是七八品的小官,康业难得看了一眼下首作死的徐家姑娘,有些佩服她真敢安排。
赵究仍旧笑着,笑得让徐瑞翎以为他是在赞许自己,心里一时美得不行,自己莫非真要得陛下青眼了?
上首之人开口,清冷的嗓音不轻不重,帐内人屏气凝神听着他说话,却不是对徐瑞翎说:
“前头徐家带了位小姐进宫,御前失仪,今日这位小姐安排起别人的亲事头头是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