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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为凤冠太重,仰得有些累了,才稍稍的低头缓缓。
明亮的烟火将没有灯笼的地方照得亮堂了一些。
这亭子不远处就是太液池,岸边站着一个九岁的女孩儿正仰头望着烟火,越看越往后退,没料到一脚踩空,扑通掉进了水里去。
小姑娘喊救命的声音细,被烟火炸开的声音盖得严严实实,根本无人听见。
那岸边又长着一圈树丛,她是钻过去了,从那处经过的人,根本不会有发觉后边有一个女孩儿,这多半是要悄没声地淹死了都没人知道。
当下竟只有站得高些,未抬头的沈观鱼在烟火盛放时依稀看见了,那女孩儿掉下去的一瞬间,沈观鱼就瞧清楚了那张脸,她心头狠狠跳了一下。
“莲熙公主!”
沈观鱼顾不得其他,忙挥开文妙璃的手,快步地跑下了台阶,朝那岸边奔过去。
官眷夫人们见皇后娘娘这么突然地就跑了出去,有些面面相觑,宫女们自然也跟了上去。
“皇后娘娘!”
文妙璃喊了一句,忙追了出去,丫鬟跟上了紧张地说了一句,“小姐,现在怎么办?”
“让他在躺着吧,等我有空了再去料理。”
太后坐了半夜身子也乏了,就准备回宫休息去了,问一旁的嬷嬷:“莲熙去哪儿玩了?让她赶紧回来吧”
老嬷嬷说道:“估计是小宫女们带着去吃烤螃蟹了吧,老奴去将人带回来。”
太后点头:“嗯,螃蟹回宫也能吃。”
找不到莲熙公主的小宫女正急得天天转呢,这灯火总有照不到的地方,不知哪处道上一个晃眼,公主就不见了。
偏她们又不敢高喊公主不见了,更不敢去禀告太后娘娘,只能暗暗搜查,盼着自己能找到。
“乱跑什么,公主呢?”老嬷嬷抓到了乱窜的小宫女,却不见莲熙的身影。
小宫女吓破了胆子:“回、回嬷嬷……”
“皇后娘娘!您跑去哪儿啊?”那边高喊声打断了小宫女的话。
后边又有一群人人赶着过来,故意喊得大声些,让大家都知道沈观鱼似乎有些异常,自然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沈观鱼也管不得这么多,摘下一盏灯笼,扒开那岸边的树枝,说道:“快去个会水性的救人!去!去救莲熙公主!”
众人这才看到池中竟落了个女孩,已经渐渐不挣扎,都快沉到池下去了,这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会跑得这么着急。
马上就内侍跳到了那太液池中去,将人救了下来,沈观鱼让宫女拿出她的披风披到莲熙公主的身上。
太后听到这边的动静,忙不迭地就过来了,见到莲熙竟然落了水,昏迷不醒,几要大惊失色。
幸而发现得及时,沉下去时喝了几口水,沈观鱼揉了揉她的背心就吐了出来,想来是无碍了。
“送回宫去,宣太医!”太后到底是不放心,胸口起伏不住。
老嬷嬷忙驱散了在旁的官眷,“没什么事情,各位就都散了吧。”
众人默默看了一眼皇后,都散开去了,文妙璃作为太后侄女自然就留下了。
太后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宫女哭着跪了下来:“太后恕罪!是奴婢看护不力,一打眼就不见小公主了……”
太后不想再听:“拖下去处置了!”
这么多年她就只这么一团心肝肉,一想到差点就要没声没息地淹死了,几乎要落下泪来。
沈观鱼将灯笼递给一旁的宫女,也要告退,太后拉住她的手,忍着眼泪说道:“实在是多谢你了,若你没发现,只怕……”
“太后不必多礼,这也是臣妾恰巧看到,盖因公主是个有福气的人让在那静没声的地方教臣妾看见,如今这个命里的大劫平安过去了,往后都是顺遂的。”沈观鱼安慰道。
太后点点头:“你心善宽仁,哀家是知道的……罢了,也不多说什么,来日方才,哀家先回去看看莲熙。”
送别了太后,沈观鱼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文小姐,本宫也该回去了。”
文妙璃道:“是臣女办事不力,才出了这起子事,全仰赖娘娘才没成大错。”
“这实不是文小姐的错,莫放在心上,且留步吧。”
“娘娘慢走。”
文妙璃目送她们离去,眼眉冷了下来,“白徽那儿再下点药,照原先说的办,我乏了,后日再应付他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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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夜宵
白徽只觉得今夜的酒似乎分外容易醉人, 周围一阵一阵的声浪,冲得他脑子发蒙,皇宫的酒后劲儿真大。
小厮过来扶起了他离席, 白徽沉得跟座山似的,眼前的一切都成了重影, 踉跄地跟小厮走了。
到了一处地方,实在热得不行了,甩开了小厮, 迷迷糊糊地就伸手去捞太液池的水浇脸。
然后那小厮也不见了, 他自个儿扶起假山站了起来。
这时天上炸响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照在他脸上红红黄黄的,白徽懒得走动了,索性就靠着旁边的假山看起了烟火?
最吵闹的一阵声响过去了,他的眼皮又沉了下来, 就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声音十分像沈观鱼,在耳边絮絮叨叨着自己的无奈和惶恐,朝中百官如何上奏斥她非皇后人选, 世人如何嘲笑议论她一个二嫁妇人。
总之絮絮叨叨的全是些女人心思,如今皇后都做了, 还来寻他做什么。
但白徽又想着, 沈观鱼既来找自己, 定是也看中了他的, 惦念了这么久,捞过了人来亲近才是正经。
他长臂一身, 温香软玉搂了个满怀。
“沈观鱼”惊呼了一声, 就被他堵住了嘴, 手不规矩地乱摸起来, 可小姐吩咐过了不得反抗,她流着泪咬紧牙关任人轻薄。
“哭什么,又不是第一回 ,现在就让你瞧瞧我和赵究谁更厉害!”白徽亲到了眼泪,吐着酒气撕扯起她衣裳来。
火树银花的另一边,文妙璃用蟹八件仔细地剔着一只螃蟹,举止娴雅,玉指纤纤。
丫鬟匆匆回到她的身边。
文妙璃问:“他信了?”
“似乎是信了,一直喊着……皇后娘娘的闺名,还轻薄了那丫头,幸而那处无人。”多的脏话丫鬟都不好意思说。
哼——那可是她特意寻摸来的,和沈观鱼声线相仿的女子,专门充做丫鬟带进宫来,就是为了应付白徽。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