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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跑出来!”
魏金宝顿时十?分委屈,想问爹为什么大哥能被您带着去?见宁王,而他就?不行?
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能把?人家吓跑了!
但面对魏淮的怒视,大哥也在旁边,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申辩的时候,只好咬牙强咽下这口气?,忍气?吞声?道?:“爹,我知错了,您还是先进?去?吧,别老站着累着腰了。”
魏淮到底是不忍斥责这个自己一直惯着的小?儿子,闻言摇了摇头,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在大儿子的搀扶下,更衣脱靴,慢慢地泡进?了池子里。
“父亲,我来为您搓背。”魏伯贤道?。
魏淮闭着眼:“好。”
马屁精!
魏金宝暗骂一声?。
这会儿又没有外人,他也进?了池子,见大哥拿起搓巾,立刻不甘示弱地叫仆人送来药浴包,殷勤地碰到魏淮面前,还拍着胸脯保证说,这都是自己精挑细选过的珍稀药材。
“唔,放进?去?吧。”
魏淮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害他,也就?没多?想。
这会儿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坊间各处都点起了灯,貌美的侍女们鱼贯而入,将灯笼挨个挑上屋檐悬挂。
才挂上两三盏,就?听池中的魏淮不耐烦地开口叫她们退下。
“父亲,为何只点这么几盏灯?”魏伯贤不解。
“你还年轻,不懂,”魏淮睁开眼,哼笑道?,“所谓灯下看美人,如在梦中,欲说还休,别有一番滋味——把?今日白天那个领舞的叫来,既然宁王无福消受,那便由我替他笑纳了。”
“你们两个,要是有中意的,也可以?一并喊她们过来。”
于是歌舞笙箫再起。魏家父子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岸边翩翩起舞的窈窕美人,时不时朝对方泼些?水调戏一番,引来一阵娇笑尖叫,也逗得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无人注意到,雾气?氤氲的池中,一抹红色悄然荡开,直到……
“啊——!!!”
趴在床上的明瑾嗖地抬起了头。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没有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但他敢担保方才外面一定是传来了一声?尖叫,他耳朵很好,不可能听错的。
“先生,您听到了吗?”
“听到了,不必管。”晏祁合上书册,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他,“倒是你,该睡觉了。”
明瑾一愣。
随后他瞬间兴奋起来——
终于……终于要来了吗!
“咳,”他欲盖弥彰地干咳一声?,裹着被子,在床上扭了扭,“好像是有点困了,先生看了那么久的书,眼睛可累?”
他知道?大人一般睡得都要比他们这些?孩子晚很多?,对此还很羡慕,所以?很识趣地没有问晏祁困不困。
晏祁:“还好。”
顿了顿,他似是已经料到了明瑾接下来想说的话:“想让我上床陪你?”
明瑾抓着被角,拼命点头。
“多?大人了,还要人陪着一起睡?”晏祁摇摇头,似乎只是随口感叹了一声?,便主动起身,“正?好,难得清闲一日,就?陪你早些?歇息吧。”
明瑾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
不、不是,这么容易的吗?
不应该需要他先软磨硬泡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再用出色的口才和俊秀的外表,把?宁先生迷得五迷三道?,乖乖上了他的床吗?
“怎么,不愿意?”
晏祁见他这副呆愣愣的模样,还故意问了一句。
明瑾赶紧摇头,迫不及待地朝里面挪了挪,给宁先生让出一大片空位来。
“倒也不必这样拘束,”晏祁说,“这床够大。”
说着他坐在床边,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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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咽唾沫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尤为明显。
晏祁的手指一顿,扭头问道?:“晚上还没吃饱?”
“没……啊不,不是,吃饱了!吃得很饱!”
明瑾默默地、默默地把?自己缩成了很小?的一团,小?声?问道?:“先生就?连睡觉,也不摘手套吗?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习惯了。”
“难受就?是难受,不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明瑾说,“就?像我讨厌吃鱼,哪怕爹娘每天都逼我吃鱼,我也依然讨厌它。”
“这叫什么比方?”
晏祁失笑,“好吧,既然你想看,那就?顺你的意好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缓,像是一声?叹息:
“可别被吓着了。”
晏祁垂眸摘下手套,将双手放在腿上。
似乎是被明瑾目光炯炯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的指尖动了动,淡淡道?:“我说过,这旧伤有些?年头了,不好看。”
之前近一个时辰中,他看似是在看书,实?则是在借此清空杂念,思索自己和明瑾的关系。
至于那本书,可以?说,他基本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晏祁已经察觉到了,这孩子对他的喜爱似乎非同一般。
少年人的喜好总是这样极端热烈,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他也是从明瑾那个年纪过来的,起初以?为只是错觉,但一次两次三次,晏祁怎么能看不出那双明亮黑瞳深处,几乎不曾潜藏过的炽热感情?
但这孩子甚至都还没到成童的年纪。
在尚且不知情爱为何物的懵懂阶段,要是自己主动挑明,为此斥责他离经叛道?不知羞耻,未免有些?过于刻薄了。
还不如装作不知,蒙混过去?。
等过两年,不,兴许只需要两个月,这个年纪的少年便会立刻找到下一个乐趣和关注点,不会再执着于自己。
待到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后,回想起这段经历,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少年时代的荒唐冲动,晒然一笑。
晏祁想,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有一幅年轻的好皮相,叫明瑾混淆了崇敬与钦慕;恰好少年人又有这样的能力,能够从胸膛里很快地长出一颗心脏来,再毫不犹豫、热诚坦荡地碰到另一个人的面前。
他们不怕被伤害,因为时光尚且眷顾着他们,叫他们一往无前,不知人间遗憾苦痛。
但晏祁自己清楚,皮囊之下,空无一物。
他给不了,也不能给明瑾想要的东西。
手上传来的触感唤回了他的思绪,晏祁低头,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明瑾,不知何时已经跪坐起来,正?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手背上的狰狞疤痕。
仿佛一股微小?的电流顺着手臂的筋脉传递至全身,晏祁呼吸一窒,下意识抽开了手。
明瑾没有阻止。
“宁先生,”少年抬头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