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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处想,就连素未谋面?之人也……

不等他继续思考, 就听明?瑾鄙夷道:“但我对这个宁王也没什么好感,瞧魏金宝上赶着舔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晏祁:“…………”

希望明?瑾远离“宁王”这个身份的目的达成了。

但晏祁却高兴不起来。

他忍了又忍, 到底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那个什么魏金宝,明?明?他连人都?没见过,怎么还能赖到他头上?

明?瑾理直气壮道:“我讨厌魏金宝,魏金宝要讨好的人,那我也连带着一起讨厌,难道不对吗?”

晏祁无话可说。

不过倒也确实印证了他之前的那番猜测。

明?瑾这个年纪,正是爱屋及乌爱憎分明?的时候,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还不如顺着毛撸效果来得快。 w?a?n?g?阯?f?a?b?u?页?i????ü???ē?n????0????5?????ō??

“就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明?瑾继续说道,“为什么宁王非要掺和这事?魏家助太子登基,是想夺得一份从龙之功,可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当皇帝,宁王都?还是宁王,他干嘛要去凑这个热闹?搞不好还惹得一身腥。”

几息的寂静后,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你方才?不还说讨厌宁王,怎么又关心起他了?”

“谁关心他了?”明?瑾小?小?地炸毛一下,“宁王是死是活关我屁——不对,是关我毛事!”

险些?在宁先生面?前爆粗,他赶紧改口道:“宁王有大王府住着,娇妻美妾陪着,还是大雍唯一的亲王,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还需要我来关心?”

顿了顿,他又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嘀嘀咕咕地加上了一句:“我要关心也只会关心宁先生。”

晏祁听到了。

只是笑了笑,没回答。

“故事说完了,睡吧。”

“这也算故事吗?”明?瑾大失所望,但夜色已深,见宁先生眉宇间泛起疲惫之色,他自然也不好继续纠缠下去。

不过——

“每晚睡觉前,娘都?会给我一个晚安吻的,”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宁先生,“不然我睡不着。”

晏祁呼吸声均匀稳定,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宁先生,求你了~”

“…………”

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应。

明?瑾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巴,乖乖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晏祁的小?拇指动?了动?,又重?归平静。

“唉……”

明?瑾又叹了一口气。

他翻过身来,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盯着宁先生,仿佛能用意念改变某人的铁石心肠似的。

——但是不可以?。

晏祁告诉自己,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这孩子惯会顺杆爬,要是再纵容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上房揭瓦。

“宁先生晚安,今天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明?瑾攥着被子小?声说。

细如蚊喃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莫名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却许久没见枕边人有动静,顿时暗暗磨牙——不是吧,宁先生当真心硬如铁?

看来,只能用上杀手锏了。

许久没等到身旁少年的下一句话,晏祁本以?为,这小?魔星终于老?实些?了,却不料一阵窸窣动?静后,明?瑾竟撑起半边身子,在黑夜之中静静地打量起了他。

……这孩子打算干什么?

晏祁的心跳控制不住地错了一拍。

不等他想好自己究竟是继续装睡,还是睁开眼质问喝止,黑暗中,一阵轻柔的热风扑面?而来。

仿佛一团小?火噗嗤钻进了怀里,一点柔软的、带着微微颤意的触感自额头传来。

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晏祁猝然睁眼。

但始作俑者?却已经躺回了原位,把被子拉高,挡住烫得几乎能着火的脸蛋,哼哼唧唧说了一句“先生晚安”,就非常不负责任地闭上了双眼。

淡薄月光下,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显然是主人心虚极了。

晏祁心情复杂地看着这胆大包天的孩子。

活了二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有种,不知该拿一个人如何?是好的怅惘——骂吧,无从骂起;打吧,又舍不得。

他只能再一次地告诉自己:

孩子还小?,不急,来日?方长。

“睡吧。”他说。

*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他了?”

明?瑾神思不属地坐在学堂里问张牧。

张牧冷哼一声:“不知道,我和你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讲。”

他脸上还贴着块膏药,是被老?爹揍出?来的。

离开清沐坊后明?瑾才?知道,木女侠居然直接给张牧和李司找了家长,他们回家后都?被各自的老?爹一顿胖揍,明?瑾不得不忍痛自掏腰包请了他们一顿大餐,这才?叫两人勉强消气。

但张牧这几天显然还在气头上,所以?明?瑾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恶劣,央求道:“当局者?迷,张兄,你就帮我看看吧!”

张牧被他磨得有点儿?挂不住冷脸了,匆匆瞥了他一眼,勉强道:“你也别想太多了,你跟他差了这么大岁数,又都?是男子,好好的,他怎么会猜到你会喜欢上他?”

别说晏祁了,这事儿?就连张牧这个自认为与明?瑾关系最好的兄弟,也还没搞明?白呢。

怎么好好的,自家白菜就看上了个老?男人了呢?

“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明?瑾忧心忡忡道。

“那你还问我干啥?”张牧翻了他一个大白眼,“比起操心这个,你还是先想想下堂课的小?测该怎么办吧!”

明?瑾:“我可是认真温习过功课了,这次肯定能考好。”

张牧顿时神情一凛,先是飞快环顾一圈,确认没有人在周围偷听后,这才?压低声音对明?瑾道:“快,借我抄抄就原谅你。”

明?瑾:“……如果老?丁头不在我就给你传纸条,如果他在,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边话音刚落,丁弘毅就大步走进了学堂。

“肃静!”

张牧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呻吟,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走了脊骨的软体蛇,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了桌案上。

丁弘毅憎恶地瞪了他一眼。

张牧脸皮厚,权当没看见。

另一只藏在桌案底下的手已经飞快地抄起了小?抄。

明?瑾虽然觉得自己这次准备得很好,面?对丁弘毅这番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批个“差”的汹汹气势,也不自觉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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