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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你怎么了?看看我,你看看我!”

姜落还在笑,笑得又畅快又面带匪气。

他边笑边道?:“霍宗濯,我的厂被烧了。”

什么?

霍宗濯蹙眉。

姜落笑着,眼里溢着光芒:“但我想开了,我不难过了,不在乎了。”

霍宗濯没听?明白,只觉得姜落是不是真的有些神志不清。

他准备马上带姜落走,去?医院。

姜落却忽然上前,一把抱住霍宗濯,在他耳边道?:“真开心啊。”

“想通了一件事,原来能这么开心。”

“霍宗濯,我真的觉得好开心啊。”

离开村民家,霍宗濯开车,马上带姜落回?海城。

路上,霍宗濯边开车边给王闯打电话,告诉他找到?了姜落,又另打了几个电话,做了些必要的安排。

副驾,姜落心情太好,好得都自顾唱起了歌,唱:“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注1)

声音澈亮,在不大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激昂。

也是一首霍宗濯从未听过的陌生歌曲。

霍宗濯挂了电话,一旁放下大哥大,心里很担心,一直在转头看姜落。

他希望姜落能平静下来,姜落现在的样子让他非常担心,他怀疑郭荣海做了什么,不然姜落不会受刺激变成现在这样。

霍宗濯加紧开车,心里已经把郭荣海千刀万剐了一万遍。

姜落唱完刚刚那?首,又开始用粤语唱: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

做人没趣味

w?a?n?g?阯?F?a?b?u?Y?e?ī???ǔ?????n????〇?2???????????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注2)

终于,唱着唱着,姜落不唱了,安静了下来。

他靠着副驾的椅背,哼笑,看看一直沉默开车的霍宗濯,说:“我这样是不是显得有病?”

他知道?霍宗濯担心,接着便道?:“放心吧,我没事,郭荣海没对我做什么。”

“他想报复我,想捅我,想刺瞎我的眼睛,刀都拿起来了,我就拿他在美国在台岛的老婆儿子老妈威胁他。”

“他被我说中软肋,被我拿捏住了。”

“我又说我可以给他钱,帮他去?李锋锐那?里说情,他说他光脚的不怕我这个穿鞋的,给我解绳子,我趁机夺刀,扎了他的肩膀,还拿凳子砸断了他的腿,让他没办法追我。”

霍宗濯见姜落思路清晰,不再魔怔,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他伸手,宽大的掌心抚姜落的脑袋和脸:“你确定没事?他没有对你做什么?”

姜落:“没有。”

顿了顿,“不过他有事。我刺了他一刀,在肩膀,没留情,还弄断了他的腿,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死。”

霍宗濯幽幽道?:“他就该死。”

姜落:“他死了,就有点麻烦了。我还真怕他死。”

提议道?:“趁着天没亮,我们回?去?找找吧。”

“别真让他死了。”

霍宗濯这才道?:“不用,我安排了人,已经去?找了,你不用管,我现在带你回?去?,送你去?医院。”

姜落想到?刚刚村里的那?个村支书:“你找关系了?报警了?”

霍宗濯“嗯”了声:“发现你不见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就找了人,去?调能调的监控,尤其是你停车的先施百货那?里。”

“不算报警,私下找的人。”

又说:“放心吧,没让警察去?找绑你的那?个人。”

言下之意,不会有人知道?姜落刺伤了人,郭荣海真死了,也不会惊动警察。

到?海城,都没去?市里,霍宗濯找了最近的医院,送姜落去?挂急诊,做必要的检查。

查下来,姜落身上没别的什么,就是后颈和后脑有明显的外伤,还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

霍宗濯坚持,又打电话找了关系,姜落便进了这家医院的单人病房,临时住一晚。

姜落在病床躺下的时候,有些无?奈,反复强调:“我没事啊,还让我住院。”

“住院好歹也回?市里啊。”

霍宗濯难得强势:“躺下,休息。”

说着拖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姜落。

姜落这才躺下,看看霍宗濯,笑笑:“我不见了,爸爸你急坏了吧?”

霍宗濯真心不知道?姜落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睡吧。”

霍宗濯知道?姜落一夜没睡,肯定很累。

姜落看着他:“我睡,你不睡吗?守着我啊,爸爸?”

霍宗濯神色严肃:“嘴闭上,眼睛闭上,睡觉。”

姜落又笑笑,这才不说什么了,眼睛嘴巴都闭上,休息了。

霍宗濯看着姜落,当真守着他,也一直看着他。

等姜落呼吸均匀,睡着了,霍宗濯的面孔流露阴沉,眼底也敛着风暴。

要知道?霍宗濯比姜落大整整十?一岁,两人出?生都不在一个时代。

在姜落的概念中,事情发生了,无?论?如何,为了不沾染麻烦,郭荣海如何都不能死。

但霍宗濯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霍宗濯权衡过事情发生的地点时间以及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便在心里冷冷地想,绑姜落的那?个男人,不能留。

先不说被姜落刺中,流了血,又是深更半夜独自在田地里,能不能活下来,本身就是问题。

再者,对姜落做了这样的事,霍宗濯根本无?法容忍。

霍宗濯守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姜落,只要想到?姜落失踪的这一个晚上可能受到?的伤害和胁迫,就根本没有办法用平和的方式来料理后续。

何况这年?头,丢个人,三五个月乃至三五年?没人发现,很正常。

霍宗濯来乡下接姜落的路上,就已经都安排好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田地深处,小土屋,门推开,先后进来四?个男人,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郭荣海。

郭荣海没有动静,躺在地上,脑袋旁全?是血,一地的血,周身还散着摔断的木头条凳,屋内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

四?个男人看着,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拿手指探了探郭荣海的鼻息。

“怎么样?”

另外一个男人道?。

“还有一口气。”

刚刚问怎么样的男人抬手一示意,另外三人没犹豫,默契地去?搬郭荣海,其中一个男人还抖开了带来的麻袋。

染血的麻袋不久后被安置在一辆轿车的后备箱。

车身晃动,麻袋也跟着晃动。

轿车亮着灯,行驶在漆黑一片的乡间小路上。

当天际一角泛着鱼肚白的时候,一辆过江的渡船载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渡船上只有轿车,没有其他车,也没有别人。

轿车上陆续下来四?个男人,点烟的点烟,晃膀子抖腿的晃膀子,看起来和平常坐渡船等着渡江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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