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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面注意到嬴鱼神情,道了句:“北微师妹一贯如此,师兄应当早就习惯了。”

嬴鱼道:“是早就习惯了。”

但每每见到,还是不免觉得北微对徒弟的爱重,多过对宗门的重视。

应无面道:“北微师妹还是很有大局观的。”

嬴鱼听出不对:“你们也碰着事了?”

应无面颔首。

大概是嬴鱼等人在天端云里被困的时候,蓬莱这边,太上宗悄悄派了批修士过来偷袭,意图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正是北微最先察觉,方让诸多弟子幸免于难。

也正是北微提议,先按下此事,才令嬴鱼在天端云里动手时,无需再为宗门这边的事分心。

这回换成嬴鱼询问详细事宜。

那边北微已经看过拂珠,此刻正盯着白近流看。

我的个乖乖。

北微一时有些震住。

这出门几十年,白近流居然变得这么正经,果然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短暂的叙旧过后,一众人回到越女峰。

然后北微点了独孤杀的名,她要继续盯他练身法,省得回头宗门战他没法玩合奏,光他自己一个人,会被在身法上钻漏子。

顺便问拂珠要不要一起。

拂珠道:“我得给青骨做新弦。还有尽神,师兄不是说就等着我重新弄吗?”

北微听着,一拍大腿。

对,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于是祭出尽神大鼓,独孤杀也取下背上的青骨琵琶,师徒二人无事一身轻地去琼花林练身法。

拂珠望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

就知道压榨她。

“走吧,干活去,”拂珠抱着青骨琵琶,对帮她扛尽神大鼓的白近流道,“大家都在备战,咱们也不能拖后腿。”

白近流说好。

就这样,万音宗上下开始认真备战。

便在七月十六,宗门战即将开战的前一晚,拂珠收到镇守山门的弟子传信,说有人找。

拂珠停下给尽神试音的动作,正要前往山门,人却已经到了。

竟是将离从上界回来了。

白近流暗道不妙。

他张口就问:“你怎么来了?”

不去凌云宗,来万音宗干什么?

将离挑眉。

“我来找我的剑主啊。”

说完化作剑体,往拂珠面前一横。

拂珠不解:“殿下这是……”

将离道:“我父亲和我说,神剑比寻常的剑来得娇贵,需要经常保养。”

拂珠点头。

是这么个理。

“所以,”将离轻笑,“宗门战在即,为保明日不出意外,我需要好好保养一番。”

拂珠沉吟着,继续点头。

将离道:“便先请拂珠师妹给我擦剑吧。”

顿了顿,又轻声道:“还请主人怜惜。”

听到这话的白近流简直要气死。

见鬼的神剑娇贵!

怜惜什么怜惜,他还是三界唯一一头饕餮呢,谁还能在身份上比不过谁啊?

明明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第104章 开战

《三招教你如何对她以下犯上》

完全忘记之前在天端云里, 才下定的要接纳将离的决心,白近流这会儿气得头顶的角都冒了出来。

却在拂珠看过来时,又一下消隐了去。

他才不要让姐姐知道他在争风吃醋。

这太不成熟了。

遂清清嗓子, 表情和语气都不能更正经地道:“姐姐赶紧擦剑吧。”

再不擦, 马上就入夜了。

给剑做保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

嬴鱼白天才挨个峰地通知过,要参与宗门战的,明早寅时在山门前集合。现在已经快亥时,没剩多少时间了。

拂珠道:“那白白帮我去取拭剑油,再寻几块干净的鹿皮来。”

看拂珠边说边起身, 要拿她以往做保养时惯用的香, 白近流没忍住, 磨了磨牙。

孰料磨牙声没控制好,叫拂珠和将离听了个一清二楚。

将离是剑体, 看不出可有什么情绪。

拂珠第一反应则是白近流牙疼。

她刚想问他是不是吃坏东西,白近流已扭头出去。

拂珠见状暗忖, 居然疼得这么厉害吗?

于是唤守在外面的婢女剪灯进来,让去找点治牙疼的药。

剪灯才应下, 就听剑吟声响起, 是将离在笑。

将离道:“不用找药。”

拂珠道:“不用吗?我在皇城的时候听过一句话,叫‘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白白刚才连她都不给看, 可见是疼得狠了。

将离再笑了声。

“饕餮才不是牙疼。”

神剑如是道:“等饕餮回来,你问问就知道了。”

反正他看那饕餮,不像是会对她说谎的样子。

剪灯道:“那婢子还要去找药吗?”

拂珠说:“先不找了。”

等白近流取了拭剑油和鹿皮等一大堆用作保养的东西回来,正按照拂珠习惯, 依次往桌子上摆放, 就听拂珠问他:“你牙疼?”

“牙疼?”白近流纳罕, “没有啊。”

拂珠道:“那你刚才磨什么牙?”

莫非是像小时候那样,需要给他补充些什么成年期妖族专用的吃食?

拂珠正想着,就见白近流的脸腾一下红了。

拂珠问他脸红什么。

白近流摸摸脸,又抓抓头发。

他没回答,只说:“姐姐给将离擦剑吧。”

拂珠说:“你真没牙疼?”

白近流说:“没有。”

他脸更红了。

头发也被挠成鸡窝,他扭头又出去了。

拂珠看着他可谓匆忙逃离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

没疼就没疼,他脸红什么?

总不能是脸疼吧?

考虑到不管是人是兽,总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拂珠也没将这事往心里去。

她挽袖子净手,问过将离意见,得到点什么香都行的回答,她便点了自己平时惯用的沉香,而后拿起块崭新的鹿皮,开始擦剑。

她动作很熟练,也很轻柔。

将离刚才还能说出“请主人怜惜”的话,这会儿真被怜惜了,他反倒一个字都不说了。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绒布上,任由拂珠擦完剑体,取用拭剑油进行涂抹。

涂完拭剑油,接下来该是反复擦拭。

这过程所需时间不短,但拂珠无疑很有耐心。

诚然,给刀剑等法器做保养,本来就是特别需要耐心的细致活儿。

等到剑鞘也仔仔细细做了全套的保养,拂珠抬眼,恰好跑去琼花林跟独孤杀练了一整夜的身法,恢复得不能更冷静的白近流回来了。

“该走了。”

白近流说。

话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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