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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的烟斗,赶紧把话题往回圆:“我过两天就去医院找陈大夫帮忙看看。”

“不用明天。”李母站起来,把鸡蛋又捡进背篓:“现在就去,正好给陈大夫送高粱泡感谢她治好了你爹的喘病。”

李学党又把没点燃的烟斗插回腰带:“我和你娘刚才就去了趟医院,听里边的人说她今天休息。”

老两口不知道厂里上班还有休息日,在门口等到下班时间进去找人。

这一问才知道星期六星期天大夫不上班,得去家里找人。

“那我跟妈说一声。”李卫红拗不过父母,只能无奈跟着站起来。

其实……她心里也想借此机会私底下问问好心里有个底。

要真是没法治,就不往医院去,否则前脚进医院后脚消息就在厂里传开了。

张兰琼听说他们要给陈蕴送高粱泡,放下揉了一半的面团也要跟去。

路过供销社,还顺手买了把面条当礼。

黄学工好奇一向不喜欢凑热闹的妈竟然主动要跟去,大方得还买了把家里都很少吃的白面条。

“一看你就不关心厂里的事。”

“厂里能有什么事我不知道。”黄学工在厂子仓库上班,工厂的任何经营策略转变通过进出货都能一览无遗:“咱们厂子这两年效益能排全省前十。”

“谁跟你说厂子里的事了,职工医院不是咱们厂的啦?”

“职工医院什么事。”

“上周有人上医院闹事,其中有个好像还是你们仓库的职工,叫……叫啥我不记得了,就知道他媳妇好像叫薛梨花……”

厂里三个仓库,职工上百人,黄学工哪记得谁媳妇叫薛梨花。

“说名字你肯定不知道是谁,只要说最近谁开会被点名批评写检查了你总对得上号吧!”

“曾武!” 黄学工立刻说出个名字。

曾武在一仓库上班,听说挨处分的原因是家属破坏厂生产秩序,当年奖金和福利全扣,从岗位退下去后子女不能接班,工位由厂子收回去。

这么严厉的处罚,黄学工还以为是曾武家属投机打吧被抓了呢。

“本来没那么严重,可他们故意在厂领导下来检查时故意闹事,就是曾武在背后出的主意。”张兰琼说。

厂职工医院被这么一闹,在厂里算是彻底出了名。

“还跟陈大夫有关系?”李卫红急忙问。

“当时救人的就是陈大夫,要不是人家当时写了详细抢救记录……说不定真被他们讹到了。”

“那陈大夫没受伤吧 ?”

事情发生三天,关于此次事件的处理公告还没贴出来,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张兰琼听丈夫回家这么一说,还专门跟医院上班的亲戚打听了具体情况。

“没受伤!”张兰琼摆摆手:“省医院的领导还看上陈大夫了,想调她去省城医院上班。”

为这事厂里还专门开了个会讨论。

省医院想调陈蕴去省医院进修,说好听点是学习,其实就是要把人调走。

刘保国在办公室气得都拍了桌子,说职工医院就这么一个顶梁柱,人走了天都得塌。

加上陈蕴本人对调派的意愿不高,说不定厂子还真松口放人了。

“妈,陈大夫就住这栋家属楼的五楼。”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家属楼下。

楼下停了好几辆板车,看样子是谁正在搬家。

第27章 十一月十二号

此时五楼的厨房里也热闹得很。

陈蕴望着搪瓷盆里因越缺氧而疯狂摆动尾巴的鲢鱼满脸难色。

会做饭, 可不会杀鱼啊……

前世都是市场里片好回家就能下锅,哪像现在从抓鱼起就得亲力亲为。

“怎么办?”不敢杀鱼的人旁边还有一个,软秋缩在陈蕴身后, 眼巴巴地等着鱼能自己跳出来摔死。

“李护国晚上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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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秋点点头。

“高明也在办公室开会,等他回来杀鱼就迟了。”

狠狠深呼吸口气, 陈蕴卷起袖子蹲下身抓起鲢鱼,拼尽全力砸向地面。

啪——

鲢鱼尾巴微弱摆动几下没了动静,鱼皮上沾满灰尘,很是狼狈。

“今晚做麻辣水煮鱼。”陈蕴笑说。

上次去黄泥巴公社买的香料还没机会用上,今天正好用在这条鱼上。

“陈大夫今晚做鱼呢?”

于静其实早在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等陈蕴捡起鱼洗干净才端着搪瓷盆走进来。

“于同志也做晚饭?”

刀背刮去鱼鳞, 再切顺着鱼骨切下鱼肉, 只要不是活物……陈蕴处理起来都得心应手。

鱼很快就片出小半盆,陈蕴抓了把盐进去抓洗,抓出粘液之后还要再去水房清洗一遍。

端着碰瓷盆经过门口的灶台时顺势瞟了眼。

“于同志吃那么少?”

放前世那陈蕴最多会认为这人在减肥, 可眼下人人肚子里都缺油水,于静那一小捧米煮稀饭能盛两碗都够呛。

何况……旁边四根青菜连数都不用数。

“杨华在单位食堂吃,厂子还没给我安排工作岗位,手头紧得省着点花。”于静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沾在碗底的几粒米赶到锅里。

丈夫在单位食堂吃,妻子在家节衣缩食省钱。

陈蕴表情微微一凝, 试图想理清楚于静说的这几句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联。

“杨副主任工资养活一家几口都绰绰有余,于大姐还那么省钱!”

软秋没听出来于静的话前后矛盾,但杨华每个月拿多少工资她肯定是最了解的。

“杨副主任去食堂……留你在家吃稀饭?”陈蕴疑惑。

于静一边搅锅里可怜的米粒一边转头冲两人笑了笑。

“我和杨华各花各的, 他的工资他自己管,也管不到我头上……”

话说得就像是今天吃了些什么一样云淡风轻,听到陈蕴和软秋耳中却跟道惊雷似的炸开。

而且以此让她打开了话匣子, 陆陆续续爆出许多令人手足无措的秘密。

杨华和于静是表面夫妻,私底下其实一直各过各。

“要不怕坏了父母名声,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跟这种卑鄙小人结婚!”

于静更是直言不讳地称呼杨华卑鄙小人。

结婚原因名声败坏几个字就足以代替任何说明,于静不屑地撇了撇嘴:“要不是跟我结婚,他杨华能坐上副主任的位置?”

陈蕴:“……”

空气里被鱼腥味所萦绕,陈蕴看看盆里早该洗的鱼片,又看看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的于静。

心里只略微一犹豫后把盆放到了桌上。

“后来我爸在单位说不上话了,杨华那脸……比变天都还快。”

两人没过几天安稳日子,调离岳父还有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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