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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别提额上有朱砂痣的美丽妇人。”

莫延云一愣一愣的,越听越迷糊。

那美妇是府中人,又生得姿容妍丽,在哪儿都跟颗明珠似的,管事居然不识得她? W?a?n?g?阯?发?b?u?Y?e?i?????????n????〇??????????????

她自称君侯姬妾……这倒不假,问题是她为何要问舞姬住处?舞姬住处非秘密,只要在府中待过些时日、且有心打听,都不会不知晓。

难道她非府中人?

可这也不对啊,先前君侯问蒋崇海要人,点了“逢春”之名,姓蒋的分明是一口应下,并无任何疑惑。

但汉女舞姬住处中,又确实寻不着她,甚至还无人知晓她的存在,她真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西苑你去过否?”莫延云想到其他。东苑无人,西苑该有了吧,否则她为何向管事询问舞姬住处?

燕三颔首,他向来缜密,后来还真去了西苑调查:“去过。西苑中确实有人于申时初见过她,那胡姬说对方自称是东苑琴姬之友,名为菘蓝……”

莫延云瞠目结舌。

菘蓝?她不是说她叫逢春吗?怎的仅一个时辰不到就换了个名字?

但令他更震惊的还在后头,因为他听燕三说:“据‘菘蓝’所言,她原是南方人,随丈夫北上营生时不幸路遇劫匪,辗转后于近日方来到蒋府,因未被安排,暂居东苑中。蒋府中的胡姬皆是新至,对府中情况不甚了解,故而无人起疑。她在西苑要了一身灰蓝色的衣裙和少许米粉,而后未在西苑多待便离开了。”

莫延云只觉陷入一团迷雾中。

名字是假的,经历也一时一个样,她到底是何人?有何意图?

“真是好生大胆。”秦邵宗怒极反笑。

莫延云打了个激灵,思绪忽然往另一个方向发足狂奔:

甭管那美妇到底是何人,又为何举止怪异,她涮了君侯一把是事实!

他们君侯是何人?

是朝廷唯一一个凭军功位列最高爵位、比肩三公的彻候;是能将北国那群虎狼打成会摇尾巴的狗的男人。

这般多年走过来,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什么明枪暗箭没挡过?

莫延云敢拍着胸口说,上一回耍他们君侯玩的,都被砍成一块块在狗肚子里投胎了。

好吧,虽然此番戏弄搁在那堆阴谋里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但被一介女流戏耍,这还是头一次。

“君侯,此事现今怕是不好计较。”莫延云低声说。

他们来蒋府有旁的事,更罔论姓蒋的还藏了其他心思,这节奏哪能因一个女郎而乱?

或许对方也觉得他们来做客、不好在主人家中大肆声张,因此才扯虎皮做大旗,敢借君侯的名头用。

秦邵宗轻呵了声:“怕?倘若这点小事还需忧心忡忡、干脆也别去寻盐枭李瓒了,直接打道回府,钻到房中以被蒙头,省得叫旁人知晓你轻易便两股战战。”

莫延云愣住。

君侯这是,要和她计较的意思?

第5章 她的藏身地

“你说什么?秦邵宗当真这般说?你确定你没听错?”蒋崇海连声问面前人。

如果黛黎在这里,她肯定能认出这个被询问的男人,就是她曾碰到过的林管事。

林管事连连颔首:“没听错,秦君侯确实说爱姬在府中走失,要在府内寻人,还说请蒋府君您多担待。”

蒋崇海的胞弟,蒋崇江听了直皱眉:“爱姬走失?当初秦邵宗来时,我从头跟至尾、一路送他们入阁院,我记得是清一色的男人啊,哪来的爱姬?”

林管事低声说:“她先前可能是藏于马车中未露面吧。鄙人后来是见过她的,那位夫人花颜月貌,瞧着是精养出来的。而且……”

说到这里,林管事稍顿,面上似有几分迟疑。

蒋崇江被那句吊起了好奇心,“而且什么?有话就说,支支吾吾成何体统?”

“倘若鄙人未看错,她当时是着了一双牛皮鞋。”这个发现也是巧合,当时他只想观察贵为君侯的秦邵宗给其爱姬的用度。

牛,大牲也。农者以牛耕者不得杀之。基本上得等牛病死、或老得犁不动地了,牛才会被送到屠夫的刀下,那时才能收获牛肉牛皮和牛筋等物。

当然,蒋崇海很清楚许多规则根本约束不了有权有势的人,尤其还是大权贵。如果秦邵宗想要牛皮,他相信最强壮的公牛也能当天病亡。

如若那女郎真穿了一双牛皮鞋,她定然是秦邵宗的宠姬无疑,毕竟有能力供姬妾脚蹬牛皮鞋的,绝非寻常男人。

“你先去外面候着。”蒋崇江挥退林管事。

待房门重新关上后,蒋崇江才说:“虽说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个宠姬,但秦邵宗要寻人是事实。兄长,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此事,是否是秦邵宗故意而为?他会不会知晓了些什么,现今在故意试探我们?”

蒋崇海用粗短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你说的不无可能。秦邵宗此人奸狡阴险,最是诡计多端,当初他拿下并州用的就是一出令人悚然的细作之计。谁能想到,在容并州麾下七年,为其出生入死、充当他最得力的臂膀的邝野,居然是秦邵宗早早埋下的暗桩。”

说起这件一年前的、轰动各州的容并州惨败之事,蒋崇海仍心有余悸。

追随你多年,能为你挡明枪暗箭,甚至上刀山下火海的心腹下属,一朝忽然反水,先干掉你另外的心腹,再药倒你,最后夺了主事权,开城门迎敌军……

这事搁在其他雄主身上,就问他们怕不怕?

答案自然是怕的。

并州被吞之事传开后,一众雄主直接被吓出了心理阴影。毫不夸张地说,那段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乃至各州牧看自家心腹时,有时都不住露出点怀疑的眼神。

他秦邵宗能在容并州身旁埋颗长达七年之久的钉子,且暗桩还直入核心层,焉知这种几近釜底抽薪的阴损招数他不会使第二回 ?

谁会是下一个容并州?谁都不想自己是下一个容公。

蒋崇海也瘆得慌。

蒋崇江迟疑道:“兄长,跟随秦邵宗进府的有二十余人,如今他要寻人,说不准会发动所有。倘若让他们随意走动,岂非乱套了?”

“乱不了。府中重地唯有书房和暗库,在这两个地方加派人手看管即可,其余地方不打紧。”蒋崇海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他们要寻人,尽管去寻,莫要阻拦。如若他们想要府中部曲和奴仆相助,让底下的人装装样子得了,无需真卖力。以不变应万变,我先瞧瞧秦邵宗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蒋崇江眉开眼笑:“还是兄长有办法。”

黛黎站在一间阁院旁,隐没在夜色中,愣愣地看着某个方向,眼睛却无聚焦,与其说她在观望,还不如说发呆。

实际上黛黎确实思绪渐乱。

她方才如法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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