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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吧。”
待秦邵宗再从楼上下来时,茶馆里已经没有了那个说书先生的身影,男人冷漠地移开眼。
陶壶中的水刚被煮沸,黛黎就听到了窗外的大街上“铛铛”地响了几声锣鼓声。
胡豹扬声道:“各位乡亲父老们,近日城中出现了一种号称‘天书’的江湖骗术,始作俑者试图以此散播流言,还望乡亲父老们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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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震响本就引人注目,无论是正在营生的商贩,还是与商贾讨价还价的行人,皆为此注目。再加上胡豹后面那番话,霎时如同漩涡般吸引住了周边人。
于是陆续有人往那边聚集,很快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圈里窃窃私语。
“那人配有刀,身旁还有不少侍卫,看来十有八.九是官寺中人。”
“天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官寺却说是江湖骗局,我看不像吧,如何能是江湖骗局呢?当时周围无一人执笔,那纸上的字是凭空出现的,不是天书又能是什么?”
“依我看,多半是官寺为了息事宁人,随便找个理由吧,反正我还是信的。毕竟那可是天书啊,天书上说……”
秦邵宗和南宫雄站在包围圈里。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聚集,而胡豹还在重复刚刚那番话,南宫雄顿时着急了,“就这?光喊有何用!”
“急什么,且看就是。”秦邵宗抱臂笑道。
连续喊了三回后,胡豹才改口说:“口说无凭,现在我将为父老乡亲们揭晓这场江湖骗术,众位请仔细看!”
周边的窃窃私语瞬间低了下去。
依旧是简单的四件套,一张纸,几个柠檬,一支狼毫,以及一个小火炉。
胡豹当众以狼毫沾取柠檬汁,以此为墨写字,字迹被风干后,纸上不留痕:“方才我写了‘五谷丰登’这四字,如今你们看好了。”
不仅是周围群众,连南宫雄也不住上前一步,想看这空空如也的纸上究竟是如何显出字来。
所有人都在看胡豹,除了秦邵宗。
站在人群中的男人此时仰首,迎着日光,他看向旁边茶馆的二楼,精准找到那扇打开的窗户。
黛黎已将帷帽除去,此时她临窗探视,目光和底下忽然抬头的男人碰了个正着。
她看着他勾起薄唇,那双棕瞳浸了灿烂暖融的日光,不期然显出几分与他本人格格不入的温和。这一刻,他身上那份唯我独尊的霸道好像在日光里淡去了几分。
但等黛黎定神再看,哪有什么温和,他那双眼一如既往的炙热,仿佛眼底流淌着热度惊人的岩浆,能吞噬她所有的骨肉。
黛黎抿了抿唇,疑心方才那一眼是自己的错觉。还不待她多想,下方的百姓陡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有字!是‘五谷丰登’,真的是‘五谷丰登’!”
“天啊,神迹降临了,快跪下!”
“跪你个头啊,这是江湖骗术,方才那位兵长说在纸上写了‘五谷丰登’,如今一模一样的字显现出来,不是江湖骗术是什么!”
“对噢,这么说来,所谓天书都是假的,我们被人骗了。”
……
南宫雄看得一愣一愣的,若非还要顾忌州牧的脸面,他都想凑上前,抓着胡豹问长问短,而后再让对方演示一回。
不过显然,胡豹不单只干这么一回,后面甚至还向布衣征召他们的名字,并将名字一一写在纸上。
当自己的名字一字不差地出现时,周围布衣彻底相信了。
什么天书不天书的,真的就只是个骗术。可恨,先前骗得他们好惨!
胡豹此时趁机提起童谣一事,并告诫周围布衣,童谣和天书一样,皆是有心之人作祟,家中小儿不得再传播。
违者,第一次抓到罚五十钱;第二次抓到罚百钱;若是还有第三回 ,那就下狱,到大牢里待几日。
围观群众连连点头,无有不应。
这次“演出”完,胡豹领着人赶往下一处闹市,按计划在郡中各处巡演。
人群逐渐散去,黛黎仍临窗坐着,感受着凉风将红尘喧嚣送入屋。
忽然,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黛黎起初以为又是秦邵宗,她低头往下看,却见此时秦邵宗正和南宫雄说话。
不是他。
黛黎举目看四周。
这处茶馆的位置在十字路口旁,东南西北皆通透得紧,黛黎看到了对面的食肆和不远处的书坊。
食肆高三层,每层的房间皆有窗户,有的窗户开着,有的完全闭合。书坊那边敞开的窗户则少一些,唯有三层开了两扇。
至于大街上,逐渐散去的行人都在津津乐道地讨论着方才之事,左顾右盼的是极少数。
奇怪,难道刚刚是她的错觉……
“夫人。”
耳畔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黛黎吓得一激灵。还不等她从窗旁的软椅上蹦起来,一条结实的长臂环过她腰身。
刚转身的黛黎几乎是撞入他怀里,鼻子还磕到他下巴。
她立马红了眼,正要伸手去捂,但有一只深色的大掌比她更快一步。带着厚茧的指腹碰上她的鼻梁骨,轻轻捏了下,而后再揉了揉她的鼻尖。
“没歪,还是很标致。”
黛黎恼得“啪”地打他的手,“秦长庚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儿声?”
她打人的那一下声音挺响亮,但对皮糙肉厚的男人完全是不痛不痒,他顿时笑道:“怎就没声?是夫人方才太专注,全神贯注起来就剩点兔儿胆。”
黛黎正要说话,却见他长臂往前一伸,竟将此时她身后的那扇窗牗关上了。
黛黎眉心一跳。
几乎是窗户紧阖的“啪嗒”声响起的同一刻,他整个人覆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亲吻非常强势,黛黎被他困于软座上。身前是他,两旁是他结实的手臂,她只能仰着头承受。
从柔软的舌尖起,火热纠缠,从外及内,最后又倒回来勾起她的唇.舌。
灼热的气息如同海潮般席卷,浑厚的雄性气息将她淹没,黛黎的口腔和鼻腔中尽是他。
黛黎快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触碰到他的神经,明明出府时还好好的,现在却摁着她在雅间里大发凶性。
整个口腔被攻占,黛黎不住颤栗,呜鸣被他咽下,这场燎原的山火越演越烈。一缕银丝从嘴角滑下、坠落,在男人的黑袍上留下一个旖旎的小点。
原先箍着她腰的长臂缓缓收紧,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贴着她的腰线往后,隔着夏日并不厚实的衣裳,时轻时重地摩挲她的腰眼。
黛黎抖得更厉害了,尾椎处腾起的酥麻炸开一片,叫她完全软了腰,浑身力气也好似从腰眼处抽离。
就当黛黎以为自己可能要在这里被就地正法时,困着她的男人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