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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卫家中地位与得双亲看重程度。

一滴黑墨落在了“卫丛林”和“卫丛森”中间。

燕三看着沾污的纸张,最后笔一划,连着那点墨痕圈了一个名字。他随即在这个名字的下方写下了一行行小字。

这些字连成一片,形成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悄无声息地靠近毫无知觉的人。

许久后,燕三停笔。他将这张纸看了足足三遍,确保顺畅无误,而后才点燃油灯,亲手将纸张烧毁。

“让燕青生过来一趟。”燕三对外面的卫兵说。

后者领命。

很快,一个身着靛青色衣袍的青年来到书房门口。

燕青生二十出头,面容和燕三有几分相似,不过他脸上有一对酒窝,笑起来颇为讨喜,“堂叔,您唤来侄儿来有何吩咐?”

“我要出去一趟,归期未定,赢郡交给你。”燕三言简意赅。

燕青生脸色微变,“堂叔,赢郡交给我?这如何成,近来各路探子卷土重来,没您坐镇,我怕我应付不来。”

燕三平静道:“基础已经打好,一切照旧即可。青生,你该学会自立,我不可能永远为你打点好一切。君侯也不会重用一个遇事慌乱、毫无主见之人。”

燕青生深吸一口气,“侄儿明白。在您离开的这段时日,我会守好赢郡。只是堂叔,何事这般要紧,竟要您亲自前去。”

燕三只是说要事,未再说其他。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灰烬,心道此事以后,君侯府保持了十来年的局面,将要被打破了。

第91章 订了一门娃娃亲?

白日城。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 黛黎跟着秦邵宗回到了白日城。

和念夏碧珀二人阔别将近两个月,等再次看到黛黎,二女喜极而泣。

黛黎看她们悔恨交加又羞愧难当的表情, 只是安慰她们自己没受苦,没好意思说后面是她不想回来。

回到白日城的第一件事, 黛黎便带儿子去找丁连溪。

青莲教和北地军敌对,秦邵宗本人更是对鬼神之说和教派厌恶有加,所以看诊时,黛黎只说:“丁先生, 我儿在外误服了毒药, 听闻那药一旦服下,往后都需定期服用, 否则能令人肠穿肚烂,还请先生帮忙号个脉。”

丁连溪立马正色, “小郎君请坐,伸出右手来。”

秦宴州依言而行。

丁连溪开始号脉。

黛黎在一旁看着, 一颗心随着丁连溪的逐渐皱眉而高悬。过了许久, 她见丁连溪收回手,忙问,“丁先生,我儿他如何……”

再开口时, 她不自觉带了些颤音。

“黛夫人, 小郎君为平脉,请恕某学艺不精,未探出任何中毒迹象。”丁连溪如此说。

黛黎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会没有异常?

“州州,你仔细和丁先生说下昨晚之事。”黛黎对儿子说。

今早起来,她观儿子面色不佳, 便问他昨晚是否没休息好。本来只是寻常问话,却叫她意外发觉儿子面色有异。

一番追问以后,州州才告诉她,他昨晚夜里不舒服。

耳鸣得厉害,头晕目眩还腹痛。

黛黎第一反应是他毒发了。

“昨夜子时末开始腹痛,持续一个时辰,丑时末双耳听到嗡嗡声……”他停顿了片刻,才说,“有点像虫类振翅之响。”

黛黎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净。

“到了寅时初,有过两刻钟左右的头昏,头重脚轻,宛若身处云巅。不过等寅时末过去,待天亮后,一切恢复如常。”秦宴州一一道来。

丁连溪面色凝重,再次让他伸手,为秦宴州再号一回脉。

这回把脉的时间比上次还久,后面丁连溪又仔细看了秦宴州的眼耳口鼻,但结果是一样的。

丁连溪满面愧色,“黛夫人,某勘查不出异样,小郎君的脉搏偏浮,但如今是秋季,脉象比以往浮躁是正常的。”

“母亲,我无事,天亮以后就正常了。”秦宴州安慰道。

丁连溪沉思片刻,“小郎君这等症状,近来有过几回?”

秦宴州:“基本十日左右一回,皆在晚上。”

丁连溪皱着眉称奇,“竟这般规律,真是闻所未闻。黛夫人,某无能为力,看不出端倪来,不如等回到渔阳后,某为小郎君引荐家中祖父。”

黛黎自然说好,连番道谢,“对了丁先生,方才我儿说听到虫类振翅之响,有没有可能……他身体里有虫子。”

在黛黎的认知里,“蛊虫”这东西只存在于电视或小说中。

历史上关于这类旁门左道的记载,最出名的还是汉武帝时期那场“巫蛊之祸”,但那是刘彻认为有人用巫术诅咒他。且不说涉及的是木偶,单是“认为”这一项,主观性就很强,有没有还不好说。

但黛黎如今身在的大燕王朝,并不存在于她所熟知的历史中。分明大环境和秦汉相似,却又并非完全相同,比如马镫等物,便提前出现了。

所以有没有可能,有些离奇的、玄乎其玄的东西,也存在于这个时代里。

丁连溪叹气,“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具体的,还需让某的家中祖父看过。”

“那就拜托丁先生到时帮忙搭桥牵线了。”黛黎再次道谢。

“黛夫人客气。”

黛黎思绪偏远,思索着何时能回渔阳,如果秦邵宗没那么快回去,能不能先让她带着州州过去求医。

……

在黛黎带着儿子给丁连溪看诊时,主厅的秦邵宗在会客。

南宫雄寻上门来了。

他不喜欢喝茶,更嗜饮酒,秦邵宗遂让人上了酒,和他把酒言欢。

“秦长庚,你一去就是一个月有余,这白日城我给你守得好好的,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南宫雄握着酒樽。

秦邵宗对他举杯,“自然够意思。”

南宫雄笑道:“当初邀你南下结盟,便打定主意与北地风雨同舟,我自不会背约。只是一笔归一笔,秦长庚,范家阖家男丁被你杀了个尽,我这未来女婿也死于你之手,你把我女婿折腾没了,是否要赔我一个?”

听到中间时,秦邵宗就知晓这家伙不单纯来找他吃酒。

秦邵宗邀请他,“快到饭点了,不如你在我府上用膳如何?”

南宫雄踩着饭点来,为的就是在秦府用膳,拉长谈话时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邵宗让侍从去准备膳食。

刚转回头,他又听南宫雄继续说,“你两个儿子皆未成婚,随便拎个出来给我又能如何?”

这是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秦邵宗拿着酒樽的手稍顿,“云策是我兄长的儿子,当年兄长和长嫂相继离世,他们兄妹一个五岁,另一个才两岁。所谓人走茶凉,族中和外头当时见风使舵的不少,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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