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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砚,以一个小布袋装起,这才离开。

还有两日就立冬,越临近冬季,天黑得越早。

秦宴州还在治疗,闭门不出,没过来正房用膳。秦云策和秦祈年今日也没来,倒不是他们兄弟俩出了什么事,纯粹是得了令,让他们自个吃自个。

今夜的饭桌上,只有黛黎和秦邵宗。

天气渐冷,今晚吃的依旧是古董羹。

两人隔着案几面对面地分坐,中间的案上架起炉子,各种肉菜装在小碟上整齐摆开,秦邵宗手边还放着一壶酒。

小炉中的热汤已被煮沸,此刻正咕噜噜地冒着热泡,与古董羹的名字正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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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几个小辈在场,秦邵宗显而易见的多了几分懒散。他执着玉箸从热汤中夹起一枚圆滚滚的虾丸,在酱碗中沾了一沾后,放到黛黎的碗里。

“夫人如今学会了骑马,改日我带你去围猎如何?”秦邵宗知道她是南方人,“待入了冬,落了雪后,树上地上都是白的,银装素裹,漂亮得紧,且飞禽走兽皆畜脂过冬,最是肥美。”

“打猎啊……”黛黎被勾起了兴趣。

现代有现代的消遣,古代也有古代的娱乐活动。

苏轼那首《出猎》里的“左牵黄,右擎苍”,和“亲射虎,看孙郎”,为后世耳熟能详。

只不过后世的国内对打猎的限制十分多,稍不留神可能会触犯非法狩猎罪。

因此黛黎长这么大玩过潜水,试过跳伞,也学过冲浪,但就是没打过猎。

秦邵宗见她的兴致盎然,顿时笑道,“渔阳东横邻一带有大虫出没,待我处理完手上的几桩事,我猎一头大虫给夫人作大氅。”

第121章 地老天荒,亦与君共白首……

大虫?

黛黎第一反应是秦邵宗喝多了, 酒后胡言乱语,夸下海口。

是有“亲射虎,看孙郎”一说不假, 但这里的“亲射虎”是一种决心,而非完成时态。而且那可是老虎, 是森林之王,哪能说猎就猎。

秦邵宗焉能瞧不出黛黎的怀疑,太阳穴跳了跳,“夫人不信我?我又不是未成功猎过大虫。”

黛黎不说话, 只夹起虾丸吃, 细嚼慢咽,没回答信不信这问题。她浓密的黑睫偶尔抬起, 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怀疑。

“夫人与我打个赌如何,就赌我今年能否猎到大虫?”秦邵宗忽然道。

她没立马回答, 秦邵宗也不催促,只坐在对面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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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雪白的腮帮子微微鼓起, 随着几番嚼嚼嚼以后, 才消下去一些。秦邵宗的指尖忽然生出一股痒意,那痒意似乎化成一条无形的小蛇,张口咬了一下他的指腹。

指腹连着手臂经络,男人的长臂微不可见地震了一下。长了厚茧的食指和拇指狠狠搓了搓, 他不动声色地磨去那层异样。

黛黎咽下嘴里的虾丸:“好, 那就打个赌。不过既然是赌,必然有赌注。”

秦邵宗眉梢微扬,“听夫人之意,这赌注似乎也想好了。”

黛黎点头:“那当然。赌你能否猎到大虫,狩猎途中不拘于是否有人协助你, 但你不得作弊,不限于提前弄一头半死不活的老虎来,又或者是事先准备好战利品……”

他闻言嗤笑,“猎大虫罢了,何需作弊。”

黛黎也笑了,眼角翘起一点狡黠的小弧度,“输的那方,必须答应赢家一件事,不论是什么。”

一听她最后的五个字,秦邵宗当即皱了眉,她劣迹斑斑,有太多的前科,他毫不犹豫地说不可。

这声“不可”掷地有声,黛黎闻言敛了笑。

秦邵宗轻啧了声,“夫人有过河拆桥的习惯在前,还有一声不吭就去游山玩水的爱好在后,且再过两日,秦宴州那小子就能病愈。你叫我如何应这一句‘不论是什么’?”

黛黎自然知晓他不肯放她走,她敛下眸中精光,“不赌我是否能‘游山玩水’,也不会涉及你那些政务,这总行了吧。”

秦邵宗没立马说行不行,他拿起手旁的酒杯,并非快速的一饮而尽,而是慢慢地喝。

一个个猜测浮起又湮灭。

一杯酒尽,男人放下酒樽。

酒樽与案几碰撞,发出“哒”的轻响,与此同时,黛黎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可”。

他答应了。

黛黎重新扬起笑容:“不论冬狩举办多少日,但你能亲自下场的、也就是能猎大虫的时间只有一个白日,行否?”

不是一天,而是一个白日。

冬季昼短夜长,这个白日认真算起来还不足半天。如果这场冬狩办得大些,比如邀请渔阳郡各望族一同参加,有一些形式上的东西必然少不了。

哪样都要费时间。

秦邵宗一顿。

她这模样,这语气,像极了一只欢快地摆着尾巴正在给他挖坑的狐狸。

黛黎见他不言,开始给他戴高帽,“世人皆道武安侯智勇双全,勇猛无可匹敌,如日之光耀,照耀北地之春秋。区区一头大虫罢了,岂能难倒你?”

秦邵宗的喉结上下滚动,颈侧的青筋绷起又隐没。

黛黎见他还不说话,忽然眸光流转,眼里似多了些无形的小钩子,“我方才说得对吗,夫君。”

棕眸收紧一瞬,方才拭去的痒意卷土重来,汹涌澎湃,从手臂到脊椎,再到四肢百骸,如同烈火般蔓开,令秦邵宗每一根寒毛都兴奋得颤抖不止。

“确实对。”秦邵宗声音多了几分低哑。

黛黎相当满意,“那就这般说定了。”

对面目光灼灼,像火一样将她包裹,这种目光黛黎习惯了,镇定自若地继续夹肉吃。

这顿古董羹吃到一半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吃完饭,有过方才那遭,黛黎以为按寻常,这人会将她往榻上带。

但今日并没有。

屋中点了数盏灯,灯芒熠熠,将已经收拾得纤尘不染的檀木桌面照得泛起油润的木质光亮。

见黛黎想往临窗的软榻去,秦邵宗对她道:“夫人,过来。”

黛黎只回头,起初没立马过去,直到她见这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袋子,又从袋中依次拿出几样东西。

她看到了笔墨纸砚。

这人在做什么?

黛黎走过去。而待她走近了,她才发觉这案桌上的居然是,一份婚书。

最初的婚书出现在周朝,是写在竹简上的,由媒氏、也就是专门管理男女婚事的负责人颁发。因此,后世给人牵红线的也叫做媒人。

大燕王朝以婚书和聘财为婚姻成立条件。

大致步骤是,男方先向女方递送《通婚书》,如果女方同意,则书一封《答婚书》作回复。彼此交换对方的书信,另外附上一份写有双方家庭的详细信息的别纸。

三样合起来,才是正式的婚书。

秦邵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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