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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武安侯成婚?”

黛黎敛眸,“当然不是。写这封协议纯粹是有备无患而已,毕竟这个时代的民政局不受理离婚,我总得给自己安排一条退路。”

秦宴州抬首,迎着逐渐分明的月光,他的眼睛幽深如潭,“妈妈,我可以看一看这封协议书吗?”

黛黎愣了下,“啊?可以,你看吧。”

信件还没封口,如今直接取出即可。而其内的桑皮纸一拿出来,秦宴州立马就发现它皱得厉害,像被谁用力揉成一团丢。

青年展开信件,逐字逐句看得很认真。不算长的一封信,秦宴州看了很久很久。

第131章 多为他算一算

秦宴州将信件看完, “妈妈您放心,这封协议书我必定妥善保管好,不会让武安侯有可乘之机。如若哪一日武安侯负了您, 我不仅会带您离开,还会让他悔不当初。”

“为此将不惜一切代价。”青年黑瞳里有惊人的冷色。

黛黎笑着拍拍儿子肩膀, “这事还远着呢,或许糟糕的情况不会发生。”

而看着面前的儿子,黛黎脑中突然蹦出一段记忆。

“秦宴州将将及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没说让他立马成婚, 只是觉得这件人生大事可以开始筹谋……”

秦长庚的话犹在耳旁。

黛黎忽然问, “州州,这次冬狩你觉得怎么样?”

话题转得快, 青年明显没琢磨透黛黎的意思,他点头说:“挺好的。”

后面秦宴州又补了一句, “很顺利。”

《离婚协议》到手,意味着母亲不仅赢了打赌, 还趁热打铁地将彩头也一并换了。至于其他, 施小娘子和秦三没有被追责,施家的所有亲卫都被放归。

所以总结是,一切顺利。

黛黎知晓儿子理解错了,她轻咳了声, “不是指这方面。妈妈就是想问问你, 州州在这场冬狩里有没有遇到合眼缘的女孩子?”

秦宴州稍愣,眼里露出几分迷茫,随后摇摇头。

黛黎并不意外,她斟酌着说,“妈妈问这些, 不是催你成婚,只是像你这般年纪的年少慕艾很正常。放在现代,州州这会儿都读大学了,说不定还和很多男生一样,已经开始谈女朋友了。但这里……”

黛黎叹了口气,其中的无奈心酸难以言语。

担心儿子有压力,黛黎又说:“这里和现代不同,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兴小年轻自己谈恋爱。如果州州对某个女孩子有好感,大概得我帮你出面,请对方和其长辈来家里做客。”

“妈妈,不用的。”青年再次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

黛黎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那就是在冬狩上没遇到有好感的女孩子。好吧,州州现在还小,等冬日里的生日过了才二十岁,这事不着急。

“如果以后有意中人,州州和妈妈说声,妈妈帮你打点后面的事。”黛黎叮嘱道。

虽然不大觉得自己用得上,但秦宴州还是点头说谢谢妈妈。

等黛黎从儿子那里回来,她之前点的汤面也送到主院了。

方才秦邵宗单方面有过一场雷霆震怒,如今黛黎回来,她像完全不记得两人闹过矛盾,面色温和地主动和他聊起天:

“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一定会是个好年。小麦生长周期短,产量也比黍高许多,一切都好,唯独对水的需求大一些。而如今龙骨水车之风已刮遍整个北地,君侯不如明年让农民多多种植小麦。”

她如果说其他,秦邵宗能堵一会儿气不接话,但事及粮食……

“夫人所言,正是我正要筹谋之事。行军打仗断不能缺粮,明年我打算在北地下令,让农民们将粮种换一换。”秦邵宗说。

没有什么比下令来得更直接。

一道政令压下去,再由地方官层层监督,奖罚并用,很快就能见效。

黛黎立马吹捧他,“还是君侯深谋远虑,到时再配上曲辕犁,事半功倍。想来不出两三年,北地就能变成一个令天下各地都眼馋的大粮仓。到时天下何人能与君侯争锋?”

秦邵宗见她笑靥如花,压在胸腔里的那股气散也不是,不散也不是,还如同不听话的野兽一样横冲直撞。

他干脆长臂一伸,直接把人薅过来,另一只手托着、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扬起头来,而后重重地吻下去。

黛黎双臂攀上他结实的腰背,开始迎合他。

没有化作语言的怒火,此刻从唇舌间火烧似的传了过来。他的怒气和不虞,以及隐隐的憋屈,被他咬着、吮着舌尖的黛黎全都能察觉到。

目的已达成,这会儿得顺毛摸。

于是黛黎极尽迎合,可惜她还是低估了他的怒火,到后面她舌尖被吮得生疼,这人也没打算放过她。

黛黎努力侧开头,佯装晕头转向。

秦邵宗捏住她柔软的脸颊,把那水光润泽的唇捏得“啵”地张开少许,“夫人这张嘴真是好生厉害,既能让水田烧起漫天山火,也能让干涸地上飘来雨云,来一场天降甘霖。”

双颊被他捏着,黛黎不方便说话,只对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秦邵宗忽然想到什么,松开她的脸颊:“夫人当时被青莲教劫了去,他们是否还威胁你做过其他事?”

黛黎眼底划过一缕亮色。

秦长庚能问出这话,代表刚刚《离婚协议》那事算是过去了。

汤面已呈在桌上,黛黎干脆先坐下,“没有。当时我把曲辕犁告知他们,纯粹是想博得他们的信任,为后续出逃做准备。他们就算有计划,但来不及实施。”

因为她在庆典的时候就跑了。 w?a?n?g?阯?F?a?布?y?e?í????????é?n?2???2?5?﹒??????

秦邵宗转了转玉扳指。

倒和他猜得大差不多,当初将她寻回来时,她身上并无伤痕。

他忽然换了话题,“夫人,秦宴州的字由你亲自取,及冠礼让纳兰无功为他加冠如何?待两小子及冠那日,渔阳望族都会来观礼,纳兰无功声名在外,让他亲手为小子加冠,于他日后益处良多。”

黛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秦邵宗坐在她旁边看她吃面,眼神幽绿幽绿的。待黛黎放下玉箸,他再次长臂一捞,“山火未灭,还请夫人莫要吝啬降下甘霖。”

黛黎:“……”

日落日升,新的一天如约而至。

今日一大早,一封来自南边的快报跨越千里路途后,送到了秦府中。

秦府,书房。

秦邵宗看着案上的密报,面无表情,周身气压沉沉。

住在秦府中的几个谋士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主公,刘荆州此人靠妻族起势,其内兄后来莫名亡故,不管其中有无猫腻,单看后续他刘战国能成为妻族孙氏的领头羊,再打败一众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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