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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秦邵宗的手挨了一下打。

声音清脆响亮,无论是不远处的秦祈年和秦云策, 亦或是周围正在收拾的君侯府奴仆, 皆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明显缩了下脑袋。

秦邵宗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州州呢?”黛黎四处看。

秦邵宗目光扫了一圈,确实没看到秦宴州,“秦二何在?”

一旁的秦云策此时说:“他好像和茸茸去了侧廊?”

“噢,应该是为了过几天去玩儿的事。”秦祈年打了个酒嗝。

“云策,你去将秦二喊回来。”秦邵宗吩咐。

秦云策奉命去了。

不久后, 他带着秦宴州回来,后面还跟着脑袋呆毛一晃一晃的施溶月。

青年遗传了母亲的肤白,也同样喝酒易上脸。此刻的他脸颊酡红,眉眼褪去了往日的清冷,在酒意下分外的疏懒散漫,再配上那身色彩鲜明的广袖长袍,仿佛是个没经历过疾苦的风流贵公子。 w?a?n?g?阯?f?a?B?u?y?e?ⅰ???ǔ?ω?è?n??????????5????????

秦邵宗言简意赅:“叫人。”

秦宴州站在两人面前,不知是酒意上头思绪混沌、因此没理解这话,还是不乐意,总之他没有动。

秦云策见状忙上前一步,对着上首的两人拱手一揖,“恭贺叔叔婶婶新婚。”

秦邵宗“嗯”了声,目光重新移向秦宴州,“秦二。”

秦宴州的眼珠子动了动,终是和方才的秦云策一样,缓缓拱手道:“恭贺父亲母亲新婚。”

秦邵宗满意地笑了。

秦祈年不甘人后,也过来见礼。施溶月排在他后面。

等小辈们都见完礼后,秦邵宗从座上起身,顺便捞过旁边的黛黎,“夫人,我们回房安寝。”

秦祈年看着相携离去的两道身影,又看看旁边的青年,忽地恍然大悟:“秦宴州,原来父亲在这等这般久,是等你喊他啊!”

话音刚落,少年被人敲了下额头。

秦云策淡定收回手,“不能没规矩,以后你得管重乐叫二兄。”

秦祈年捂着脑袋嘟囔,“都叫了小半年了,哪能说改就改……嗳嗳,大兄别敲我了,我又没说不改。”

走出长廊、彻底离开小辈视野之前,黛黎是脚步虚浮地扶着秦邵宗的手慢慢走。

拐出长廊的后一瞬,秦邵宗一手圈住黛黎的腰肢,一手抄过她膝下,直接将人抱了个双脚离地。

抱着人,秦邵宗阔步回主院。

黛黎吃了不少酒,如今离了主厅被风一吹,脑袋晕乎乎的,“秦长庚,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叫错了。”他只说这三字。

黛黎迟钝道:“什么叫错了?”

他直入正题,“应该叫夫君。”

黛黎:“……”

秦邵宗见她装聋作哑,眼底簇地冒起暗火,“等回去再治你。”

他这种眼神黛黎太熟悉了,每回露出这等目光,接下来少不了胡天胡地来一场,不尽兴不罢休。

黛黎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

主房内。

那对喜庆的红烛早已燃尽,被念夏掐着时间换了一对新烛。角落处的香笼悄无声息地晕着淡香,灯芒将雕花屏风拖拽出一道影子。

某个时刻,一道从外入内的黑影靠近,与屏风的影子融为一体,好似形成了贪婪的饕餮。

“不是回这里。”黛黎突然说。

“夫人与我同牢而食,也行过合卺礼,已嫁我为妻,不是回这里,你还想去何处?”秦邵宗哼笑着将人在榻旁,而后招手让碧珀过来帮她除头饰。

黛黎却答非所问,抬手指向不远处,“那里得有个软椅。”

秦邵宗顺势睨了一眼,又转回来看她,知晓她说的是秦府的主卧内间以前有个椅子,“明日让人添一把长椅。”

黛黎:“想喝水。”

碧珀正想喊念夏,却见秦邵宗已起身,亲自去了一趟外间。待他回来,又听黛黎说春寒料峭,被窝里要塞汤婆子。

来来回回折腾几次,就在黛黎还想再开口时,秦邵宗坐在她身侧,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直接往黛黎脖子上套,“别作妖,不许摘下来。”

黛黎不以为意地低头。

此前秦长庚也送过她许多东西,其中亲手送的以首饰居多,手链、项链、戒指和各种耳铛。他当晚送,翌日首饰就被她搁在妆奁里,这种事寻常得很。

然而这低头的第一眼,黛黎险些以为自己看岔了。

那是一块以黑绳勾连的羊脂白玉,它凝如白脂,细腻非常。通体被雕成虎形,虎口微张,前后两脚各自并拢,前低后高,长尾微卷。

虎身上还有微微凹陷的、不知是以黑墨还是旁的特制颜料上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形成一个个字,像衣衫一般盖在虎背上。

一模一样形状的玩意儿,她曾经在博物馆里看过,当时这东西挂的牌子叫做“虎符”。

不过虎符是用铜做的,且能以内部榫卯结构分合,黛黎现在脖子上挂的这块玉是一整块,不能拆开。

“这个被旁人看到不太好。”黛黎用手指挑了挑白玉。

“你我之事,与旁人何干?”他不以为意。

最后一支掩鬓被拿去,黛黎发髻和珠钗尽除,而那道始终看着她的目光热度更上一层楼。

“都下去吧。”他声音暗哑。

二人听令退下。

“咯滋。”外面的房门关上了。

庞大的阴影渐近,先是爬上脚踏板,再攀上榻将她笼罩。灼热的呼吸自上而下地洒下,像蛇信一般舔着她直长的眼睫。

不仅是呼吸,他最初的吻也确实落在她眼皮上,先亲了亲她的眼睛,故意将她的长睫弄得湿漉漉。

眼部受到刺激,黛黎眼球颤动,眼角逼出少许无意义的生理泪水,又被他一同吃下。

待眼上星火般的灼人感移开,黛黎才睁开眼。近在咫尺的对视,让她清晰地看见那双棕眸中有惊涛起伏。

浪潮汹涌,也好似化作了惊骇的漩涡,能将人整个席卷吞噬。而还不待她多看,他便倾身过来,如同饿虎扑食般将她摁在榻上。

他咬她的红唇,微尖的犬齿陷入软肉里,给黛黎带来一阵轻微的、像触电一般的痛痒。

瞬息以后他松开,长驱直入。

黛黎微仰着头,总觉得每一处都被他强势光顾了遍,他连嗫带咬,吃出响亮的啧啧声,一缕被烛光映得亮晶晶的银丝从二人的嘴角坠下。它此刻鲜明极了,却引不起任何人注意。

腰带松散,衣襟敞开一线,那抹带着厚茧的深色趁机而入,先是巡逻绕圈,而后大肆作乱。

黛黎的气息越来越沉,像海上风雨飘渺中的浮萍。后背贴着锦被,眼前视野被占据大半,她阖了下眼,随即又睁开。

在秦邵宗逐渐转移阵地时,黛黎双手并用地勾住他的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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