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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眨了眨眼,像是被敲得冷静下来了一般,恍然大悟:“喔……”
不过虽然二人明白了周序的意思,依旧用那副欲言又止的视线看着他。
显而易见,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十分明显:
【如果是近卫老师的话,是不是柱又有什么关系呢。】
倒不如说明明近卫老师这么强,却不是柱,才是最让人不解的情况吧?
——周序继承了光之呼吸的信息并没有传开,仍然只是在九柱之间流传,甚至无需产屋敷耀哉特意嘱咐,他们稍加思索就明白近卫隐姓埋名的“真实原因”,一个个心照不宣的保守秘密。
但前不久斩杀上弦六的行动中有近卫、甚至他似乎还是主要成员的事,还是流传开来,大家都自然的产生了疑惑。
听到了真菰的疑问,周序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你是说,最近鬼杀队关于我产生了许多讨论?”
“嗯!”真菰用力点了点头,不过下一刻重新染上笑容:
“不过我们都替近卫老师解释过了哦。”
“……你们怎么解释的。”
看着眼前的二人,联想起这些剑士明明都很善良正义、但有时候就是性格有些难搞的事,周序脸上的笑容稍稍有些僵硬,略微有些不安的追问了一句。
真菰笑容灿烂,她旁边的锖兔也笑了笑:
“——因为近卫老师是培育师啊。”
在周序一点点石化的注视下,锖兔毫无所察的含笑道:
“不只是义勇。似乎从炎柱大人的队伍里也传出炼狱大人曾经也被您教导过的传闻,甚至因为您曾经在蝶屋停留过的事,虫柱大人在被问及时也默认了,已经退任的花柱大人也声称您帮过她很多忙。”
“足足参与了三位柱的培育……”
“咚。”
“!近卫老师?!!”
*
望着面前有些忿忿的坐着的近卫周序,产屋敷耀哉和身边的妻子天音对视了一眼,均看出了彼此温柔外表下眼中难以隐藏的笑意。
“近卫阁下感到有压力了吗?”他温声问道。
“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吧!”周序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产屋敷耀哉温声询问是否需要他介入帮忙时,他无奈的摆了摆手:
“不用。”
“——我是来告别的。”
“……”
看着眼前温和笑着的夫妻二人笑容瞬间消失的忧虑表情,周序有些哭笑不得的摆摆手:
“别担心,没有发生什么。”
“还是老样子,出去几天。”
产屋敷耀哉因为刚刚那句话微微起了涟漪的眼眸缓缓平息下来。
然而,他清楚的记得,之前在自己父亲就任当主的时候,近卫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但他口中的“几天”,最后却变成了“几年”。
不过。这样才是近卫先生啊。
倒不如说,能长久的留在鬼杀队一动不动,真的如传闻中那样宛如定海神针一般留在这里,产屋敷耀哉反而会担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因此,面对着周序的辞行,产屋敷耀哉只是稍稍沉默了几秒钟,很快便恢复了笑容,表情温和的看着他:
“我明白了,请保重,近卫先生。”
说着,他微微低头,郑重其事的态度让深知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的周序表情略微有些复杂,但还是含笑摆了摆手:
“别这么担心……”
“——我准备让辉利哉继承我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多多教导他,在他出现错误决策的时候……”
“别突然开始交代后事啊!”哭笑不得的周序连忙抬手,对于一言不合开始讲之后的事的产屋敷耀哉颇为无奈:
“你这样反而让我不好意思轻易离开了啊,你的身体最近很不舒服吗?”
“并没有。”他温声回答,面带感激,“倒不如说多亏了近卫先生,我的状态很好。”
“但,我不想给近卫先生造成负担。”
产屋敷耀哉在周序一点点放下手,表情变得有些晦暗不明的注视下,温和的脸上没有丝毫虚伪:
“您不必在意我的情况,我不想让鬼杀队成为您行动的累赘。”
“……”周序哑然,有些惊讶的看着表情认真的产屋敷耀哉。
真奇怪,对方明明因为认真严肃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温和的笑容,但面对着他,就是远比面对着满脸笑盈盈的鬼舞辻无惨要让人舒心的多。
……
当然会舒心。
毕竟一个人是敌人。
一个是即使自己已经失去了情感,还是会本能的站在同侧的守护者。
另一个世界的研究所大家和老爹快马加鞭的寻找着解决方法,就是为了防止周序被狗符咒反噬,将原本准备达成的脱离狗符咒影响转变成彻底的融合。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无需他们干涉,即使整个人已经被狗符咒从头到脚渗透了个彻底,只要周序还在鬼杀队之中,他就永远不会丧失那份刚刚学会的“人类情感”。
望着坚定的看着自己的产屋敷耀哉,面无表情的周序定定的就这么沉默了几秒钟。
终于,他的表情恢复了生机,眼睛轻轻垂下,声音一如既往:
“真是的。”
“时至今日,还有人觉得我很可靠吗。”
“您是鬼杀队的光柱。”产屋敷耀哉平和的回答着,表情恢复了温柔的神态,语气却是难得的多了几分定意:
“如果连自己的剑士都不信任的话,那绝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
在周序愕然的抬头的视线中,他微微停顿了半秒钟,随后用几近于气音的声音低声道:
“……相信光柱,这是产屋敷家一直以来奉行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周序面前表现出丝毫慌乱的产屋敷耀哉目光罕见的游移了几分,快速的低下头:
“这句话本该不能让您知道的。”
“……这是你父亲教你的?”周序僵硬了几秒钟,随后讷讷的追问了一句。
产屋敷耀哉低垂着眼睛,像是在用小声消除自己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的罪恶感:
“这是产屋敷家的家训之一,重点就在于不能告知您,让您受困于队里。”
周序:“……”
他张了张嘴,发出了几个气音又闭上,最终在夫妻二人同样澄澈的视线中猛地一个仰倒,在二人同时响起的惊呼声中“啪”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脸。
我何德何能……不对,是鬼舞辻无惨何德何能?!
他那样一个屑到彻底的家伙,怎么能有这么光明磊落的对手、还苟活至今的?!
——我必须马上宰了无惨!
“腾”的一下重新坐了起来,在夫妻二人茫然的视线中,周序迅速站了起来,原本因为刚刚产屋敷耀哉表示的“无论如何都会信任你”的说辞还有些犹豫的内心,立刻被蓬勃的动力占据。
管它暴露身份被整个鬼杀队追杀、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