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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会员卡完全把许萦套住了,压根无法拒绝这张绝美设计的卡。版面简洁大方,印的是一副雨后森林的油画,和店的装修一个色系,中间细笔勾勒的店名有说不出的美感,许萦最后接过,说了好几声谢谢。
周原旭还赶着去见客户,起身说:“我还有事,我们微信联系,联系方式没变。”
“好!”许萦起身目送周原旭,“等下次学长过来,我请你吃饭。”
周原旭笑:“嗯,你先考虑一下我的项目。”
“会的。”许萦开心笑笑,“你慢走!”
送走周原旭,许萦捧着那张会员卡,想到刚才店员说的,和徐砚程嘀咕道:“这张卡竟然能打五折,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大的折扣,周原旭都不怕亏本吗?
徐砚程低眼瞥了卡一眼,见她视若珍宝,还把卡收到包包的内夹层,心里头说不上的滋味在搅动。
“你和你学长关系不错?”徐砚程问。
许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徐砚程语气不对劲。
许萦没多想:“嗯,我当年能参加国赛全靠学长这个伯乐,后来他出国我们联系就少了,但是我的毕业设计他帮了不少忙,算是我大学里交到最好的朋友吧!”
徐砚程见她笑意越来越深,说起和周原旭的曾经,眼中一点一点亮起的光无法令人忽视。
“你怎么了?”许萦见他表情沉沉的,以为有什么烦心事,“遇到麻烦了吗?”
徐砚程缓缓摇头:“没有,就是忽然好奇你大学时是什么样的。”
能猜到许萦大学有过很开心的一段时间,而她全部的喜悦都是在和别人分享,他错过了很多能默默陪伴她的机会。
“也就那样吧。”许萦说。
她对学生时代有怀念,但也仅是怀念,没有更多的想法,觉得一个时期的美好就该在它结束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往后的日子有它自己不一样的意义。
而且那段时间她收获的东西会一直伴随她,不好的已经看开了,留下的东西,她现在正在一点一点拾回,像她的专业知识,像周原旭这样的伯乐。
许萦此刻的笑容,他懂是为什么,他涩然轻笑:“人还是会多想,如果当初没出国,我是不是能见到大学时期的你。”
许萦没听出话里的失意,以为只是随口吐出的感慨,只是笑笑,没有放到心上,催他说:“鲁医生他们回来没有?”
才说完,鲁钦带着云佳葵进来,他累得气喘吁吁,一见到两人就把怎么历尽万难找到路痴云佳葵的经过说一遍,就差在中央手脚并用演上一场。
许萦把周原旭点的蛋糕分给他们,吃完后四人去附近的超市买烧烤食材。
才知道江主任最近搬了新家,买了一栋独立楼,请他们去做露天烧烤。
徐砚程因为要开车,没碰酒,而今天下午收到两个工作邀约的许萦特别开心,不小心多喝了两杯,回到家下面的停车场,她整个人挂在徐砚程身上,醉醺醺的,时不时要傻傻的笑一会儿。
“徐砚程。”许萦叫他。
徐砚程脖子上挂着她的包包,一手抱着她,一手拎着江太太送的土特产,没空手去摁电梯,幸好有人跟着上来,他只好麻烦对方帮忙摁楼层。
许萦没听到他回答自己,提高音量又叫了声:“徐砚程!”
站在电梯摁键前的女人余光瞄过来,徐砚程托着许萦的腰,不让她摔倒,放轻声音回她:“我在。”
许萦靠在他肩头,闻了闻他,又闻了闻自己,憨笑说:“我好臭哦!”
全是酒味。
“不臭。”徐砚程顺着她,哄着她。
许萦喝醉后,行为举止比平日大胆许多,她鼻尖蹭着徐砚程衬衫领子,埋在那,笑了下:“你用了我送你的香水。”
徐砚程本来是想嗅一下味道,不小心擦到,因为味道太浓,领子上染了味。
醉汉许萦现在话特别多,她搂住徐砚程一直说着话:“我特别喜欢这款香水的文案,‘白雪包裹住了高山,我只望了你一眼,柔情似水融化了整个心尖,你知道我不会开口,可是只要你向我走来,粉身碎骨我也义无反顾’,徐砚程你在我心里,该是这样的人。”
电梯里的女人起先只是侧头,听着听着,身子也转了一半,竖着耳朵不错过任何一句小情侣调情的话。
“乖,马上到家了。”徐砚程揉了揉她脑袋,低头小声继续哄着,想让她少说些,不然醒起来又要后悔自己在外面胡言乱语。
徐砚程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迷离又清澈。
许萦倏然抬手捧着他脸说:“我知道我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
“喜欢的。”徐砚程无奈说。
哪里会不喜欢。
许萦摇头:“你不喜欢我不怪你,因为你是医生,哪里适合喷香水,是我太笨了。”
收到他送的戒指,本想回个礼,没想到弄巧成拙,笨得要死,竟然给一个每天需要进出手术室的人送香水。
徐砚程:“不上班能用。”
许萦又摇了摇头:“我以后会赚钱,给你买很贵很贵的礼物,徐砚程值得最好的礼物。”
她想要对他好,就像他对她好这样。
徐砚程没错过邻居投来的八卦目光,幸好电梯到了他们的楼层。
他抱着她赶紧下去,指纹解锁家门,进到家里,他才说:“你这个礼物就是最好的了。”
“是嘛。”许萦笑呵呵,“你也是。”
徐砚程放下东西,把她公主抱到房间,安抚她睡好,替她擦拭身子换一身舒服的睡衣。
许萦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起来特别后悔,她以前喝酒都很有原则,绝对不会喝到醉,而当她和徐砚程呆在一块,心里没了忌惮,便贪杯了。
算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呢?
“醒了?”徐砚程从衣帽间出来。
他正在整理领带,胳膊弯里搭着一件风衣,穿着黑色衬衫的徐砚程温文禁欲,许萦看得愣神,好一会儿,才才回过神。
“嗯……”许萦脸开出一朵朵红云,昨晚酒后的片段清晰的在脑海里上演,心里发誓,下一次一定不能贪杯,可千万别在徐砚程面前出糗了。
“头疼吗?”他走过来,探了下她额前的体温,感知不太明显,他翻过手,用手背又贴了一次。
感受到他伸展开来的五指骨节骨感明显,他摸的似乎不是体温,而是把她心脏都摸热了,热量还卷席到了耳尖。
徐砚程见她这副心虚的小表情就懂她在后悔昨晚的行为,笑吟吟说:“上手术虽然不能用,但我收到小惊的心意了。”
明白他说的是香水,许萦抱着大腿缩在床头:“别用了。”
他本来就不习惯用香水,没必要为了一瓶香水去改变,那就很不徐砚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