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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止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把东西放下直起身子走了过来,他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在一瞬间表情凝固住了。

他低下头,在温听檐颈脖处闻了一下,声音有点哑:“你流血了吗?”

屋内都是一股子水木香,伤口也已经好了,温听檐不知道应止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这人狗鼻子吗?

他沉默了下,静静说:“用了一滴当阵眼。”

“其他东西不能用吗?”应止勉强地扯起一点笑容:“储物袋里面应该还有很多法器,实在不行...”

应止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的语调很轻,不像是责备,而更像是一种无措。

温听檐看着对方被黑发掩着的眉眼,突然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时他的手臂受了一点伤流着血,本来打算等伤口自己愈合,却被应止给发现了。

一条不长的伤口,吓得应止直接在他边上不敢动了。他惊慌地喊温听檐哥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下次要小心一点。看起来要掉眼泪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温听檐在记忆里找了一下,终于翻出了后续。

温听檐像当年一样抬起手,捏住了已经长大的应止的脸颊,语气平静道:“知道了。”

*

应止在第二天就如约去剑峰找明信去了,临走之前告诉温听檐有事情记得传音找他。

屋子里面就剩下温听檐一个人,他摊开了之前领取的永殊宗地图,看了一下各个地方,最后视线停留在了藏书阁。

简单记了一下路线,他就收起了地图,往藏书阁的方向去了。

永殊宗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宗门,仅仅是藏书阁就已经大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温听檐凭着自己的弟子令牌进入了藏书阁,里面的人不少但却很安静,没什么人说话,即便开口也是轻而再轻。

里面的典籍根据类型被放在了不同的楼层,上至功法秘籍,下至八卦轶事,毫不夸张地说,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想要的。

温听檐扫了眼医学典籍的楼层,走到了对应的传送阵处,一瞬间便被传送到了四层。

因为是短距离的传送,所以他出来时也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温听檐走到书架边,一点点看着那些书的名称,指尖随之在书脊上划过,最后选择性地抽出来几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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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书拿在手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页页地翻过。

翻页的速度很快,比起其他人细细研读学习的样子,他就像是不走心的翻弄,完全没有认真看。

这几本书很快就被他翻完了,温听檐站起身来,把书还回去,又重新抽了几本。

这样的行为不断循环往复,周围的弟子都忍不住投来了视线,但温听檐就像是没感觉到那些视线,继续沉默地翻看。

等他又一次在书架上抽书时,在边上坐镇的长老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你是在找什么吗?”

千虹已经看了对方好一会儿了,其他人或许会认为对方是在囫囵吞枣,但她却一眼看出来了,对方是在找书。

温听檐听见声音,偏头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穿着青衫的女修。

她眉眼不算惊艳,气质却平静温和,像溪水一样,让人一看就觉得放松,不由得心生好感。

温听檐想了想,最后“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后,她笑起来对温听檐说:“你想要什么书,我可以帮你找找,这一层藏书阁我很熟悉。”

温听檐撤回视线,须臾后开口:“…我不知道。”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的千虹愣了一下,终于知道了对方为什么反反复复地抽书又还回去了。

温听檐刚刚偏头的时候没看出对方的修为,想来是夫子或长老。既然如此,对方对医学的钻研,应该比自己更深。

他突然开口说:“已经愈合却留下后遗症的伤口,还有完全痊愈的可能吗?”

千虹思考了下,回答道:“应当是不行的。”

千虹的声音缓缓,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有些时候,就连正巧出现在你面前的伤,可能都做不到完全治好,更遑论它已经愈合不可逆转。”

听见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平静地说:“好,谢谢您。”

温听檐垂下了眼睛,他的表情还是一惯的冷静,但千虹却突然感觉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轻悲的雾。

下一个瞬间,那点雾气就收了回去,就好像是她一个人的幻想一样,连捕捉都做不到。

温听檐没再停留在那里,带着已经找出来的书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时间,他依旧安静地把手里的书换了又换,而这一次千虹没有理由再叫住他,只能看着。

等天色都暗了下来,温听檐才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把手上的几本书归位,从传送阵下楼,回到了藏书阁一楼。

这里相较于他刚来的时候,人已经少了很多了,但却比原先要吵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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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听檐从他们的身边经过,碰巧听见了几句,才知道外面原来是下雨了。

他伸手碰了一下储物袋,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没有伞,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应止在带。

要给应止传音吗?

他走到了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雨势,不算很大,用灵力撑起一个屏障回去应该也能行。

思考完后,温听檐就往门口走。

雨珠打在藏书阁的屋檐上,发出闷重的声音,它顺着砖瓦的弧度往下流,像是要将这里隔离开来。

门口某处聚集的弟子格外地多,温听檐本以为是那些弟子没有伞在观望雨势,但等走到台阶边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在看人。

有个人就站在台阶下,撑着一把青灰色的纸伞,身姿挺拔,像是在等什么人。

温听檐看过去的时候,那人似有所感地动了一下。

伞面轻抬,水珠滚落,露出应止带着笑的眉眼,他隔着水雾抬眼看过来,无声问:“和我走吗?”

温听檐他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却发现那里的法器压根就没有发动,也就是说应止是纯凭自己找过来的。

周遭是其他弟子的低切交谈,和鞋踩过水面的声音。

他垂眼看着台阶下应止的脸,最后往前两步,钻进了对方的伞里。

台阶有落差,温听檐最后一步几乎是跳下来的,应止扶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了一下,下巴轻抵在温听檐的发丝边。

伞不受控制地歪了一点,温听檐在站稳后退开一点距离,顺手扶了一下伞。

“下雨之后,我一直等你传音给我。但是没有。”应止在他耳边说,“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又要用灵力护着回去了?”

被说中了的温听檐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应止倒是毫不意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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