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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听檐站在院墙上的时候,能够看见里面住着的一家四口,他们坐在一起嬉闹。有一个孩子摔了一跤,在眼泪将要出来的时候,却又被母亲给抱了起来轻哄。

天色一切都好,往事成烟。

所有痛苦都被时间推着走,大变了模样,最后只在记忆里还留下那么一点残影,证实这它曾经的存在。

现在的人们没人还会提起多年前这里的大火,但温听檐始终记得。

在临走前,他为这群人随手布下了一个阵法。没有源由的,只是出于心情。

两人在离开之后院子就已经废弃了,多年不在,那院子早就被转手又交易卖给了其他人。

几年的时间,卖了又卖,机缘巧合之下又回到了最原来的主人的手上。

应止一手将银票推过去,然后接过了那人递来的钥匙。循着记忆往深处走,最后推开了大门。

里面看起来依旧安静整洁,甚至连院边的树都始终如一,和离开时的匆匆一眼一样。只是屋子里面要脏了点。

除此之外,上一任主人,还在树枝上还绑了一个秋千。

应止明明可以用法术一下子打扫干净,却还是选择了最笨最近似于凡人的方式。他打扫完屋子,就把目标转移到了那个秋千上。

那个秋千有点坏掉了,应止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所以修的速度不算快。

温听檐不知道他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应止在下面动手修那个秋千,温听檐就坐在树上看。

这颗树在温听檐小时候就有了,但一年四季,只见枝叶,所以温听檐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树。

而他现在坐在上面,看着坠着的几个没掉下去的果子,才发现这居然是一颗会结果的树。

只是他养之前的有点差,所以从来没见过。

温听檐在树上看的安静,身子懒散地靠在边上的树干,看着下面应止的动作,百无聊赖地想。

他好像这么多年就养好了一个应止。

正这么想着,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点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上面。温听檐偏头去看,发现是一只橘黄色的猫。

这棵树在院子边上,于是隔壁家的猫也不知怎么爬了上来,现在和温听檐一排坐在一起。

它的眼睛和温听檐的颜色很像,也是清浅的琥珀色,温听檐盯着它,它也抬起脑袋,盯着温听檐。

最后可能是因为颜色相同的眼睛,给了它一种这是同类的错觉。小猫软声叫了一声,抖了抖耳朵,对温听檐用爪子打了一个招呼。

打完招呼后,它又看着温听檐歪了下脑袋 ,像是在等着温听檐的回应。

温听檐:“......”

他能怎么回应,他又不可能和它一样喵一声。

这只猫应该是被摸惯了,温听檐刚刚抬起手,它就低下毛茸茸的脑袋,一副任君摸的样子。

然后...它就被用灵力拎起悬空,给放到了树上的另一个枝干上面。

“......喵呜?”它疑惑的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根树枝上是待不了两只猫的,不可以抢我们小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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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相悦(十八)

被转移了阵地,那只橘黄色的猫又从树枝的另一边想要靠过来,却奈何找不着过来的路径。

温听檐对上它的眼睛也没有半分愧疚,又用灵力把快要落下去的猫扶了一下,就转过头去。

他少年时也见过一只和这差不多的猫。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猫都长的一个样,还是是当年那只猫的崽子。

如果是后者,那还真是一脉相承的爱往他身边蹭。

被这一出打了岔,温听檐再低头看下去的时候,发现应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动作,在下面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抱着手臂仰着头,身后被发绳束起的黑发被风吹起,乌发猎猎。嘴角好像还打着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应止把那抹笑收的快,但温听檐还是听见了,然后听见下面的人一本正经地问:“下来吗?”

他张开手等着人跳下来,却没接着人。温听檐没往他怀里跳,反倒是轻飘飘地踩到了另一边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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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角都没乱,整个人依旧不染尘埃。他跳下去倒是好了,树上那只猫就懵了,在上面不上不下的。

温听檐看了下那个原本破旧的秋千,上面的灰尘被擦拭的干净,露出原本的颜色。算不得多精致漂亮,却很质朴。

它边上和绳子的连接处本来是坏掉了的,但现在也变得崭新。

温听檐没想到应止就这么一个人捣鼓,居然真的能修好。而且还挺快。

“你修这个干什么?”他动手晃了晃眼前的秋千,确定是真的结实,已经修好了,问应止。

应止回答的没犹豫:“玩啊。”

温听檐还以为他只是闲得慌,松开手:“你还喜欢这个?”

没有回应。

过来几秒,温听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转头过去,看见应止弯着眼睛,就静静地看着他。

温听檐:“...?”

......

半是祈求半是吻的,温听檐终于冲昏了头,被应止抓住了空子,按到了秋千上。

而应止就在后面轻轻地推。

温听檐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阵很轻的力道,只能将秋千微微推动,晃动的幅度微乎其微。

风打到脸上,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有多荒唐。

但现在下去好像也不切实际,温听檐握紧了秋千边上的绳子。

后面的人安静了没多久,就开始找话题和他说话,只不过内容都很无趣,称得上是在闲聊。

“为什么想着给他们布置阵法?”他问的是那个院子里的一家人。

“没为什么,想做就去做了而已。”温听檐回答。

应止自顾自地:“是因为想起我了吗?”

温听檐在某些时刻嘴硬的很,声音有点闷:“没有。”

但就算他不承认,否认,应止也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所以其实他心里那个问题,他也是知道答案的。

“听檐,你的本命法器,是什么样子的?”接在没有意义的闲聊后面,是这样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

指尖攥紧,温听檐从这一句话里面意识到了应止应该是知道。

但在公叔钰的记忆里,那些见过他使用灵器的人,应该都死了才对。

“你从哪里知道的?”温听檐道。

于是应止就站在他的身后把那本册子里面的内容都说了个遍。

温听檐没想到居然是在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翻了船。比起被戳破的惊讶,他居然是无语和沉默更多一点。

应止:“所以那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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