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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和河间郡王家的地撞在了一起,但听说年前公子强烈反对郑家购买这块地,甚至不惜提前入京准备考试,是吗?”
郑公子没有回答郭县令的话,他直接将笔放在笔山上,双手交于腹前,静静地看着郭县令。
郭县令抬起头来看着他,俩人不退不让的对视半晌。
满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问郑家和李家的关系是从岐州的地便开始不好的?
但俩人都不吭声,她也就不好打断。
最后还是郭县令先移开了目光,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满宝巴巴的看着他。
郭县令没理他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人,起身后将郑公子写的字都收了,然后转身出去。
满宝想了想,和郑公子道:“你不要激动哈,稳定情绪好好休息,我去送一送郭县令。”
满宝去追郭县令。
郭县令将稿纸卷了卷塞进袖子里,正在院子里停住脚步等周满,她一上来,不等她开口,他便问道:“郑公子的伤能治好吧?”
满宝顿了顿后道:“有可能。”
“几成几率呢?”
七八成吧,满宝道:“五六成。”
郭县令就怀疑的看着她,“你这概率是正确的,还是往下压了压的?”
满宝一脸严肃的道:“你说呢?”
她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郭县令想了想,决定信她,于是叹息道:“希望周太医能把他治好吧。”
“这是为何?”
“因为他可算是国家栋梁。”
魏知也觉得他将来可以做国家栋梁,和皇帝道:“此事该严惩。”
皇帝此时却乐得看戏,有些不太想动弹,他道:“世家之间的争斗,朕插手进去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不如且让他们斗去。”
魏知看不得他这样幸灾乐祸,忍不住怼道:“陛下,天下皆为臣民,什么世家寒门庶族的,他们都是您的子民,不论因何而相斗,您都该阻止,都该依法治理,岂能放任不管?”
皇帝心中冷哼,他家里闹笑话的时候你们不是都悄悄看得热闹吗?
那时候怎么就不念着自己是臣民了?
不过为了皇帝的威严,皇帝还是严肃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魏知的话,然后问道:“爱卿觉得朕应该怎么做?”
魏知想了想,此事敏感,皇帝还真不太好插手,不过他可以最后来宣判一下,于是提议道:“陛下不如让殷大人和刑部大理寺同理此案,将此事涉及之人都找出来,还郑二郎一个公道。”
皇帝想了想,也觉得郑二郎要比郑家家主和郑大郎好用,于是点头道:“好。”
白善则利用职务之便查了一下郑家在岐山新买的地,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倒是河间郡王买下的地,转了两道手后竟然到了户部手中。
白善觉得惊奇不已,于是去给门下省送审核的文件时就拐去了户部,晃悠了一圈就和户部左侍郎搭上了话。
左侍郎听起白善说起此事,便道:“京城和雍州一带可用来做职田的田地越发的少了,所以李尚书就出面在岐山那里买了一块地,开出来后再转给户部,将来新晋的官员要是需要分职田,可能就要分到岐州一带了。”
第2583章 郑族长
白善很稀奇,“户部要买地,为何要通过河间郡王,自己去买不是更方便吗?”
左侍郎就微微一笑道:“因为李尚书出面地会更便宜。”
就是这么操蛋,但有什么办法呢?
白善和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关系好,左侍郎自然乐得卖他一些消息,但更多的也没有了。
但这也足够白善震惊了,原来李尚书和郑家的恩怨早就存在,且是因为争地而起的;
原来李尚书在岐州买的地不是给自个的,而是给户部的,四舍五入是为了皇帝买的,所以其实有仇的不是李尚书和郑家,而是皇帝和郑家。
白善一脸目瞪口呆的回到中书省,当值的人刚从皇帝书房里回来,看见他便道:“白大人,下午轮到你和方大人去书房了。”
白善回神,应下,问道:“还有什么事?”
“折子上午已经都分好了,下午只听陛下吩咐。”
一般这种情况事情都不是很多,白善应下。
他和方大人到书房的时候,满宝正等在侧殿里,或许是等得无聊了,正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但白善看了一下她起伏的速度,很肯定她睡着了,虽然是浅眠,但也是睡着。
白善脚步微顿,看向方大人。
方大人看看白善,又看看周满,权衡了一下后便抬头冲白善笑了笑,然后转身出去,打算在殿外看一看风景。
白善连忙笑着与他行礼道谢。
白善上前看了看她,见正殿那边进去禀报的内侍还没出来,便知道里面是在谈机密事,恐怕暂时不会叫到他们,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她。
满宝一戳就醒,睁开眼睛,眼中只迷茫了一下便清明起来。
看到白善,她立即坐直,问道:“你怎么来了?下午你当值?”
白善颔首,问道:“你又怎么来了?”
“哦,说是郑家的大家长来了,陛下要问郑公子的病情,萧院正去太医署忙着去了,因此我代来回话。”
主要是萧院正觉得跟这些世家大族大叫道太麻烦,说得太深奥他们听不懂,说得通俗易懂他们又质疑他的医术,认为他判断失误之类的,偶尔他们言语间还夹杂着对太医署的攻击,一副看不起他们医匠的模样。
萧院正觉得他看见他们就肝疼,于是不太乐意见他们,就特意把周满找来,让她来代为回话。
白善看了一眼窗外,问道:“你来很久了?”
满宝看了一眼沙漏后摇头,“也才来不久。”
但到现在都没叫她进去,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
里面的气氛有些凝滞。
郑族长带着长子坐在一旁,对面坐着的是河间郡王,魏知等说和的大臣则分开坐在两边。
不过郑家这边坐的人多一点儿,倒不是站在他们这一边,而是劝解起来时好劝一点儿。
坐在一起看着就好像他们是一伙儿的一样。
郑家显然对皇帝的处理意见不是很满意,因此正不满的垂眸坐着,并不说话。
皇帝其实心内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但被魏知和老唐大人瞥了一眼,他便没表露出来,而是和郑族长叹气道:“朕知道伯明现在最忧虑的还是二郎的伤情,这样,太医就在外面,不如招她进来问问情况?”
伯明是郑族长的字,皇帝和这些族长都不陌生,大家偶尔也要见见面,交流交流感情的。
郑伯明沉思片刻,也颔首点头。
他来了以后还没见过次子呢,只听说他因为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