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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江勘惊讶,笑着打?招呼,“这么巧。”
郁思白半句话都不想说,抬手挥了挥当做打?招呼,放下的时候,拐了个弯又蹭了下眼睛,把口罩又往上拉了一厘米,几乎遮到?眼下。
口罩边缘之上,一双眼睛又忍不住在季闻则身上扫过。
半天不见,此人的ootd已经又换了一套……而且他不热吗。
季闻则朝他们颔首示意,食指在唇上碰了一下,侧过身,才看见他半边耳廓挂着蓝牙耳机,显然是在打?电话。
见状,江勘顿时有些无?措。接着开口也不是,什么都不说好像又不礼貌。
郁思白拍拍他胳膊示意他让开些,然后对季闻则指了指电梯间,又挥手告别。
季闻则唇角扬起笑意,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于是郁思白带着江勘走得?头也不回,半点客套都没有。
电梯门在面前关上,郁思白才发现?,江勘一直在用很神奇的目光看自己,像修仙世界的人,看见什么极品法器。
“怎么了。”郁思白问,有点警觉。
江勘:“组长……你什么时候去进修了职场相处学?”
郁思白疑惑。
“你刚刚那两个手势,不卑不亢,清晰明了,不失礼节——”
“有吗。”郁思白开口,声音还有点瓮,被?他本就冷淡的语气说出来,更显得?冷酷。
“我意思是说,我们走了,拜拜了您。”
江勘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凝固了。
郁思白看了眼,知?道他是个软包子性?格,甚至有时候有点迷糊,想了想,直接给人摆明了说:“季闻则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和钱远新不一样。”
闻言,江勘呼出一口气,不太好意思地无?奈笑了声:“是,我也有看出来。季总和您说话状态很随意。”
“他就是这样的。”郁思白说,丝毫没听出江勘的言外之意。
你不在的时候,他好像不是这样啊,组长。
江勘摇摇头,问:“组长你敢去财务这么说吗?”
财务、人事,这是季闻则空降过后,被?大刀阔斧砍得?最厉害的两个部门,当然,也是原先?钱远新一系盘踞最深的地方。
郁思白从不问这些,虽然问了也没用,其他人心知?肚明,就是知?道,也只是被?针对得?更明白一点而已。
听江勘这么说,郁思白微微挑起半边眉头,随意道:“不关我的事。”
江勘一愣,旋即弯起眼睛笑了。
“组长说的对。”他看向前方,就连目光都明亮了些许。
“不管其他部门如何,季总确实很重视咱们。”
郁思白看他,鼻腔里“嗯?”了一声。
“何以?见得??”
江勘噗地笑出来,难得?说点不正?经的话。
“来参加庆功宴,跟我和女朋友约会似的,恨不得?把衣柜里的帅衣服全?穿一遍。”顿了顿,他又补充:“而且穿得?很骚包。”
郁思白被?他这个形容说得?一卡,先?是觉得?,这词和停车场古怪的味道有一拼,紧接着,头顶灯泡嗡的一声,亮了。
上午他觉得?人更狐狸了,但具体形容词半天都没想到?。
原来是骚包!
这两个词,突然让他心情大好。
Execut2?骚包?
哈哈,怎么看都联系不起来的两个词嘛!
郁思白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忙糊涂了,心情一好,嘴上一秃噜就冒出一句。
“我以?前私下叫他季没品。”
江勘瞪大眼睛,听见组长接着说:“以?后可以?叫季骚……”
电梯门忽然在两人眼前缓缓打?开,可门外的,不是装修格调的餐厅。
而是熟悉的,一成不变的地下停车场。
两人顿时哑声,像机器人卡壳一样。
“你没按电梯吗江勘。”郁思白目光呆滞看向前方问。
江勘低头试图垂泪,没垂出来,如丧考妣道:“我忘了。”
电梯外,笑眯眯看着他们的墨镜帅哥微一勾唇。
“没事,我给你们按啊。”
季闻则一脚踏进电梯,两个人纷纷后退半步,看得?季闻则笑意更深,抬手按了关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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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楼?”
“……”江勘没说话。
“……8楼。”郁思白细若蚊呐。
他突然很想念高向日,如果一组最大的向日葵在,说话的肯定?就不是自己了。
电梯终于传来一阵上升感?,两三秒后,郁思白和江勘才发现?,这竟然是一部观景电梯。
更像在走天堂路了。郁思白想。
“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季闻则问。
他选择了这个话题,似乎并没有听到?郁思白的外号大计。
郁思白早对这人没什么心防了,立刻松了口气道:“停车场味道有点冲。”
“这个商场会用香水兑水拖地。”季闻则说,接着随意问,“刚刚聊什么呢?说我吗?季——”
郁思白:……
靠。
大脑飞速旋转,他立刻接话,机器人似的一板一眼道:“骚人,迁客骚人的‘骚人’。”
江勘:……
救命,生死关头他突然好想笑。
季闻则也是一时间沉默,半晌忍笑评价。
“嗯,比季没品好听。”
郁思白眼前一黑又一黑:“……你全?听到?了?”
“没听清前半句,但你之前不是在直——”季闻则及时收住,想了一下,改口。
“……在职场之外的地方说过么。”
江勘本来还算清明的目光,忽然渐渐困惑起来。
职场之外的地方?
好奇怪的形容。
怪暧昧的。
而且你俩说话都说一半就拐个弯,什么意思呢。
心里这样想着,江勘目光下意识向郁思白看齐,见组长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便道,果然组长也是这么想的!
下一秒,他就听见组长“啧”了一声,忍无?可忍道。
“季闻则你又死灰复燃了吗。”
江勘:……
江勘:??!!
啊啊啊组长?别骂!你刚刚还说他跟钱远新不一样——!
可他是软包子,连冲上去捂住组长的嘴都不敢。
于是,江勘开始思考能不能一个手刀把老板打?失忆。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闻则轻咳一声,站直了些,“我刚是真?忘了……不是故意要说。”
他以?为郁思白骂的是抖出马甲的事,立刻解释。
“不是这个。”郁思白却道,“前面那句。”
季闻则迟疑一下:“郁大人……明示?”
“要问问题就大大方方的问,绕一圈突然突击我是什么意思……”郁思白一咬牙,嘟囔,“让我想起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