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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合作过,说出来他名字吓死你。”郁思?白?作势“嗷呜”了一嗓子?,说。

“以?后见了你就知道了……幸好我没读他的研,不然进了师门,我现?在?就是混的最差的一个,老师得连夜偷走我的作品集,把他签名的那页撕了。”

“你有大学的作品集?”季闻则问,“我能看吗?”

郁思?白?忽然愣了一下,手?下意识扣了扣裤缝,片刻才道。

“我去给你拿。”

他说着起身,大概是盘腿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才穿好鞋往卧室走。

郁思?白?打开衣柜,昨天给季闻则的被褥一搬走,衣柜下层就几乎空了,只剩下一个收纳箱。

郁思?白?把箱子?拖出来翻找了半天,终于?在?最下面费劲地拿出一本硬纸壳的本子?。

本子?散发着古旧的味道,和季闻则那间密室一样,只不过他这是穷人的密室——压箱底。

郁思?白?重重拍了两下,咚咚地,拍出些灰来,最终还是选择找了块湿纸巾擦干净才拿出去。

纸制品的生命力很容易被察觉,季闻则几乎刚入手?翻开,就发现?,这本作品集大约已经?很久很久没被打开过了。

书页被翻开得很是滞涩,但翻开后,哪怕是季闻则这个外行人也眼前一亮。

厚重的硬壳封皮仿佛是一只盾牌,替里?面的书页挡住了时光的划痕,以?至于?里?面的每一页纸,连泛黄都未曾有。

“都是大学时候做的东西……各种乱七八糟的作业啊,参赛的图,还有平时画着玩的。”

郁思?白?重新窝到沙发边,侧头看过去,一开始觉得陌生,渐渐的,才重新从大脑深处扒拉出这些回忆来。

“这张是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有个大三的校内比赛,我也不知道,报名的人也没细问我,就让我把报名表什么的交上去了,拿了个第三,一不小心把我一个师兄挤出领奖台了……他当时刚保了我老师的研,就这么被落面子?,立马仇将恩报,把我拎到老师跟前了。”

“这个是第一次跟寝室做的小组作业,说是四个人,最后变成我和另一个哥们两个人背负。”

“这张……”郁思?白?顿了一下,才道。

“这是大二第一次跟老师的课题组做的东西。老师本来是想让我提前适应一下环境,没想到倒是把我吓跑了。”

“吓跑?”季闻则指尖搭在?书页侧面,停下往后翻的动作,看他。

郁思?白?无奈道:“那段时间跟课题组,直播时间就不多了,收入缩水得厉害……所以?思?考之后,放弃读研了。”

“我知道工作也很忙,但工作至少也有点钱,实在?不行还能跟上司吵架,在?学校我总不能跟老师说‘你安排的活太多了’。讲真的,老师课题组氛围很好,我后来组建一组,就是尽力在?往那种感觉靠。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算啦算啦,继续看吧。”

郁思?白?摆了摆手?,把空气里?都染上的愁绪挥散,笑了下,催着季闻则往后翻。

学生时期做的东西明显不成熟,但总有种跳脱出框架的自由灵魂,说是天马行空也不为过。季闻则看着一张张图,听着郁思?白?断续的回忆,脑海里?仿佛能拼凑出那个神情飞扬的少年?。

最后一页也被翻过去,露出写?在?末页的一行钢笔字迹。

【不逐浮名,青松自立。】

郁思?白?只看了一眼,就忽然伸手?,抢在?季闻则之前把本子?合上了。

“看着……挺无地自容的。”

他不好意思?道:“老师给我签了这么句话,我扭头就去赚钱胡乱做东西了。被他知道,都不是‘哼哼’能解决的事儿。”

“对不起他……”

也对不起以?前的我啊。

读书时候那些天马行空的创意,那些自由,也都被和这本作品集一样压在?了看不见的地方,如果不是今天偶然提到,郁思?白?恐怕真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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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搬家,他甚至差点把这玩意弄丢。

好笑地呼出一口气来,郁思?白?伸手?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把本子?塞回去,可?抽了一下,没从季闻则手?里?抽出来。

他疑惑看过去。

“嘉年?华呢?”季闻则问,“也不满意吗?”

郁思?白?一怔。

“那个啊,那个……还……行?”他不太确定。

“我觉得不比这些差。”季闻则笑了下,只说了这一句,就松手?把作品集还给他。

可?郁思?白?沉甸甸地拿在?手?里?,回了卧室,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第一时间把它丢回箱底。

他把本子?搁在?床头,就转身出去。

饭已经?吃了个七八分饱,按理说,现?在?他最该做的是火速收拾好垃圾,然后开播补时长。

可?是他往沙发上一坐,忽然说。

“怎么办,不想播了。”

季闻则站起来,弯腰把外卖盒收了些,笑问:“那我再给你请个假?”

“然后再看一次运营的免费小说?”郁思?白?失笑,还是搭了把手?,边收垃圾边道。

“还是得播……不然他们又要以?为我被绑架了。你要一起吗?”

“不了,我在?客厅工作一会儿。”季闻则说。

郁思?白?哦哦两声:“那你要是觉得吵,我就把门关上吧。”

季闻则闻言莞尔道:“不用,人就是要听点这些才能有力气工作啊……倒是我一会儿要洗个澡,会影响你直播吗?”

他又是那种轻飘飘带笑的声音,羽毛尖儿似的,听得郁思?白?脸上一臊,抢了垃圾袋就夺门而出。

在?楼下又吹了会儿夏夜的热风,郁思?白?耳朵温度是一点也没降下来,硬是站了十五分钟,估计着季闻则洗澡也该出来了,才在?小超市买了两支冰棍,故作冷静地回家。

一推门,热气蒸腾的浴室正开着换气,扑面而来的又是那种柑橘调沐浴露香,幸好灯是黑的,里?面也没有刷新出野生季闻则来。

郁思?白?快步走进屋里?,季闻则已经?换了套松垮的衣服坐在?电脑前,摘了隐形,换上银丝框镜,和灰蓝色头发碰撞在?一起,又让郁思?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可?仔细一看,他就愣了愣问:“你头发是不是有点掉色了?”

季闻则敲完手?上的这行字才抬头,屈指抵了下镜框,半真半假道:“不然怕戴上眼镜吓着你。”

“我还真做过这种梦,吓醒了。”郁思?白?说着,就要把冰棍贴到他脸上,被他眼疾手?快一拦,反手?就拎住。

郁思?白?刚要走,就见季闻则拧了拧眉,严肃转身问:“真的吓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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