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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站在栏杆处,没人瞧得见他们在做什么,姜姮还是不好意思在日光之下做那种亲密之事。

好在,顾峪没有强迫她非要在这里,顺从地由着她牵着手,去了厢室。

可她没料到的是,去了厢室,就没那么容易再出去了。

“大白天的,你……”

隔着厢室的琉璃窗芦苇帘,能看见山花烂漫,影影绰绰。

帘子轻飘飘的,在晃动着,时而晃得紧,时而晃得慢。

“是你自己带我来的。”男人理直气壮地说着。

帘子忽而一阵剧烈摇晃,伴着女郎极力压制还是没能压住的阵阵嘤咛。

簪在女郎发上的山花早已禁不住晃动,掉落在榻上,又被碾碎,粉红色的花汁花瓣被她沾在身上,沾得到处都是,前胸后背,腰腹肱股。

顾峪身上也有,是自她身上沾过去的。

她不是触景生情想了一下旁的男人么?

他要她以后来到这里,触景生情,就想到今日,想到今日他对她做的事。

这一整日就荒废在画舫上了。

姜姮半夜醒来,觉得浑身又软又酸,尤其腰和腿,从骨头到皮肉都酸胀得不行,且身下黏腻腻的。

姜姮想,定是顾峪没叫人换被褥,他那般汹涌旺盛的精力都用在了她身上,如何能不黏腻?

“你起来,叫人把被褥换了。”姜姮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把手伸过去,掐了掐男人手臂。

顾峪立即就醒了,一面说着“换过了”,一面吸了吸鼻子,心下已警觉,“哪里来的血腥味?”

血腥味?

姜姮怔了下,探手摸了摸黏腻之处,莫非是她……

顾峪已下榻掌灯,看见女郎手上的血,又看看她身下一片殷红,竟然一时傻了眼。

“啪!”他懊恼地朝自己额头重重拍下一掌,抄起女郎干净的小衣按在她那里止血,大声道:“靠岸,找大夫!”

“是不是我太重了,是不是给你弄伤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他用外伤止血的法子重重压着那里,又急声催促:“快些!”

姜姮看着男人紧张的神色,也有些发懵,不知是他果真弄伤了自己,还是……

她听闻,如果怀了身孕行房,很容易弄出血,落掉胎儿。

莫非,她有了身孕而不自知?

“都怪你,次次那么用力,那么贪心,那么久……”

若真是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叫顾峪这般给弄掉了,姜姮也气恼地掐他手臂。

······

“大夫,她的伤……”

顾峪依旧以为是他力道太重弄出来的伤口,正要说个清楚好让大夫对症下药,姜姮捏了捏他手臂,抢了他的话,“大夫,我是不是有了身孕,还能保住么?”

顾峪抱着她回驿店的这一路,姜姮已清楚那不是伤口,大概率是小产出血。

大夫听罢两人的话,又看顾峪皱眉焦灼模样,再看女郎亦有些忧虑,也是惊愕不已,疑心自己诊错了,一时竟不敢说话,反复号脉,尤不敢确定,小心问姜姮道:“你是第一次来月事?”

何以如此大惊小怪,连寻常月事还是小产出血都辨不清楚?

姜姮一怔。

她确实太久没来月事了,都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

腰酸腿胀,可不就是她寻常来月事的反应?

姜姮尴尬地垂下头,赶忙收回手臂,整个人缩进被窝里,示意顾峪送客。

“她身子如何?”顾峪送大夫到门外,认真询问道。

“贵人不用担心,令夫人气血充足,经络通畅,这才来得有些多,不是坏事,至于腰酸腿胀……好好休息几日就能好了。”

顾峪却不想姜姮受这份罪,以为她腰酸腿胀还是身子骨弱的表现,问道:“腰酸腿胀不能治么?”

大夫面色一讪,摇摇头,怕顾峪觉得他医术不精治不了,赶忙解释道:“腰酸腿胀不是病,大约是累的了。”

顾峪目光一滞,终于恍然有所悟,摆手挥退大夫。

回到房内,姜姮还拿被子蒙着头,羞臊得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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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是来了月事,她就不让顾峪请大夫了,闹了场笑话。

顾峪却不觉得这是笑话,面色依旧严肃,在榻前坐了会儿,盯她半晌,忽然问:“这么说,你是不是很快就能有孕?”

按理说,只要月·事正常,房·事正常,男人正常,要孩子应当没那么难,只是,顾峪他……从前她有问题,还不显得顾峪怎样,如今她的问题彻底没了,单露出顾峪不能生……

姜姮一番思量,摇摇头:“也不一定。”

“为何不一定?”顾峪神色认真,似是真的在思量生子一事。

“总之就是不一定,你不要着急嘛……”

她自被窝里探出手,抓着他的手背,又似安慰又似开导。

顾峪唇角动了动,依旧没有道出实情,“好,我不着急。”

第70章

十二日说短不短, 说长也不长,很快就到了返程的日子,姜姮倒没有什么不舍, 左右她不必上朝, 顾家小门户杂务也不多,香行的事有掌柜操持,她若有意享清闲,骑马踏春,随时都可以说走就走。

倒是顾峪很不情愿回程,总说没有尽兴,一度想传信回京,再告十来日的长假,幸而被姜姮劝下。

“听说今年的科举考试已经放榜了, 你不想回去看看今年的新科状元么?”姜姮含笑说道。

顾峪面色清淡,“有什么好看的, 就那几个沽名钓誉的所谓世家才子,明年的状元都猜的出来。”

国朝科举因袭前朝而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虽为考试,制度却不甚严格, 科举之内还有荐举,许多世家子弟在读书时便着意广播才名, 而后利用家世门第,经由荐举一途, 在主考官那里留下好印象,从而进士及第。

时下考试并不糊名,考生的信息一目了然,主考官很容易先入为主, 从中操作。

姜姮瞧他这态度,疑惑了下,原来他也知皇朝科举诸多不公,那怎么去年燕荣控诉朝廷取士公道尽失,他一句帮忙的话都没有呢?

姜姮却没有重提旧事,只说:“那我也想去看看,今年是哪个世家子占了上风,好猜一下明年的状元能轮到哪个。”

顾峪亦记起她去年就亲自去礼部看榜来着,此前她去看榜,大约存了心思寻找燕回,如今,怎么还记挂着这事?

他去年就说过,让她以后不要再去观榜。

显然,时隔一年,她早就忘了他的话。

“就这么想看状元?”男人挑眉。

姜姮点头,在他身旁坐下,说道:“你既然也知道很多状元都是凭家世门第才及第的,难道没有想过,和圣上说说这事,改改么?”

若放在以前,顾峪一定会斥责她不要过问朝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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