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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很好过吗?给你打工,总比一个月上二十九天的班,从早忙到晚要强上许多。”神父换了个珍妮能接受的模式:“要不你雇阿贝拉当秘书或女管家,然后找个专业女仆来忙。”

“这不好吧!”仆人从阿贝拉换成别人,不还是在……

“你这人是真的别扭了。我记得在伏盖公寓也有仆人忙前忙后,合着是别人请的,你用着就不会心虚。”神父拉下珍妮的遮羞布,“真心虚就多给点钱,多雇人要他们不必疲于奔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去跟阿贝拉说,你就等着付钱。”

“好,好吧!”

第83章 第 83 章 巴黎的女服务员年薪只有……

赚了钱, 除了要好好吃顿,出行上也奢侈了把,包了辆四人座的舒适马车。

“跟着你是能享福了。”神父以投资家的口吻说道。

“享福的还在后头咧!”珍妮对自己的未来很有信心——文学作品一次比一次成功, 罐头厂也摆上日程,“我还想开报社、出版社,做文艺界的女皇。”

“你想学夏庞蒂埃夫人?”

“……不。”珍妮明显迟疑了下。

“那你不够有野心啊!”神父会错了珍妮的意思。

“我是想以珍妮。博林的身份呢当上文艺界的女皇,而不是汤德斯夫人或别的人。”话是这么说, 但珍妮怀疑……不!是肯定她的事业里有基督山伯爵的保驾护航。这么想,她燃起的小雀跃立刻泄了,整个人蔫巴巴的。

“汤德斯先生跟《魅力巴黎》有商业往来的。”

“他是卖鱼的, 可能给夏庞蒂埃夫人参与投资的咖啡馆或书屋、旅馆签了供货协议。”神父知道珍妮在胡想什么, “你怀疑路易有让夏庞蒂埃夫人照顾你?”

“您真是太敏锐了。”

“他肯定是有打招呼, 但想在文学界打出名声的人如过江之鲫,没点本事也不可能在《魅力巴黎》上崭露头角。”神父安慰道,“看在熟人的面上给次推荐是有可能的, 但要让夏庞蒂埃夫人亲自运作改编事项,绝对需要硬实力。”

“……”好吧!她的成功果然是有爱德蒙的影子。

完全没被安慰到啊!

搬到戈布兰区后,无论是去市政厅还是圣奥雷诺区都麻烦的很,可要在热门地找个比伏盖公寓更廉价的住处真是难如登天。

珍妮和神父找上门时,忙碌的阿贝拉刚想开口, 咖啡馆笑容满面道:“您来找阿贝拉?”

这态度把珍妮吓了一条, 差点说出“您认识我”的超级蠢话。

咖啡馆的老板也意识到突兀的热情令珍妮警铃大作,尬笑着给珍妮腾出最好的包厢。

“我是来请阿贝拉吃晚饭的,不会在这儿逗留太久。”

“这么早就吃完饭?好餐厅都没开门嘞!”老板说什么也要坐坐, “我请咖啡。”

“……”你这态度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可是有人拜托您好好招待博林小姐?”神父似乎看出了啥。

果然,咖啡馆的老板表情一僵,含含糊糊了好久才小声道:“有位伯爵到这里打听博林小姐的事。”

“那他有说博林小姐的咖啡钱都算他账上?”

老板的笑容愈发尴尬。

“你还挺受欢迎的。”阿贝拉很难不羡慕珍妮, “这就是小有名气的的好处吗?”

“这跟名气没啥关系。”珍妮揉着眉心,眼里夹着一丝怒意,“他到底要干什么?”

神父小心翼翼道:“你很讨厌基督山伯爵。”

“……”她不讨厌基督山伯爵,但讨厌在谜团里像被猎的猹。

“你们还是在包厢里慢慢聊吧!”已经有客人偷听谈话,“这次我请。”然后找基督山伯爵报销。

…………

阿贝拉无数次地进来给客人送餐,或是在下班前打扫这里,以客人的身份坐在包厢里还是第一次:“你有钱了?”

“意大利剧院下月上演《阁楼魅影》。”一叠票在珍妮手里像阔佬展示自身财力。

“……这么多?”阿贝拉怀疑是意大利剧院的老板也不清楚《阁楼魅影》的市场反应,所以把首演的票都做人情了。

“不止有《阁楼魅影》的票,还有其它的作品。”珍妮一书成名、梅开二度后,不少剧院和报社想请珍妮写剧评,影评。演出票在文学界的地位和政界的名酒、雪茄一般无二。除了剧院和各大报社送的免费票,还有不少粉丝或以粉丝的身份示爱的文人给珍妮寄的免费的票。

“挺大一摞的。”珍妮像翻钞票一样翻着很有分量感的票,“好多都撞日期了。”哪怕没撞,她也没空一场场的看。

“你要寄回去吗?”阿贝拉只看过民间的木偶戏和即兴表演。她工作的地方离开意大利剧院和法兰西喜剧院不远,旁边就是待重修的皇家歌剧院,“我无数次地路过那些宏伟壮丽的剧院,想象里头是何等的金碧辉煌,香气撩人。”

“那你肯定要失望了。”神父打破了阿贝拉的幻想,“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哪怕有幕间给客人社交,收拾场地,里头也是不太好闻。”

“包厢也一样?”

“取决于剧院的档次和你愿意加多少钱让勤杂工卖最好的花,最贵的熏香。”神父看向珍妮,若有所思道,“我有幸去过斯帕达伯爵的包厢。”

“很奢华?”

“基督山伯爵也在?”

珍妮如坐针毡地转移话题,翻着票用“哗啦”声来掩饰尴尬:“好多是匿名寄的,没法还。”

“不是匿名的也别寄回去,不然对方以为你是看不起他。”

“那这人情要怎么还?”

“无视掉。或是转送给别人。”神父收走了珍妮的票,“我来处理它。”说罢冲珍妮努了努嘴。

珍妮一脸茫然。

神父又咳嗽了声,她才恍然大悟:“阿贝拉,你在咖啡馆的年薪多少?”

神父想绝望捂脸——这丫头在该敏感时神经大条,不该敏感时胡思乱想。

“一百法郎。”

珍妮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咖啡馆的老板虐待你?”

“你知道郊区的女侍年薪多少吗?”

“多少?”

“六十法郎。”

“……”

这能活?

珍妮看阿贝拉的眼神像看进化出光合作用的未知生物。

老天啊!

她在伏盖公寓的月租金就七十多,只供一餐的伙食费要三十法郎。伏盖公寓的底层房客一个月能花掉一个女侍的年薪。

回忆她在伏盖公寓的种种抱怨,珍妮面红耳赤——她骂年收五十万法郎的达官贵人不食肉糜,可她在阿贝拉的眼里又何尝不是不食肉糜的那方。

“怎么?你想雇我当女仆?”阿贝拉自己把珍妮的意图说出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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