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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时晏来时是骑马奔驰而过, 又带着佩剑的侍卫, 自然无人敢招惹,但回的时候, 显得有些慢悠悠,不慌不忙地, 侍卫也只做寻常打扮。
这才被当成了肥羊。
乌时晏声音沉稳, 即便不刻意也很让人信服:“朕方才命人问过领头的匪徒了,附近只有这山上的金蟾寨,拦路抢劫的人便是寨中的主力了, 山上唯余些老弱妇孺。朕已经让人快马通知附近的父母官,不久后就会有官员带着兵吏过来处理安置这些人。”
旋即,他沉吟着:“裴谨,朕给你留四个侍卫,你留下处理此事,事后再快马跟上。”
裴谨正欲拱手称是,戚妤却是说:“裴大人身上有伤。”
裴谨伤的是腰腹,不宜骑马。
乌时晏的忘性不至于这么大,且身边又不是无人可用,只能是刻意为之,至于为了什么,戚妤一想就明白了。
她觉得乌时晏不够大度。
当然,这种话她只会在心里想想。
裴谨以拳抵唇,笑了笑,因为压制不住笑意,反而闷咳了几声。
乌时晏怏怏不乐,这都多久了还记得,不必瞧裴谨,都知道他在暗暗得意。
乌时晏伸手抚过腰上的香包,勾起唇角道:“朕晨起时昏昏沉沉,多亏了阿妤给朕准备的安神的香,嗅到这个味道朕便好多了。”
陛下是天子,裴谨从不去窥探陛下又有了什么。
只是当下,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自然也清楚陛下看似在炫耀安神香,实则在显摆戚妤绣的香包。
戚妤的女红更精湛了,裴谨却是心道,陛下与赵婉仪都只有一个,他有两个。
他袖中一个,怀里一个。
等到了京中,不在陛下面前晃,他就戴在腰上。
因而虽然艳羡,裴谨却知道自己得到的最多。
戚妤好像明白了乌时晏幼稚的心思,温声体贴道:“陛下既然头脑昏沉,哪能骑马,不如与臣妾一同乘坐马车?”
乌时晏满意了,但却未开口改变意思。
戚妤见此只得满是为难的看向田文善,眉头轻蹙,微然一笑。
田文善心中瞬间警铃大作,贵妃这是要他开口接下这桩事。
陛下自然不可能收回命令,贵妃又觉得裴大人身上有伤不妥,看来看去,只有他最合适。
不过想了想,他接下这桩事好像不麻烦,既能避开陛下与裴大人的角逐,又能与贵妃交好。
何乐而不为?
况且贵妃娘娘不知道裴大人其实全部都记得,他却是知道!
整日提心吊胆着陛下与臣子觊觎一人,简直比最初陛下觊觎臣妻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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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善不再耽搁,连忙笑眯了眼:“陛下,奴才腿脚利索,不如您将侍卫派到奴才身边,奴才来等衙门的人?”
乌时晏将令牌扔给了他:“事情办好,速速归来。”
田文善连忙接住称诺。
队伍重整出发,乌时晏携着戚妤登上马车。
戚妤先进去,乌时晏对裴谨道:“爱卿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出来乱晃了,尤其是晃到这里。”
裴谨恭敬道:“微臣仅是想保护贵妃娘娘。”
却不成想看到了这个样子的戚妤,他反而被当成文弱书生保护了。
不过滋味也相当奇妙。
乌时晏寒了脸,戚妤见人久久不进来,便掀开车帘,唤了声陛下。
乌时晏遂进入马车,裴谨直至回到自己的马车,想的也是方才戚妤不带一丝笑意弯弓搭箭的那一幕。
喜欢。
马车内,戚妤好奇问:“陛下与裴谨说了什么?”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裴谨,只得冷脸以对,好在,一切回归了正轨。
只是她对裴谨仍抓心挠肝的好奇。
她嗅到裴谨身上的冷香就那寥寥几次,不甘心。
乌时晏心中有些怨气:“朕并未为难他,只是告诫他不要乱走动。”
裴谨看着老实,却句句顶撞。
戚妤颇为无奈:“臣妾自然知道陛下为人。”
她将手放到乌时晏手背上:“陛下方才武艺超群,侍卫中的青年才俊都被陛下给比下去了,臣妾亦是目不转睛看着陛下。”
乌时晏刮了下戚妤的鼻尖:“你骗朕,如果一直在看朕,如何能射中山中的匪徒?”
戚妤没有半点心虚:“正是臣妾太关注陛下,才注意到山上有人对陛下设埋伏,因而一箭命中。”
乌时晏的心又飘了起来:“阿妤也很厉害。”
戚妤闻言笑了笑。
其实从这方面来说,乌时晏挺好的,顺着他的毛哄一哄,便也忘了她是听到两人起争端才出声唤乌时晏的。
裴谨不无辜,可也确实忘了一部分记忆,乌时晏身为皇帝,留着裴谨已是他最大的宽宥,戚妤无法断两人的是非,只好把一个人喊走。
戚妤有些疑惑,裴谨明明没了与她相处的记忆,可开口仍火药味十足,让乌时晏也失了涵养。
要是裴谨全都记得……戚妤觉得,被戏耍了一番的她绝对半分好脸色也无。
因为太丢脸了。
随着马车继续行驶,她不断地在想这种可能。
只是睫毛轻遮,让人看不出她眼底的思绪。
晚上,他们在驿站休息了一晚,翌日,继续启程。
待到下午,他们便到了行宫。
云平公主也在南巡的队伍中,但因已经出宫立府,并不在后宫女眷中,戚妤直至现在才见了她一面。
乌时云得了消息,早早便候着了,见到戚妤,浅笑着道了声皇嫂。
戚妤笑了起来,进入行宫走了片刻后,她见乌时晏身后跟着几名大臣,便与他悄声说了要离开的意思。
乌时晏看了眼乌时云,点头应允。
戚妤出声告退,顺利与乌时云携手离开。
直至离皇兄那边很远了,乌时云才发自内心感慨:“皇兄和嫂嫂感情真好,特意空出了时间去找皇嫂游玩。”
到行宫后,她来找戚妤,才发现戚妤不在。
过了几天,陛下处理好政事,也离开了,后又一起归来。
不难猜出二人是提前约定好的,只因皇兄分身乏术,才让皇嫂先行一步。
戚妤如实道:“只在陛下名下的宅子上呆了一段时间,那里不比行宫附近繁华。”
乌时云笑意加深:“嫂嫂,我给你介绍几位京中女眷,都是性情极好的人,也免得嫂嫂在行宫无聊。”
戚妤生出些好奇,到了乌时云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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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的是位姓温名玉婵的姑娘,十七八岁,模样秀丽文气,是朝中德高望重的温老大人的独女。
后来的两个一个叫左慧心,是左将军府的小姐,眉眼带着股英气,一个叫秦筠,母亲是县主,与乌时云沾亲带故,秦筠嫁给了文信侯世子为妻。
为了给皇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