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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身份信息、性格、喜好输进程序,自动生成的形象和现实可能会有所出入,但也差不到哪去。”
裴寂把独处的空间留给她,林枕溪犹豫了很久,还是戴上了头显。
明知眼前出现的梁静思不是真实的梁静思,林枕溪还是无法抵抗想要去触碰对方的诱惑。
她没忍住上前,直到穿破“梁静思”的身体。
凉飕飕的空气扑进怀里,她却感受到一种能将心脏严丝合缝包裹住的熨帖,像溃烂流脓的伤口得到了妥善包扎。
她静静看着“梁静思”,最终在情景模拟拦里输入一个问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最想说的话是什么?】
“梁静思”很快有了反应,人工合成的声线和本人的大相径庭,语调却是如出一辙的温和。
“听听啊,不要怕,大胆往前走,只要你往前走,未来哪哪都会是你的路。”
那天,林枕溪还在程序里重新构建出十六岁的裴寂,怕二十八岁的裴寂又一次吃上自己的醋,在终止程序前,她打算把关于“裴寂”的记录全都删除。
找了半天没找到勾选栏,却意外发现记录最底下频频出现的“林听”。
其中一条是:【“林听”当面对裴寂说一句:“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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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6号当天,丁倩雯和沈露西给林枕溪准备了一个生日惊喜,最后因为梁静思的事没能办成,不巧的是,这天过后,两人都有其它行程安排,凑不到一起,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给林枕溪寄去生日礼物。
林牧也寄来了一份。
外面是一个淡蓝色的包装盒,打开看,是件手工雕刻品。
在电话那头,林牧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尖,脸有点红,但因为肤色深,看不太出来,“只跟人学了一段时间,技术不够好,线条没那么流畅,衔接处也被我刻得坑坑洼洼的,这个你先收着,明年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的,不,送你两个,到时候你就把这个扔了。”
很罕见的,林枕溪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那句“不要”。
林牧露出错愕的反应。
“我很喜欢它,所以我不会扔的,哥,你以后送给我的礼物我都会好好珍藏的。”
林枕溪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眉眼微弯,笑得像个孩子,“对了,小鸟下面为什么会踩着云?”
“这是它的栖息地,要是飞累了,它就可以停下来休息,不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摔个稀巴烂。”
一语双关。
林枕溪愣住了。
林牧把话挑明,“我之前跟你说,要你飞得越远越好,只是想让你飞出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实,飞过周围人对你造成的情感勒索,在我看来,前途无量的你不应该被这些东西拖累。”
“但在飞翔的过程中,你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他们飞累了,可以停下来休息,同样你也是。”
通话发生的同一时刻,裴寂被娄望叫到上回那个小酒馆,这次高源依旧不在。
娄望问:“你几天没回你那别墅了?怎么我去找你,房子都是空的?”
“我最近住她那儿。”
“林枕溪?”
“嗯。”
娄望脸上的表情堪称惊恐,“放着这么大的别墅不住,非要和她挤一间公寓,还有你俩都没确定关系,你这么做算什么?
裴寂眼皮不抬地往下接:“算我吃软饭。”
“……”
娄望对他的不要脸佩服得五体投地,紧接着从斜跨包里掏摸出一个礼品袋,“丁倩雯让我也准备一份礼物给林枕溪,这是我买的,回头你替我给她。”
裴寂爽快应了声行。
娄望迷惑不解,“我也是男人,别的男人送给她的礼物,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吗?”
“你是想让我拿你当情敌看?”
“也不能说是这个意思。”
裴寂轻飘飘地笑了声。
可以说侮辱性相当强了。
娄望咬牙切齿,差点把手里的酒泼到他脸上,忍了忍,挑起一个新话题,“虽然你们都没明说,但我不是傻子,林枕溪手里的疤是她自己划的吧?”
在应下那声“嗯”前,裴寂一次性灌下了一整杯威士忌。
酒精直冲大脑,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无济于事。
娄望知道就他这糟心的酒量坚持不了多久,很有远见地给林枕溪发去消息,要她赶紧过来一趟。
两地路程不算远,打车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到那时,林枕溪恰好听见裴寂在说:“她有很强大的爱人的能力,可她身边有太多人在剥夺着她这种能力,甚至是她的爱本身。”
他的声音里混着酒精,发沉发哑,又低得像在自我剖白,“不管是林听,还是林枕溪,不该只有她一味对别人付出,她更值得拥有很多很多的爱。”
说完这句,人就醉得差不多了。
娄望瞧见林枕溪,朝她招招手,一人一边将醉鬼拖到出租车上。
到公寓后,娄望又帮忙把人送上楼,然后才打车回自己家。
行走的衣架和真的衣架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看着骨骼感很重的一个人,承担起来分量却不小。
林枕溪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裴寂连拖带拽送进主卧。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就看见裴寂瘫倒在床上,单手摁住眼睛,双腿从床尾垂到地板上,T恤往上缩了些,露出一截又白又窄的腰。
她上前,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手伸进去,用半湿的手帕擦了擦他沁出汗的肌肤。
没擦两下,突然被他擒住后腰,往前一带,脸直接砸到他胸口,
她调整了下姿势,他半柔软半粗硬的发梢擦过她的脸,害她又是一顿,抬眸就看见他嘴角半扬,低垂的眼眸锁住她。
“林枕溪,你怎么偷偷抱我?”
若非他眼神迷离,说出来的话又纯属胡扯,不然真看不出一点醉酒的迹象。
林枕溪纠正他,“是你突然抱我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
她升起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没一会儿,他又开始戳她的脸,捏她的手指,林枕溪感觉自己变成一个迷你手办,直到他突然来了句:“造成你现在这么痛苦的原因里,真的没有一个是因为我吗?”
清醒时不敢问出的话,裴寂借用酒精麻痹大脑的名义抛了出去。
林枕溪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停下给他擦脸的动作,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睁着眼,瞳仁因混沌不清的意识,看着没那么黑亮。
曾经无数次她从他的视线里飘落,现在她却住进了他的眼睛。
这种认知让林枕溪升起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导致接话的反应慢了好几拍。
沉默最容易被人曲解成默认,更何况现在还多出受到了酒精的影响,自主判断能力被折损到所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