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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矜迟不解释,起身整理卷子。
“好吧好吧,跟屁精。”
舒香浓食指串起钥匙,穿着大了几个号的、父亲的男士拖鞋,走在楼梯前面。临清夏天热,舒香浓穿得能少则少,就一条吊带棉布短裙,白白的肩膀露着。头发松垮垮挽在后脑勺。
沈矜迟跟在后面。夏天也是长裤包裹,一件洗得很干净的普通T恤,没什么款式。很清爽。
他耳朵听舒香浓说着,眼神偶尔注视她背影。
声控灯从六楼一路亮到二楼。
舒香浓突然回头,歪脸颊打量:“沈矜迟,我觉得你现在真的有点黏人唉!走哪你都要一起……”
她踮脚、手指一戳他胸膛,一脸嫌弃:“你这个黏黏的高亮电灯泡,是不是我以后每次谈恋爱你都要跟去附近等我啊?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
沈矜迟被推得右脚后退一梯。
他视线垂着,加上楼梯高度差,看舒香浓越发小小一只,头发睡了午觉没整理挺乱,脸上大大的一双眼睛,有点傻、有点刁蛮地瞧着他。
沈矜迟一直没弄不明白。
许辰风,长得不错、脑子也还不错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跟舒香浓在一起。
她又笨又脆弱,而且任性麻烦得厉害。对待感情又极不负责,和她恋爱,通常没有多好的下场。
“看看看,看个屁!”舒香浓使劲戳他胸膛,“走啦!你赶紧吃了回去把作业做好让我抄抄,我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她往下走,背着手儿。
沈矜迟后一步跟着,回答先前的问题:“等你有天,找到个可靠的男朋友,我就不再跟着你。”
舒香浓:“许辰风哪不可靠了?你老是不太信任人家的样子。”
“说不上来。”
沈矜迟顿了下,“感觉,他不太在意你安全,对你还不够好。”
虽然舒香浓一身毛病,但他还是觉得,她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最大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沈矜迟打量完舒香浓娇美的身子,心里得出结论: 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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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夜
许辰风当然不会那么注意她。
他又不是真的男朋友。
舒香浓这点实话在心里盘旋, 没说出来。
假期烧烤摊生意好。竹竿支着圆滚滚的白炽灯,人行道摆着几张原木小桌,几把塑料凳, 三三两两的食客。有一桌坐着四个青少年, 喝着啤酒大声聊打游戏、嗨通宵。
他们很快注意到舒香浓。
舒香浓也瞥见他们, 懒洋洋的目光从眼尾扫过去。微一勾唇,似笑非笑。
北瞧的男生一怔, 不可置信又窃喜。眼神直直看着她。
——女孩子身量中等,梨涡若隐若现, 家居的吊带裙子短短,皮肤细白, 小脚套在大很多的男士拖鞋里,扎耳机在听歌儿。
眉眼弯弯,又有点目中无人。
“走。”
沈矜迟从摊主手里接过打包盒塑料袋,对舒香浓说。
她才结束对那男孩手中游戏机的打量, 转头的瞬间收起意味迷离的笑, 仰着脸,笑眼纯澈。
“走走走。”
她手捅着沈矜迟胸膛, “多说个字会累死你哦沈闷蛋!你闷不死我都快闷死了……跟你出来就像跟块石头在散步。”
她用力不小,欺负着人心情不错。
沈矜迟被戳得轻微咳嗽, 疾走却还是甩不掉, 无可忍耐, 压低声多说了几个字:“舒香浓!别欺负我......”
她只停顿了一下,变本加厉。
“你让我不欺负就不欺负,我面子往哪搁?我偏要、偏要。”
同样的容却是两幅截然相反的面孔。
一面单纯活泼。
一面美丽得玩弄人心。
-
父母应酬回来了,舒香浓不想呆家里写作业,总觉不自由, 而且怕挨骂,所以搬到沈矜迟房间去写。
周清致很高兴地迎她,水果、酸奶、零食,要什么给什么!还总念叨让她过来玩。
六十多的老人,颈椎微驼、头发花白,但人却很有精神。就算沈矜迟也很少见祖母衣着鄙陋,她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多吃点,啊?吃完奶奶再给你切。”周清致慈祥和蔼地摸舒香浓的头发。
“谢谢奶奶!”
舒香浓挑了块梨放嘴里,咬着说:“奶奶切的就是甜!还有种知识的味道。难怪沈矜迟那么聪明,原来是奶奶厉害,给喂的!”
老人被哄得合不拢嘴。“看书别伤了眼,离远一点。身体最重要。”又见她光着两条腿,“裙子也要少穿,这才五月份,当心受凉。”
她转头对沈矜迟,语气就严肃了些,“给懒懒拿件衣服。”
沈矜迟立刻放下笔,去衣柜。
“奶奶我不冷!真的!”
“小姑娘不能冻腿,年纪大点会难受。”周清致坚持。
舒香浓成绩不怎么样,但情商倒是挺高的,哄人很有一套,当即笑眯眯地应了。周清致说了会儿话就掩上门出去,不打扰两个孩子学习。
沈矜迟将件深青色连帽衫递给她。
“我不冷!”
看他执意,舒香浓也只好接受了,盖腿上。“唉,好吧。”
他们一人一把椅子坐书桌前写作业,桌面一对蓝色铁皮书夹竖卡着一排书棱,便笺贴着沈矜迟写的两张学习计划表,一张“沈矜迟”,一张“舒香浓”。旁边有订书机,日历,一只舒香浓遗落他桌上的发夹。
舒香浓写了几道就开始犯困,支着脸,逐步模糊的视线里是身边人的侧脸,薄挺的鼻梁骨...
“不行不行,太困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先眯两分钟啊沈矜迟,一会儿起来再写。
她倒床上一拉被子胡乱一盖。
沈矜迟看完书,玩了手机,又上网听完几段BBC,舒香浓还没醒的迹象,他实在疲倦,嗓子疲惫沙哑地低喊:“舒香浓,醒醒,回去睡。十一点了。”
她唔唔地拒绝着,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被子,腿夹上去。
“舒香浓。”
“别吵啊……”她闭着眼不耐烦地挥手,“我睡会儿嘛...学一天了,累死...” w?a?n?g?址?发?布?y?e?í???ü?ω???n?②???????5?????????
其实她就写了一张卷子,还一半都抄他的。
“沈矜迟你玩会儿电脑,我再睡两分钟...就两分钟...”
她的两分钟,永远不会是两分钟。
沈矜迟嘴角弯曲,无奈地笑了一点弧度。
从小他退让惯了,舒香浓也养成了得寸进尺的脾气,只要他不来真的,她总可以无下限地耍赖,懒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无所谓。
——如果只是退让一点,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