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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一个无端而荒唐想法在他脑中萌生。太无端,太荒唐,他甚至无从求证。

他拿出手机,搜索:「多年的ED有可能突然康复吗?」

刚刚那好像也不能确定就是康复。

想了想,措辞不够严谨,他修正:「多年ED突然康复的前兆是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弯弯绕绕,和绕口令一样。

喻昉越难得自我嫌弃,把输入框里的一行字又逐个删去。 W?a?n?g?阯?F?a?b?u?页????????????n?2?〇???????????o??

刚删完,房间门又被人从外轻轻敲响。

那个温柔的声音留着门缝传进来:“先生,您...换好衣服了吗?我方不方便进来一下?”

【?作者有话说】

嗨嗨嗨,我又来了,还想着能轻轻松松随缘更前三万字呢,一看又算错了日子,这周不更赶不上审榜了,这周应该是要更2w多字的!

第4章 他的伤疤是一块图案

喻昉越靠过去,打开那扇门。

窗外的暴雨来得急且快,气温骤降。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过去,体感上似乎低了好几度。

闻霁依旧穿着离开时的那件技师服,两臂的衣袖挽在手肘,觉得有些凉了,双臂抱在胸前。

他不知又从哪拿了件备用的衣服,反正不是喻昉越刚进到店里时见他穿的那件。

察觉到房门打开,他轻声问:“先生,我可以在您这里换件衣服吗?技师专用的更衣间有同事在用。”

说完还怕他不信似的,扭身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喻昉越把人放进单人间的时候,还没有来电。两支尚未燃完的蜡烛,是深夜单间里的唯一光亮。

闻霁向房间深处走,抱着衣服回身,欲言又止:“我...”

喻昉越神色凛然:“你换你的,我又不会偷看。”

“我哪是这意思啊,”闻霁愣了一下,解释道,“况且我有什么好看的。”

他背过身,从容地解开前襟的衣扣,从身上扒下那件素色的技师服。

喻昉越欺负他看不清,光明正大地食言,抬头,目光定在正更衣的背影上。

骨感的肩头,瘦削的背脊,凸起的蝴蝶骨,颀长的脖颈,冷白的皮肤被烛光涂成一层蜜色。

或许是他的精英形象让人安心,相信他一旦做出承诺就不会出尔反尔。闻霁脱掉了上衣,又十分从容地当他的面脱了裤子。

松紧裤腰撑开来,整条裤子缓缓从腰际滑下。

细窄的腰,饱满的臀,修长的腿,喻昉越一不当心又看了个遍。

而后闻霁弯腰,将两只脚逐个从裤管里抽出。就在这个功夫里,喻昉越看到他腰间的一处印记。

像胎记但颜色不对,说疤痕但好像又带着图案,他看着甚至有几分眼熟。

大致一眼而已,看不真切。而闻霁只要稍一扭身,他就会错过最佳角度。

鬼使神差地,他掏出手机,对准闻霁的腰,按下了拍摄键。

他做事谨慎惯了,甚至还没忘记关了静音。

堂堂喻总,这辈子第一次做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趁闻霁还没有换好衣服的空隙,两指放大刚拍下的照片,端详闻霁腰间的那一处细节。

他疑惑的神情在某一瞬间霎时变得惊诧——

闻霁腰上的那块疤痕,图案和基金会“青藤”计划的徽章图案一模一样。

那晚的大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期间喻昉越接到一通秘书打来的电话,问要不要派车来接。

除了出公差的定点酒店,喻昉越几乎没有外宿的习惯。

他听着瓢泼的雨声,犹豫了两秒,答,不用了。

秘书绝不会想到,堂堂喻总,居然在一间简陋的按摩房内躺了半晚。

按摩间的墙上向内开了一扇窗,拉开一点来,正巧可以看到前台。

那个小技师在他这里换了衣服,又回到前台去值夜班。此时猫在前台,头埋得低低的,手机的亮光照出巴掌大的小脸。

明明眼睛看不清,还非要抱着手机不撒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费力地盯着屏幕,点两下,又放到耳边去听,听完了吃吃地笑两下。

喻昉越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顺手通过了对方发来的好友申请。

他没有主动说话,关掉手机放到了一边,又抬头顺着窗缝往外看。

一张陌生的床,喻昉越翻来覆去睡不着,反应过来时,居然就这么盯着前台值班的人盯了半宿。

才下飞机那会的疲惫倒好像被一扫而空,但如果再醒下去,他就要快三十个小时没有闭眼了。

喻昉越把窗子落下来,总算在一屋子苦橙花味里假寐了会。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当天下午还有会议,喻昉越没多停留,用店里提供的一次性洗漱用品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离开。

有点意外,前台已经换了个人。

他走上前去,轻轻叩响桌面:“结账。”

那人年纪看起来也并不大,正埋头吃早餐。听见他叫,抬起头来,嘴里还嚼着东西:“您好,请报一下技师号码。”

喻昉越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对方有些错愕:“是技师没有跟您讲吗?”

喻昉越点点头,指指前台:“就这位。”

对方咀嚼的动作停了,一顿:“前台值班这位...给您提供的服务?”

喻昉越没答他的问题,算是默认:“你谁?他人呢?”

“我是老板。他换班,回去休息了。”那人扯出个职业化的笑来,问句却竟有些紧张,“您昨晚...做的什么项目?”

“肩颈按摩,精油推背。”喻昉越如实讲。

老板消化了这个答案,又松一口气,肉眼可见地轻松下来,没再继续追问喻昉越工号。

他在喻昉越价格不菲的装束上来回打量了几眼,报了个数:“您好,共消费2280。”

喻昉越对价格没什么认知,老板报多少,他就付多少。何况这和他之前习惯了去的高级会所比起来,消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店老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手指,眼看喻昉越就要按下付款按钮,却突地一顿,反手删干净了所有数字。

老板的神色微微变了变。

正思索着被责问时的说辞,却见客人的手指方向一转,又输了个两倍不止的整数进去。

“诶,您这是…”

“小费。”喻昉越大方开口,指节又叩叩桌面,“给他的。”

“他”是谁,不言而喻。

老板乐不可支,美滋滋收了钱,对着喻昉越的背影招呼一句:“下次再来!”

喻昉越在这家店面附近有一套公寓,平时不怎么住,但一直有人维护,临时用一下,家具设备样样齐全。

他抬腕看看表,距离下午那场推不开的会议,时间还十分充裕。

至于上午要去公司处理的那些琐事…

他不觉得自己只睡了后半夜的精神可以胜任。

他传讯给助理,表示自己上午不会再去公司,下午直接派车到公寓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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