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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门,朝书房走去。

说来也巧,一身官服的薛振正从书房往外走。

两人撞了个正着。

“燕娘?”薛振脸上闪过诧异之色,快步走到燕娘面前,“你找我有事?”

燕娘忧心如焚,咬了咬嘴唇,问:“大爷这是要出门吗?我有要紧的事,想求大爷帮忙。”

“京里来了一位巡抚大人,我得去迎一迎。”薛振似乎有些为难。

他停顿片刻,商量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出门,我们在马车里说,等我忙完,再送你回来?”

燕娘别无它法,只得点头。

这是燕娘来到薛府之后,第一次出门。

她和薛振并肩坐在马车里,手臂挨着手臂,袖子贴着袖子,只觉十分不自在。

燕娘低垂着脸儿,把韩兴惹上的官司细说了一遍,道:“我见过韩兴几回,那孩子老实得很,怎么敢拐带别人的爱妾,私吞别人的财宝?”

“求大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替他伸张冤屈。”

薛振并没有挟恩图报,而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安排好巡抚大人那边的事,就找太守大人说情,虽然不一定能立马把他捞出来,让他少挨两顿板子,少受两遭罪,还是使得的。”

燕娘感激地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大爷。”

她如今吃的穿的用的,全是薛振所赐,除了说几句漂亮话,再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

薛振挑了挑眉,促狭地道:“你怎么不知道?”

燕娘怔了怔,两只手紧绞着帕子,把帕子扭成麻花。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薛振夺过她手里的帕子,将皱褶抻开,“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在马车里耐心地等着我,晚上咱们在外头吃顿便饭,怎么样?”

燕娘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薛振将马车停在衙门附近,使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保护燕娘。

燕娘推开半扇车窗,好奇地观察着衙门的动静,看到许多身穿官服的人进进出出,忙碌非凡。

不多时,薛振随着上峰出来迎接巡抚大人,不卑不亢,神色从容。

他站在人群之中,虽说并不是官职最高的那一个,因着身形挺拔,仪表堂堂,仍旧十分瞩目。

薛振在衙门忙了大半日。

他担心燕娘在马车里坐着无聊,使权三送来冰碗和点心,还让书肆的伙计挑了十几本时兴的话本,供燕娘解闷儿。

所谓冰碗,是将干净的冰块刨成碎屑,掺入清甜的桃肉、蜜渍的果干、杏仁、核桃仁、山楂碎等物,再浇上一勺糖汁,以翠绿的荷叶托着,盛在巴掌大的小碗里。

在薛振的交代下,冰碗里加了不少青梅。

燕娘拿着银匙吃了小半碗。

她见薛振低头钻进马车,脸上全是汗水,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等急了吧?”薛振吩咐车夫赶往太守府,端起燕娘吃过的冰碗,三两口扒了个精光,“今年的天气透着邪性,还没到六月,就热成这样,我的官服都湿透了。”

燕娘盯着薛振手里的空碗,脸儿涨得通红,却不好说他。

她擦干他脸上的汗水,顺带着拈掉他嘴角的核桃渣,捧起点心匣子,道:“大爷,您先吃点儿这个,垫垫肚子。”

薛振胡乱吃了几口,待到马车停在太守府,马不停蹄地跳下车,找太守大人说情。

燕娘等到天色发黑,终于再度看到薛振的身影。

“妥了!”薛振脸上挂着喜色,“万幸我跟太守大人有几分私交,他卖了我个面子,允诺亲自审理这桩案子,还吩咐下去,让衙役们多多照看韩兴,不得滥用私刑。”

他朝车外喊话:“权三,你去买两瓶上好的金疮药,再备五百两银子,到牢里打点打点,亲眼确认韩兴的安全。”

权三答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燕娘越发感激,也越发不安。

她道:“待那孩子顺利渡过此劫,我让他进府给大爷磕头。”

薛振忍俊不禁,轻轻摸了摸燕娘的鬓发,替她把松脱的白玉簪插紧,眸中闪烁着碎光:“韩兴不是比你还大一岁吗?你怎么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语气老气横秋?”

燕娘脸一红,道:“是我失言了。”

薛振笑着坐好,片刻之后,低声道:“在我眼里,你也像个孩子。”

燕娘的心口“砰砰”急跳两下。

薛振忙完正事,带燕娘来到凉州城最负盛名的酒楼,点了一桌上等席面。

燕娘斯斯文文地品尝着玉馔珍馐,架不住薛振的再三劝说,浅饮了几杯美酒。

她的酒量极差,不多时就美目迷离,头重脚轻,连路都走不稳。

薛振将燕娘打横抱在怀里,步履轻盈地离开酒楼。

燕娘被男人热烘烘的身躯贴着,意识到不好,挣扎着推搡他的胸膛。

“燕娘,别怕。”薛振轻而易举地把燕娘往上颠了颠,情热如火,浑身滚烫,还要强装成正人君子,“我答应过你的,你不点头,我不碰你。”

当时说的“不碰”,渐渐变了味道——

他摸也摸了,抱也抱了。

好像只要没有跨过最后一道界限,就不算违约。

燕娘天人交战,既怕薛振失控,又怕他一个不高兴,撇下韩兴不管。

她犹豫半晌,缓缓地闭上眼睛,装成醉死了的样子,由着他摆弄。

第14章 燕离巢(14)

薛振抱着燕娘上了马车。

他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

燕娘昏昏沉沉地靠在薛振胸前,只觉一只粗糙而火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他抚摸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

粗粝的茧子带来轻微的拉扯感,像是吸在她的肌肤上似的,所过之处,无不泛起灼痛。

燕娘蹙起细细的眉毛,在薛振的怀里不安地挪动。

她一扭身子,他的呼吸立时变重,腿间支起硬物,隔着官服和裙子,存在感十足地顶着她。

燕娘心里一跳,浑身发僵,不敢再动。

她不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明白那物是什么,一时却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怎么生得那般大?竟跟……竟跟驴货一般骇人。

若是薛振今晚非要硬来,她怎么吃得消?

薛振收紧结实的手臂,把燕娘牢牢按在腿上。

他借着马车的颠簸,隐秘地碰撞着她的身子。

虽说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料,没什么真实感,可鼻间灌满清雅的香气,手里拢着纤细柔韧的腰肢,已经足够销魂。

他知道燕娘还有意识。

不然的话,她的身子不会僵成这样。

正因她仍保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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