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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流泪,肩膀一颤一颤。

管氏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床边,一下一下抚摸着燕娘的身子。

她的动作和燕娘记忆中一样慈爱,语气中带着千般无奈,万般疼惜:“咱们女人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几个过得顺心的,无论遇到什么糟心事儿,都得咬着牙忍下去。”

“燕娘,胳膊拧不过大腿,伯母劝你一句——”

“要想把日子过好,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管氏说的话,燕娘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觉得薛振是天底下第一卑劣、第一无耻之人。

相比之下,邓君宜虽然令她失望,却是个表里如一的君子。

她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想起邓君宜的诸多好处。

说不定他早就给自己送过信,还不止一封,只是被薛振截下了。

说不定他正在刻苦读书,盼着和她早日重逢。

燕娘哭了半晌,昏昏沉沉地入睡。

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管氏和薛振的对话。

“燕娘跟您说了什么?”薛振的语气有些紧张。

管氏镇定地道:“她只问我为什么瞒着过继的事,闹了一会儿小孩子脾气,连饭都没吃,就睡了过去。”

薛振沉默片刻,道:“早上的时候,她在家里吐了一回,想是没胃口。”

管氏道:“你把她接回去吧,中秋佳节赖在娘家,不成个样子。”

薛振的脚步声接近燕娘。

燕娘心里又恨又怕。

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

薛振看清燕娘红肿的眼睛,皱了皱眉,嘀咕道:“怎么哭成这样?”

他把她抱进马车,放在腿上,边晃边哄:“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闻言,燕娘心里“咯噔”一声。

她想跟他撕破脸,拆穿他的真面目,又怕他恼羞成怒,做出极其可怕的事。

燕娘闭着眼睛,不发一语。

薛振自顾自地说道:“你以为自己有喜了,请郎中把过脉,发现肚子没动静,心里很失望,对不对?”

燕娘微微睁开双目,盯着薛振胸前的猛虎。

薛振道:“不止你失望,我也有点儿失望。”

他回想起他骑着快马往家赶的心情,自嘲地笑了笑。

“不怕你笑话,我在回家的路上,连孩子的小名都想好了。”

“倘若是个男孩儿,就叫他‘瑾哥儿’,倘若是个女孩儿,就叫她‘阿瑜’,都是美玉。”

薛振以前从没想过孩子的事。

他还年轻,还有满腔报负,还想拼了命地往上爬,顾不上考虑传宗接代。

他用“求子”的名义,把燕娘骗到家里,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

但是,当他从小厮口中听说,燕娘在家里吐得很厉害,可能身怀有孕的时候,那一瞬的狂喜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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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他的孩子,燕娘就有可能留在薛府,留在他身边。

她会不离不弃地跟随他,死心塌地地爱敬他,满足他对女子的所有期待。

是的,对女子的所有期待。

她端庄贤淑,知书达礼,不输于任何一个名门闺秀,有能力做好贤内助,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她温柔如水,美貌惊人,在床上任他搓扁揉圆,再过分的要求,都肯勉力配合,种种销魂之处,令他一想起来就兴不可遏,情难自已。

她还会是一个好儿媳,好母亲。

她还能做他的红颜知己,为他的仕途出谋划策……

薛振越想越觉得,让燕娘怀孕,是当前最为要紧的事。

他俯身亲吻她红肿的眼皮,低声安慰:“燕娘,别难过了,我会尽快给你一个孩子,说不定今晚就能……”

燕娘猛然转过头,躲开他的亲吻。

薛振愣了愣,浓眉紧锁,脸色阴沉。

燕娘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却无法克制内心的厌恶。

她捂着小腹,生硬地解释:“我还是想吐,要是吐到大爷身上,就不好了。”

薛振缓了缓神色,笑道:“吐到身上也没什么,我不讲究这个。”

他按住燕娘的手背,跟她一起抚摸平坦的腹部,说道:“伯母过继绍哥儿的事,确实不该瞒着你,可她怕你中秋节出不来,也怕你不喜欢绍哥儿,这才守口如瓶。”

“其实,你应该为伯母高兴,有绍哥儿陪着,她也算终身有靠。”

“而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薛振的安慰听在燕娘耳中,如同某种傲慢而恐怖的宣告——

“你还有我。”

你只有我。

第24章 燕离巢(24)(3200+)

燕娘颤动着鸦羽一样的长睫,像一个受不住寒冷的孩子似的,蜷缩在薛振怀里。

她被残酷的现实彻底击垮,一回到薛府,就推说身子不适,躺在床上不肯动弹。

薛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百密一疏,在杜仲那里露了破绽。

他只当燕娘突染怪病,连请三个郎中,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急得连家宴都不肯出席,只守在燕娘身边。

到了晚上,何氏听说了消息,亲自过来探望燕娘。

燕娘万念俱灰,不耐烦理会薛府众人,却不好不给长辈面子。

她强撑着坐起身,跟何氏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话,遮掩道:“并不是什么大病,想来是昨夜贪凉,染了风寒,我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何氏环顾四周,发觉这屋里确实阴凉。

她训斥薛振:“如今已经入秋,怎么还用这么多冰块?你火力旺盛,不觉得有什么,燕娘身子骨娇弱,如何受得住?”

薛振经她提点,以为找到了症结,连忙道:“儿子知错了,儿子这就把冰鉴撤下去!”

薛振和何氏都陪在燕娘屋里。

吴芳兰精心筹备的家宴变得格外冷清。

薛护和薛扬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边闲话,一边喝酒。

薛扬听说燕娘身子不适,一颗心早飞到她的院子里去,只恨身份有别,不好慰问佳人。

岑柳儿冷笑道:“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怎么专挑这会子发作?连老夫人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不辨是非,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

闵淑娴品尝着小巧的月饼,睃向吴芳兰,煽风点火道:“我只心疼吴姐姐,起早贪黑地忙活了大半个月,准备了这么多大爷喜欢的酒菜,还亲自下厨烤制月饼。”

“结果呢?大爷一点儿都不领情。”

吴芳兰面不改色地道:“两位妹妹说笑了,燕娘妹妹肯定是真的病了,我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无论大爷领不领情,都不敢有半分怠慢。”

闵淑娴和岑柳儿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吴芳兰留意着心不在焉的薛扬,默默盘算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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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权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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