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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布的那一个。

燕娘拨弄着娇嫩的花瓣,嘲讽地笑了笑。

她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薛振,抑或兼而有之……

只有她自己才说得清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即将拥有自己的孩子。

至于她的心……

她真的把心给他了吗?

————————

正文完。

分享一点做为创作者的构思——

第一次尝试巧取豪夺的题材,整体来说还算满意,觉得想写的味道都写出来了。

对我来说,巧取豪夺的精髓在于上位者的处心积虑、强势霸道和下位者的外柔内刚、坚贞不屈。

巧取豪夺者一边轻贱一边沉沦,动心而不自知,刺向下位者的刀刃,最终都要落在自己身上,活在随时会失去的恐惧中。

从此以后,燕娘嘴里吐出的每一声“相公”,都是对薛振的凌迟。

而他甘之如饴。

不管合不合你们的口味,都感谢你们看到这里。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燕娘的故事还没结束。

我们番外见吧(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停在这里刚刚好,就下个故事再见啦~

第38章 燕离巢·番外(1)(薛振视角)

娘娘庙供奉着一尊白玉观音,求子灵,求姻缘也灵,香火十分鼎盛。

春寒料峭时节,薛振抽出半天空闲,换上常服,带着家奴权三,到庙里求姻缘。

薛振布施了五百两香火钱,抽中一支桃花签,请老和尚为他解签。

老和尚摇头晃脑,满脸高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施主的正缘就在附近,机不可失,机不可失啊。”

薛振还要追问,老和尚已经闭目入定。

他满腹狐疑,捏着那支签子,绕着寺庙打转儿。

权三有心哄主子高兴,专往那些衣着不俗的年轻姑娘身上打量,小声道:“大爷,您瞧那位姑娘,长得倒是标致。”

“穿黄衫的姑娘也不错,可惜那双脚生得太大……”

薛振正要骂权三两句,目光忽然定住。

他刚从观音殿的偏殿绕出来,站在凶神恶煞的怒目金刚底下。

一个粉衫白裙的女子双手合十,跪在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面前。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眉目清丽婉约,身上透出浓浓的书卷气。

薛振心口一跳,险些将手中的桃花签捏成两截。

他不好唐突佳人,悄无声息地退到殿后,对权三道:“快去打听打听,那位拜观音的姑娘是哪家的女眷。”

权三一脸为难,大着胆子提醒:“大爷,她梳着妇人的发髻,想是已经嫁了人,她不是您要找的正缘。”

薛振眉头紧锁,胸中腾起一股焦躁。

他沉思片刻,冷笑道:“我管她嫁没嫁人,你跟杜二商量商量,想办法把她弄进府,动作越快越好。”

不是正缘又如何?

被他看中的女人,插翅也难飞。

半个月后,薛振顺顺当当地把燕娘接到身边。

他抱着志在必得的念头,耐着性子哄她骗她,把李嬷嬷拖下水还不够,又从她的至亲身上入手。

那天下午,燕娘在管氏的卧房小睡。

他把管氏请到凉亭品茶,说了两句客套话,便绕到正题上去:“不怕伯母笑话,燕娘虽然被邓君宜典当给了我,可我们直到今日,还没圆房。”

“我想请伯母出马,陪我演一出戏,彻底打动燕娘,让她死心塌地地跟我在一起。”

管氏本就对他有所防备,见他露出真面目,立刻变了脸色。

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掼在地上,斥道:“坑蒙拐骗,不是君子所为!薛大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伯母息怒,您听我解释。”他胸有成竹地劝说管氏,“我知道您疼爱燕娘,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正因如此,您才更应该配合我。”

“您不让她跟着我享福,难道要她一直惦记着她那个赌鬼相公,三年之后,再回去过她的清贫日子,甚至被邓君宜出卖第二次,沦落到烟花之地吗?”

管氏寒着脸,不发一语。

薛振提出丰厚的条件:“只要伯母成全我的一片痴心,我可以请许家的族长出面说和,为伯母过继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供养伯母和那个孩子的衣食用度,再出一笔银子,将这座宅院修葺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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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重语气,蛊惑道:“无论是为了燕娘的终身,还是为了伯母的晚年,都请您慎重考虑我的提议。”

管氏沉默许久,问道:“三年之后呢?”

薛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如果我配合你做戏,你得到了燕娘的身子,会不会始乱终弃?”管氏的眼神十分锐利,好像能看到他的心里,刺得他浑身不自在。

她问:“三年之后,你厌了腻了,会不会把她推回泥潭?”

薛振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就算燕娘美似天仙,睡个一年半载,也差不多了。

他还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以后,也不可能对什么人专情。

薛振藏好真实想法,谎话张口就来:“伯母,我是真心喜欢燕娘,绝不会对她弃如敝屣。”

管氏微微点头:“薛大人,我可以跟你做这笔交易,不过,我劝你一句——”

“燕娘外柔内刚,聪颖剔透,你既然骗了她,就得瞒她一辈子。”

“哪一日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薛振并没把管氏的提醒放在心上。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发现了真相,又能如何?

他满口答应:“伯母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后面发生的事,一步步脱离薛振的掌控。

燕娘委身于他之后,他过上神仙一样的快活日子。

可那种日子没过多久,她就看穿了他的计谋。

她利用薛扬离开薛府,拐着邓君宜私逃。

她被他抓回来,依然不肯屈服,觑了个空子投水自尽,险些搭进一条性命。

薛振被燕娘吓破了胆。

他把失忆的她捧上正妻的位置,每天战战兢兢。

他生怕她早上还笑着送他出门,晚上便想起以前的事,抄起簪子刺向他的心窝,抑或夺过佩剑抹脖子。

他怕得白天不敢出远门,晌午都要骑着快马回来看她一眼。

他怕得夜里无数次惊醒,搂着温热的身子,从她的头发摩挲到双脚,贴着柔软的胸脯,听着规律的心跳,才敢闭上眼睛。

直到此时,薛振才明白戏文里的那两句唱词是什么意思——

藕丝儿缚住鲲鹏翅,黄莺儿夺了鸿鹄志。

她就是轻细缠绵的藕丝,纤小脆弱的黄莺。

他这只鲲鹏被她缠得动弹不得,只能引颈就戮。

他成了彻彻底底的输家。

他再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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